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真能把她帶出來。”歐爾麥特有些感慨,“我記得這孩子的病情是機密事項？能讓她外出那麼久,應該費了不少功夫吧？”
“嘛,按照赤穀的說法——是‘出賣了自尊’換來的，確實非常不容易。”通行百萬搔了搔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即便如此,真理的情況也不適合被太多人知道,所以當時商榷的結果是隻能在晚上進行……非常抱歉,特意麻煩老師陪我們這樣玩鬨。”
午夜爽快地大笑道：“哈哈,不用介懷——倒不如說，這樣好的事情不讓我們參與,才要吃拳頭呢。”
“……午夜老師,是我剛才聽錯了，還是您確實說了‘吃拳頭’之類的話？”
“話說回來……”午夜瞥了一眼監視器，“似乎一直沒看到事情的發起人。”
相澤消太頭也不抬地回答：“加班。”
“真是充滿辛酸的兩個字。”午夜嘖嘖歎道,“不過真的沒關係嗎？再這麼下去會猝死吧。”
百萬無奈地笑了笑：“據說是調查有新進展了，打算乘勝追擊。”
“這麼快？！”
午夜咂了咂舌——誰都知道，赤穀海雲嘴裡的“乘勝追擊”一般指的是“追到對方老巢把人家一窩端了直接送去吃牢飯”的那種。
據說這次調查是有一整支團隊相互協作，不過諸多突破口依然是在赤穀回歸後才找到的……該怎麼說呢？雖然一直知道那個女孩的上限很高,可也沒想到真被逼急了之後她能做到這種程度。
“神諭,神明的旨意……真理……”她抬頭看向屏幕中年幼的女孩，不經意地露出了微笑,“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
我盯著繪穀,大約十幾秒後,終於忍不住對他露出了一個快樂而誠摯的笑容：“噗。”
“……笑什麼笑，又不是我樂意這麼穿的。”繪穀一邊說著，一邊極為不自在地磨蹭了一下膝蓋，兩條細細白白的腿暴露在冬日的寒風中，被明亮的路燈一照，像是兩根會發光的燈管。
“所以……”我看著那條綠色的鱗片短褲，努力讓自己不要因為發笑而說話漏氣，“這條短褲不是你設計的？”
“……是BOSS。”他盯著我的製服，眼神中充滿了嫉妒，“可惡，為什麼你的製服就那麼酷，而我隻能穿紅配綠？”
“和鱗片短褲。”我善意地補充道。
繪穀翻了個白眼：“這是備用套，或者說特殊版本，正式版我在BOSS的設計庫裡看過，和你一樣是長褲加輕裝甲，雖然配色一樣但飽和度都調暗了，不比你的差好嗎？”
“所以你為什麼要在冬天穿小短褲？你是變態嗎？”
“不是我，BOSS讓我穿的。”繪穀歎了口氣，嘴巴癟了下去，“BOSS說那套正式版可以等我以後上高中了再穿，而且她覺得我這麼穿很……咳咳，可愛，外加這次的演習場在室內，不會有外麵那麼冷……”
“繪穀。”
他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乾嘛？”
“雖然我經常在心裡嘲諷你老是這麼臭美，長大後肯定是個賣屁股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道，“但是答應我，不要真地走上歪路，好嗎？”
“彆以為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就可以把事情蓋過去了！你他媽剛剛說了在心裡嘲諷我是個賣屁股的吧？混蛋！”
「彆說臟話，臭小鬼。」
“真是見鬼了，為什麼你這家夥能切入我們的頻道？你這次明明是要扮演反派吧？”繪穀抓狂道，“而且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你自己明明說話嘴就很臭啊！”
「咳咳……」八百萬小姐的聲音及時介入了頻道，「爆豪同學，請不要隨便插/入我方通話頻道，你這樣會讓大家都很出戲的。」
爆豪先生冷哼了一聲，但還是乖乖下線了。
「剛剛似乎聽到了助手先生的聲音，看來你們已經成功會麵了。」八百萬小姐的語氣自然而流暢，完全無視了剛才突如其來的小插曲，非常具有專業人士的風采，「C3區域有罪犯在雄英銀行縱火，消防裝置的子係統出現故障沒有被啟動，目前火勢正有往周圍建築蔓延的趨勢，請您和您的助手儘快趕到事發現場，手動打開該區域的消防係統，over。」
“我明白了……”我小聲道，“話說回來，不會真燒起來了吧？”
「是正宗的火災現場哦，神諭閣下。」
“正宗……”我一時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吐槽，“真的沒關係嗎？其實隻是貼幾張火焰貼紙來表示正在發生火災之類的我也可以接受……”
「不用擔心。」八百萬小姐回答，「嘛，現下的情況提及這些好像有點出戲……不過，大家在模擬對戰課上的破壞其實也是差不多的程度，水泥司老師對於建築損壞方麵的問題已經處理得非常熟練了，閣下無需擔心。」
……真是辛苦啊，水泥司老師。
按照繪穀的說法，雄英的演習場分室內和室外兩種，室內的演習場一般構建原型都是主居民區的中小型城市，所以車道也比較窄，不太適合汽車通行，所以負責後勤的發目小姐特地為我們準備了一輛側三輪摩托車。
見繪穀一臉理所當然地坐上了主摩托（儘管他的腿還踩不到摩托車的踏板），我也順其自然地坐進了左側的邊車裡。
不過現在我倒是知道為什麼繪穀會過來當我的“助手”了，他的主要職能應該是——成為我運載工具的一部分。
“等等，是自動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