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活、活蝓先生,我——啊啊啊!!!”高宮捂住自己的手臂,它們正在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被撕裂、分解,不詳的黑色煙霧正蠶食著他的身體,最終化為灰燼,“我的手!我的肩膀!啊啊啊啊!!!”
“真吵啊。”不知何時出現,也不知從哪裡出現的銀發青年一腳把他從位置上踢開,順手在高宮的外套上擦了擦,“臉上居然還能那麼平靜,大少爺,你果然是個可怕的人。”
“過獎。”宗正微微頷首,對旁邊聲嘶力竭哀嚎著的高宮正誌熟視無睹,“沒想到這次是你過來見我,死柄木君。”
“老師有自己的事要做。”死柄木敲敲茶幾,一臉不耐道,“我是過來問罪的,為什麼沒有告訴敵聯盟海兔也會參與這件事?”
活蝓宗正不動聲色:“哦?你們不知道嗎?”
“我們知不知道和你說沒說是兩碼事。”死柄木說,“而且就算知道,也不清楚她會牽扯得如此之深……被她瞄準,死穢八齋會也算是完了,那兩種藥劑你打算怎麼辦?”
“不出意外,明天我就會拿到藥劑原液,至於實際的分析結果如何,那個小女孩的存在對藥劑的製造是不是無可替代的,目前還沒有定論。”
死柄木嗤笑一聲,活絡了一下手指:“你覺得這個回答能讓人滿意嗎?”
宗正放下茶杯,低歎一聲:“細穀叔,麻煩進來處理一下,我希望在和我的合作夥伴談話時能有一個安靜的環境。”
話音剛落,細穀幽誌悄無聲息地拉開了門,在向宗正行過禮後,他抓住高宮正誌的領子將其拖了出去,然後……
……然後,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死柄木抬起頭——就在剛才,有什麼深色的液體飛濺到了紙門上,隨著紙張被浸濕,星星點點的殷紅色慢慢滲了進來。
“失禮了。”宗正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剛才說到哪兒了?對了,那孩子的參與……不用擔心,治崎先生暫時不會遭遇什麼危機,頂多隻是丟失幾箱原液罷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不是嗎?”
死柄木麵色陰沉,儘管不願意承認,但他確實有點被對方的表現震住了。
“那孩子總是很貪心,對於珍愛的對象,總是會拚儘全力,隻為讓一切都可以挽回。”他輕聲道,“然而世上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呢?即使是她,總有一天也會因此而受傷吧……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喂,活蝓家的大少爺。”死柄木沉沉地開口,“如果被老師發現你在欺瞞什麼……究竟會有什麼下場,你應該很清楚吧?”
“真可憐呢,死柄木君。”宗正並不生氣,隻是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他,“借著他人的威勢說出狠厲的話,簡直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樣。”
“混蛋,你——”
“冷靜。”宗正打斷了他,語氣不慍不火,“雖然是一個貪心的孩子,但她的能力有目共睹,這次行動的結果也顯而易見,無論是什麼東西,隻要她想要,她就會得到。”
說罷,他重新拿了一隻茶杯,為這位年輕的客人沏上了茶。
“不同的是,在她得這些的同時,我們又能得到什麼。”他說,“考慮到那位少主也不是什麼好與相處的對象……說得更直白一點,這次風波過後,他是否還有資格成為我們的同盟,這才是他真正的考驗。”
………………
“雖然看不起我,卻還是誠實地采用了我的建議,貴族的內心可真是複雜又坦誠啊……”
“赤穀?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
“沒什麼,一些無關緊要的感慨而已。”赤穀笑了一下,轉移了話題,“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這邊完全OK。”蘆戶三奈朝她比了一個手勢,“阿明、爆豪同學他們也準備就緒了。”
有了那麼多同伴的參與,赤穀海雲的打算自然也不隻是得罪官方後找機會擺脫追捕了……既然有安全過檢的可能性,為什麼不乾脆再玩大一點呢?
如果他們喜歡和她玩權力的遊戲,她也不介意使用一些盤外招。
“我明白了。”赤穀說,“那麼——進入正式行動倒計時,十……九……八……”
發目明背上的火箭噴射器引擎隆隆作響。
“六……五……四……”
直升機高度下降,爆豪勝己迎著呼嘯的冷風撐住了艙門。
“三……二……”
蛙吹梅雨打開了夜視儀。
“一!”
以東京刑務所為中心,周圍一公裡以內所有的照明係統,在一瞬間悉數熄滅。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