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互換身體, 常暗踏陰和青山優雅,尾白猿夫和蘆戶三奈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雖說老師應允了我們的請求,但畢竟是A班單方麵的問題, 如果能不給老師添麻煩的話無疑是最好的。”爆豪(in 赤穀)說,“下限是80%,除開本來就被禁止出席的我,也就是說至少有16人要恢複正常, 現在還剩下12人……目前看來, 哪怕再精打細算, 阿明能夠提供的藥物也隻夠全體使用四次,但如果身體互換的情況足夠多的話, 兩人份的藥物劑量還是很寬裕的。”
他將已經被分成四份放進玻璃皿的藥物粉末一一放在了講台上,目光平靜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峰田(in 上鳴)舉起了手,在爆豪(in 赤穀)點頭示意後,他掐著嗓子, 故意細聲細氣地說道, “你說話不顏藝時的樣子好帥哦,爆豪君~”
噗——
有人笑出了聲。
八百萬(in 爆豪)額角青筋乍現,對這位在氣氛正嚴肅時突然找茬的家夥奉以一個冷笑:“哈……看來你是很急著找死啊, 葡萄頭。”
作為淑女, 耳郎(in 八百萬)感到很頭痛:“爆豪同學, 請不要用我的臉做出這種表情。”
峰田(in 上鳴)捂著臉, 一邊做出一副柔若無依的姿態, 一邊發出貴婦人般的尖叫:“天哪, 八百萬小姐,你的表情真是嚇到我了!快管管她呀,爆豪君!”
對於這個操縱自己身體瞎胡鬨的家夥,轟(in 峰田)毫不猶豫地給他的後腦勺狠狠來了一下:“喂,我隻是長得矮了一點,不代表說話的樣子像女人好嗎?”
峰田(in 上鳴)捂著腦袋吐了吐舌頭:“我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嘛……”
“我能理解上鳴同學的想法,太過緊張對於積攢士氣也不好。”爆豪(in 赤穀)說,“不過,需要把控好放鬆和鬆弛的界限——並不是說要更嚴肅,但真正輕鬆愜意的時刻應該是獲得勝利之後,在切實將甜美的果實收入囊中之前,也請大家務必多多忍耐。”
他的語氣並不銳利,一如既往——是說一如“赤穀海雲”既往,有一種不露鋒芒的沉穩,但言語中又蘊藏著某種磅礴的力量,讓人不得不凝神傾聽。
A班名場麵“赤穀海雲不讚同的眼神”再度出現。
哪怕現在說這番話,做出這樣表情的是“爆豪勝己”,那種屬於赤穀海雲的氣息依然格外引人注目,幾乎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強烈的既視感一晃而過,從少年的臉上看到了另一張麵容。
某種莫名的不安再度浮上心頭,在爆豪(in 赤穀)低頭去拿玻璃皿的一瞬間,A班眾人在無言的麵麵相覷中看出了彼此的情緒。
顯然,無論是成功恢複還是延後比賽,赤穀海雲都不會出麵與他們一同作戰——作為這個班級毫無疑問的核心,雖然模擬對戰課上也有並非同隊的情況,但他們從來沒在大型的團體協作下離開過赤穀的指揮調動。
像是一個高度近視的人被突然摘掉了眼鏡,一個聽力退化的人被突然沒收了助聽器……這次班級對抗賽,他們真能順利擷取勝利的果實嗎?
………………
“真的嗎?”
對於自己的信用值居然不足以取信他人這點,黑色支配感到很不高興:“當然是真的,我開這種玩笑乾什麼?他們真地管爆豪勝己叫‘赤穀’了。”
“雖然我沒有直接聽到稱呼,但爆豪勝己絕對很奇怪。”取蔭切奈說道,“你能想象他溫和地——你沒聽錯,溫和地和其他同學講話嗎?連那個心操人使今天都能跟他和平共處了!”
聽到同伴的再三保證,物間焦慮地咬起了大拇指的指甲,不停地來回踱步。
“彆再轉圈圈了啦,物間。”骨拔柔造被他繞得頭暈眼花,“搞得我腦袋都昏了。”
吹出漫我問道:“你是不是想要上廁所?快去吧,憋著對身體不好的。”
“笨蛋笨蛋笨蛋!你們怎麼一點緊張感都沒有?”物間寧人簡直不敢置信,“明天就是對抗賽了,及時更新敵人的情報是第一要務,這種怪異的事情難道還沒提起你們的警惕心嗎?”
“警惕?”鐵哲徹鐵疑惑地撓了撓頭皮,“比賽前不要玩國王遊戲?”
要是說鐵哲抓頭發時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隻是讓物間有點頭痛的話,那麼他的話就無疑是讓他抓狂了。
“這跟國王遊戲有什麼關係?!”
“啊?不是那個嗎……抽中國王簽的人讓爆豪扮演赤穀什麼的?”
“為什麼會想到國王遊戲啊?第一個應該被想到的難道不是A班找了什麼能改變外形的外援把赤穀變成了爆豪的樣子,又或者讓他們倆互換身體嗎?”
“前者的話,我並不覺得海兔助教會允許這樣作弊的事情發生。”拳藤一佳說道,“至於後者……根本不可能吧?所謂互換身體,不就是靈魂進行了交換嗎?靈魂這種東西要怎麼定義?”
“哪怕要互換,也不可能讓爆豪勝己和赤穀同學互換啊。”鱗飛龍緊接著道,“哪怕是赤穀同學,也不可能立馬把對個性的運用提升到和爆豪相同的程度吧?比起爆豪這樣的超級戰力,我覺得她和耳郎同學、葉隱同學這種輔助比重占多數的類型互換的可能性比較大欸。”
“既然能換一次,當然也有換第二次、第三次的辦法,和爆豪勝己的交換說不定隻是測試,為了比較赤穀海雲和誰的身體比較契合……”
拳藤沉默片刻,忍不住抗議道:“不要忽略我的話!如果不能證明靈魂這種東西的存在,怎麼互換靈魂啊?”
物間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指了指旁邊的吹出漫我:“這種腦袋是個對話框,能把漫畫擬聲詞具現化的家夥難道就是什麼很合理的存在嗎?”
“呃……”拳藤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誒?我的存在很不合理嗎?”
物間無視了有些自我懷疑的吹出,斬釘截鐵道:“毫無疑問,一貫喜歡出風頭的A班,這次肯定打算為了勝利不擇手段,想偷偷用一些不上台麵的方法讓赤穀海雲能夠上場。”
“A班也沒你說的那麼差吧?”鐵哲有些鬱悶,他和隔壁的切島銳兒郎還挺臭味相投呢。
“哼,真是記吃不記打!”物間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體育祭騎馬戰的時候,是哪個班的人誘導你們去踩赤穀海雲的那個地雷小隊?啊?”
“……”鐵哲立馬噤聲了。
“而且,赤穀海雲對那個班級的溺愛,你們難道還不清楚嗎?”物間用手指掰算起來,“根據個性提出對英雄製服的修改,針對性地鍛煉每個人在團隊中的長處,悉心糾正戰鬥中下意識養成的陋習,甚至會考慮每個人個性薄弱點的部分,提出未來尋找搭檔時該選擇哪種個性互補……啊啊!簡直跟那些容易擔心過頭的老媽一樣煩人,A班的那些家夥隻要給點糠咽菜不會餓死就好了啦!到底為什麼當初沒有來我們班啊?!”
“……一邊責罵一邊表現出毫無保留的嫉妒,這種扭曲的感情,不愧是物間啊。”
“這種容易心軟的家夥,A班的那些家夥隻要拉下臉打一打感情牌,她難道不會妥協嗎?”物間說,“將心比心,有這種同伴在,我們難道就會輕易放棄讓她上場的機會嗎?”
在B班的應敵計劃中,A班總體被分為四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