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也沒有結婚。”
“他談過女朋友,還不止一個,他的老二也沒有包漿三十年。”
相澤退後了幾步,滿臉嫌棄地看著他:“你惡心到我了。”
“對不起啦。”古賀敷衍地道了個歉,臉上重新浮現出八卦的表情,“所以是哪位可憐的……啊,我是說幸運的小姐得到了英雄橡皮頭的愛?你們交往了嗎?到幾壘了?”
相澤把塑料袋往他頭上一丟:“老樣子,隨便來一束花,能在花瓶裡活久一點就行。”
“隻要插在花瓶裡的花?不要能插在女人心尖上的花?”
“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要打你了。”相澤嘖了一聲,“也彆再亂想了,我沒有在和誰交往,不要因為自己有妻子有孩子就以為彆人也想……”
“所以還在曖昧期?看來女方也很矜持啊。”
“……既沒有曖昧期也沒有什麼女方,給我花然後拿走我的錢!”
“彆這麼生氣嘛。”作為安撫,古賀倒了杯水給他,然後走到架子邊挑出了一束滿天星,又打開了旁邊龍沙寶石的抽屜,“誰叫你對這些事一點也不上心,其實有一段時間我還懷疑過你的性向來著……”
相澤感覺自己的嘴角在瘋狂抽搐:“放心吧,即使去和貓談戀愛,我也不會看上你的。”
“那可真是謝謝你,因為我已經名草有主了。”古賀沒好氣地說道,“反正你的情況你自己清楚,可彆不小心憋久了跑去對學生下手,搞得我不得不帶飯去牢裡看你……”
“噗——咳咳咳咳!!”
相澤猛地嗆了一下,一時沒有忍住,噴了古賀一臉茶水。
接受了滿臉洗禮的古賀完全愣住了,旋即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難道說……喂,開玩笑的吧?你真看上自己的學生了?”
“沒有!”相澤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隻是被你這個白癡的設想驚到了而已。”
古賀細細打量了他一會兒,哀歎一聲:“唉,真是烏鴉嘴,我這輩子還沒有過坐牢的朋友呢。”
“……不要自說自話地把腦補當成現實啊,混蛋。”
“不過仔細想想,今年好像確實在體育祭上看到不少發育良好的小姑娘,現在的學生真是越來越早熟了。”古賀摸了摸下巴,“我之前表現得誇張了一點,你也彆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就算是學生,忍耐兩三年等人家畢業不就好了?”
相澤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現在還聽得到我說話嗎?”
“啊?”
“我說了,我沒有看上什麼人,全是你這個笨蛋在腦補。”
“這樣啊……”古賀露出了一副欠扁的表情,“如果你說謊的話,那個女孩就會在這個假期裡找到男朋友,而且對象不是你——相澤,你敢不敢發這個誓?”
“你口中的女孩根本不存在。”
“那你有什麼不敢說的?”古賀哼哼著,“嗯?說啊,你倒是發誓啊。”
相澤消太很想用不以為然的語氣把這些話甩到對方臉上,好看到對方被噎住的嘴臉——但這比他想象中要困難,他感覺喉嚨裡塞滿了沙子。
“如果我說謊……”他說得很慢,仿佛有一柄鋸子在割鋸他的脖子,“赤……那個女孩就會找到……在這個假期裡找到……”
古賀臉上的耐心肉眼可見地變成了無可奈何。
“得了,閉嘴吧。”他的臉皺成一團,“搞得我在欺負你一樣。”
這一次,相澤沉默了很久,視線從花架那捧豔麗的玫瑰上掠過,花瓣柔軟、舒展,剛剛梳洗完才伴趁著日初肆意綻放,紅得像是燃燒的火焰。
半晌,他低聲道:“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對一個學生有點心動。”
古賀神色古怪地重複了一遍:“有點心動。”
“……乾嘛要念得那麼陰陽怪氣?”
“就是不確定這隻是一個含蓄的說法,還是你自己真的沒意識到。”古賀咂了咂舌,“剛才你發誓時的表情——哈,好像這會要了你的命一樣。”
相澤緘默不語。
“承認吧,老同學。”古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是老房子著火,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