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原來是這樣。”聽完事情的原委後,歐爾麥特終於鬆了口氣,“嚇了我一跳,還以為爆豪少年有什麼神奇的身體機能……心操少年,以後可千萬不要在解釋時用這種寫意的說法了。”
“不,我對所謂‘寫意’這部分有很大的疑問……或者說,為什麼會用這個詞形容我?”
“嘛,因為海兔桑在向相澤老師爭取的時候,簡直像是為了孩子而給老師提意見的老媽一樣,身上有著奇妙的母性光輝呢……雖然用著爆豪同學身體的緣故,這個場景本身有點搞笑就是了。”
“……會被爆破哦,心操君,無論是出於我還是出於小勝,心操君都會被爆破哦。”
看到赤穀手心零星的火花,心操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
“海兔桑,你會用爆豪的個性嗎?”
“誒?沒什麼難的吧。”赤穀不以為然地回答,“畢竟是小勝的身體,哪怕換了中央處理器(?),也有千錘百煉後的本能吧。”
“不要說得這麼輕而易舉啊,海兔桑。”心操對著自己的右手集中精神,看得出他的手臂肌肉在用力,身上也確實閃過了輕微的藍色電流,但相比幾乎是隨心所欲的赤穀,他明顯吃力了很多,“上鳴同學平常在偷懶,又或者我是個笨蛋——雖然我希望是因為前者,但目前來看好像沒辦法把責任推給彆人呢。”
“無論是無個性之人忽然擁有了個性,還是持有個性之人忽然被替換了能力,要順利掌握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歐爾麥特說,“赤穀少女,你確實有這方麵的天賦。”
“是這樣嗎……”
赤穀海雲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隻寬大、厚實的,男性的手掌,剛才明明有火屑在掌心崩裂,自己卻沒有感受到灼痛,反倒有一種能量外泄後的暢快感……非常奇妙。
擁有個性的感覺……就是這樣嗎?
“不過對我而言,有這種天賦也沒什麼……”話音未落,迎著歐爾麥特似是意有所指的眼神,赤穀忽然想起了什麼,倏地陷入了恍惚之中,後半句話消弭在了喉嚨中。
好一會兒——也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忽然噤聲的突兀,赤穀假意咳嗽了幾聲,繼續道:“那麼,對於對抗賽的事情,老師們以為如何呢?”
相澤歎息一聲:“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樣好了,如果最後全班的恢複率沒有達到80%的話,我會去找根津校長談一談的。”
“真、真的嗎?非常感謝!”
“哪裡。”相澤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有誰能反駁英雄母親呢?你說是吧,赤穀。”
“……”作為不占理的一方,赤穀海雲選擇屈辱的沉默。
“是要去談關於明天班級對抗賽的事吧?”歐爾麥特看向相澤,“我這次特意趕回來也是為了這個,過會兒一起去校長辦公室吧?”
相澤盯著他許久,直到歐爾麥特的表情漸漸變得不太自然,他才冷笑了一聲。
“居然連你也要挑著死線過來做點改動。”相澤說,“看來你也是英雄母親。”
麵對同事冷酷的眼神,不占理的英雄NO.1也隻能選擇屈辱地做小伏低:“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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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更改賽製?”午夜挑高了眉毛,指了指旁邊的水泥司,“你知道為了臨時改建演習場,全校的教職員工耗費了多少精力嗎?看看水泥司吧,他連頭發都掉光了。”
“在對抗賽前夕才匆匆趕回來,妄圖攪亂平穩的現況,確實是我的過錯。”歐爾麥特說,“可是午夜,水泥司本來就是沒有頭發的。”
水泥司對此感到很受傷:“……我拒絕被牽扯進你們的話題裡。”
“嘛,大家先安靜一下。”根津校長舉手示意,待現場有些躁動的氣氛徹底散去後,才將目光重新落在了歐爾麥特身上,“歐爾麥特,我知道你從不會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選擇給彆人添麻煩,但正如午夜老師所說,大部分的內容都已經準備完畢,而且雄英的行程安排很緊湊,這個學期又經曆了各種各樣的工程項目,能擠出這點時間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我不會完全否定改動的可能性,但恐怕你得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我們才行。”
“我不會對比賽的場地和各項設施做太多改動,更多是比賽的具體內容。”歐爾麥特說,“儘管針對協會的標準製定了對個性使用的限製和更加嚴苛的救援考核項目,可根據賽製來看,現在對抗賽依然局限於學生之間,雖說他們的年齡也確實如此,但……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樣,自從鳩山恐怖襲擊案之後,類似的敵襲事件發生頻率不斷升高,而且手段也越來越惡劣,顯然傳統循序漸進的速度已經不再適合如今的情況了。”
根津校長雙手交疊抵住下巴:“看來個性強化藥劑的牽涉範圍比預想中要嚴重啊。”
歐爾麥特垂下眼,有些赧然地避開了這道探究的目光:“……抱歉,這牽涉到官方的保密協議,我無法透露給大家任何消息。”
“無礙,大致的情況我心裡也有數。”根津也沒有追究,視線掃過在場的其他教師,“如果對場地和設施沒有太多改動的話,影響倒是不大,接下來說一說你對比賽賽製的改動吧。”
“是。”歐爾麥特回答,“我希望這次對抗賽中,由職業英雄來扮演敵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