“事情是這樣的, 相澤老師……”
“先打住。”相澤放下手裡的茶杯，指了指旁邊的牆壁, “到那兒去，麵對著牆再跟我講話。”
穿著爆豪皮的赤穀海雲表情僵了一下, 忍不住歎了口氣：“請不要開玩笑了, 相澤老師，現在可是真正的緊急事態。”
“我知道, 我被眼前詭異的景象衝擊到也是緊急事態。”相澤再度用眼神示意他, 口氣不容置疑, “快點去。”
雖說從小到大受到過不少質疑，但赤穀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種微妙的屈辱感, 在同伴默默看好戲的戲謔目光下, 他隻能滿腹委屈地去麵壁了。
“姑且先問一句。”相澤說，“是隻有你們幾個，還是大範圍事件？”
“……A班全體。”
“真是一群喜歡給大人添麻煩的小鬼啊。”相澤搖了搖頭, “然後呢？你們到這裡來的原因？”
“如果沒辦法通過藥物及時換回的話, 藥物本身的作用會持續一到兩天, 必然會影響到明天的對抗賽。”赤穀說，“當然，這無疑是我的責任, 不該自認有懇求網開一麵的資格……但這樣的A班明顯沒有處於最佳的狀態，匆忙進行比賽的話, 也不符合設置這次對抗賽的原意。另外, 如果是在這種情況下, 哪怕B班獲得了勝利，恐怕對方也不會多麼高興，我等也希望表達出對作為對手的B班的尊重。”
“哦，不錯的發言呢。顧全大局，也不乏對於對手的體貼……真是成長了不少啊，爆豪。”
心操也適時地用上鳴電氣的手鼓了鼓掌。
“……我是赤穀，相澤老師。”赤穀海雲有些麻木地回答，“老師明明知道，就不要開這種不合時宜的玩笑了。”
話說回來，平常根本不是這種喜歡打趣人的類型，為什麼在調侃自己的學生方麵總是會顯示出幽默的一麵啊……
相澤低低笑了幾聲，但下一秒又恢複了公事公辦的模樣：“很遺憾，推遲對抗賽是不可能的。不用我多解釋，光這次比賽的時間安排就能看出來吧？這個學期的時間很緊，雄英和士傑不同，校方安排的合宿不會占用學生的暑假時間，在這方麵本身就處於劣勢，更不用說讓你們浪費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時間了。”
“這樣啊……”心操理解地點了點頭，“那就隻能拜托海兔桑好好適應一下爆豪的身體和個性，把B班全部乾掉了。”
“請不要給我囑托這種不切實際的希望！”赤穀抗議道，“哪怕要考驗大家隨機應變的能力，這也絕對不是合適的辦法——說到底，練習賽的目的在於讓我們遇到問題時能夠更熟練地應對，但突然使用彆人的個性什麼的，根本就是小概率事件，沒有任何練習的意義……拜托了，相澤老師，真地沒有可以解決的方法嗎？”
“比賽延後是絕對不可能的。”相澤斬釘截鐵地回答。
赤穀沉默了一會兒，忽地問道：“……如果兩個班都發生了這樣的情況，也不行嗎？”
“喂喂，這個小腦瓜裡在想什麼糟糕的事情？”相澤眯起眼睛，“不久之前還在周全地顧慮各方麵的事宜，下一秒就開始構想惡魔般的想法，這樣可不行啊，赤穀。”
“班級雙方有權為了比賽的公平性進行爭取，B班也以人數不對等而禁止我上場了，沒理由我們不能在這方麵做出努力。”赤穀難得強硬起來，“非常抱歉，老師，如果事關我一人也就算了，但涉及班級上的事……哪怕僅僅是為了彌補過錯，我也絕不會輕易退步。”
名義上是陪同前來幫忙解釋的心操人使已經連鼓掌的工作都沒有了，隻能像個背景板一樣默默圍觀兩人之間的爭執。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拉開了——走進來的是歐爾麥特。
“上鳴少年？”看到房間裡古怪的氛圍，歐爾麥特愣了愣，在到底該不該踏進門的選擇中糾結了一會兒，“話說，為什麼爆豪少年的在麵壁？”而且氣氛還有那麼點火/藥味……
“下午好，歐爾麥特老師。”心操回答，“以及我是心操人使，隻是出於一些原因暫時操控著上鳴的身體。”
“是個性升級了嗎？已經能直接同步被/操控者的思維了啊，真是了不起。”歐爾麥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不過心操少年，日常生活中還是不要隨便對同學使用個性比較好。”
“不，並不是我個性的緣故，具體的話……”心操的目光挪向了正在試圖說服相澤消太的赤穀海雲，“源頭應該是那邊吧。”
“爆豪少年？”似乎是看到了新奇的畫麵，歐爾麥特不禁嘖嘖稱讚，“話說回來，今天的爆豪少年好像很沉得住氣呢，比起以前單純的暴躁，這樣反而更有氣勢了。看來英雄見習之後，大家都有所成長。”
“不，歐爾麥特老師。”心操解釋道，“雖然看上去是爆豪，實際上也確實是爆豪，但那其實不是爆豪同學。”
“啊？”
“嘛，該怎麼說呢……”他沉吟片刻，“硬要說的話——”
“是一年A班的英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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