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城裡, 到處肆虐著肉眼不可見的黑氣。
應小小一路走來,那些纏繞在她周圍的黑氣鑽進了她的身體裡。
慢慢感覺到力量的恢複, 應小小的臉色不再蒼白如紙。
吸收了大量的怨氣, 應小小身體裡流動的妖力恢複成了同幻珠交手前的樣子。
也不能夠說是交手,是她單方麵進攻,幻珠輕而易舉的化解。
原主才化形不久, 身體裡能夠承載的力量實在有限。
應小小來到了城門口,大門緊閉著, 看不見外麵是何模樣。
她足尖輕點,身形一晃, 便飄落到了城門上。
外麵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看不到出路。
應小小開始回憶劇情裡對於白南城的描寫,白南城依舊在原來的地方, 當初的人並沒有辦法將這一座城沉入地下,隻不過利用幻珠和陣法,在外布下迷障。
應小小心中有一個猜想, 卻並不敢肯定。
她跳下了城牆, 來到了迷障前,伸出了手。
毫無阻礙,那些迷霧就像是普通的霧氣一樣,是不可接觸的虛體。
可應小小想要探出感知,卻被阻擋了。
應小小心神一動, 地麵上便破土而出一株嫩芽, 嫩芽迅速的茁壯成長, 將枝葉伸到了迷霧外麵。
通過植物的共情,應小小感覺到了濕潤。
迷霧外的世界,有水?
應小小收回了枝葉,那嫩芽又鑽入了土裡,像是從未出現過。
鈴鐺,你有辦法破解外麵的迷陣嗎?
應小小聞言跨進了迷霧了,白色的霧氣瞬間將她的身影遮蔽。
霧氣外麵,是另一方天地。
不同於城中的死氣沉沉,這裡可謂是生機勃勃。
淅淅瀝瀝的雨打著寬大的芭蕉葉,桃紅柳綠,煙雨模糊了堤岸,讓人看不真切。
細雨中有行人帶著鬥笠行色匆匆,烏篷船在河水中晃蕩。
應小小似乎不受雨水的影響,她依舊是赤著腳走在路上,微微的懸空著,不至於叫陌生的環境弄臟腳。
她來到了湖中央的烏篷船前,未踩上去,隻是懸浮在那兒。
她動了動細白的手指,碧波裡蕩漾的水草開始瘋長,將烏篷船纏繞住,然後往下拖。
船瞬間沉入了水底,再往周圍看,那裡還有什麼煙雨朦朧的景象,不過是一個冷清的山坡,滿地的碎石和塵土。
應小小走了出來,回頭看,山坡還是山坡,似乎沒有任何異狀。
誰能想到這荒無人煙寸草不生的地方藏著一個陣法,而這陣法裡有一座死城呢。
應小小是知道外麵有陣法的,但是劇情裡描寫的成衣帶著謝應環出來路過的陣法,並不是這一個,看來並不隻有一個陣法。
剛剛鈴鐺和她說,陣眼就是那艘船,把船毀掉,就可以破陣了。
應小小僅僅是破陣,沒有毀陣,她出來隻是看看,還要回去的,陣法要是破了,外麵的人就能看到白南城了,就算幻珠還在裡麵,也不一定可以抵抗大批聞風而來的東西。
應小小可不小招惹麻煩讓事情提前被發現,所以她低調的把自己墨綠色的長發利用障眼法變成了黑色,又用葉子利用障眼法變了一雙鞋,朝著山坡下走去。
山坡不遠處,有著村莊,這裡的惡念太少,應小小便繼續前行。
她需要找一個大的地方,人多的惡念多的地方。
根據鈴鐺提示的消息,應小小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路上走動,縮地成寸。
這個法術的施展讓應小小的妖力幾乎用完,她的腳步有些虛浮,到了一座城外。
還未靠近,應小小就感覺到了前方有著讓自己喜歡的氣息。
應小小自然沒有從門裡進去,因為她沒有銀子,而且也不想因為樣貌引人注意。
她的妖力用完,障眼法自然也失效,幽綠色的長發乖順的垂落在她胸前。
應小小繞路,輕而易舉的穿過城牆,來到了不知是誰家府邸的後院。
她化作原型,將根係深入到泥土裡。
七尾鶯的植株很小,在眾多雜草中並不顯眼。
應小小吸收著惡念,枝葉舒展。
不知道這裡住著的主人是誰,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這裡的環境看起來很破舊,應小小吸收的力量的來源正是屋內坐著的人,絲絲的黑氣從裡麵溢出,帶著濃重的怨氣。
普通的七尾鶯的培植條件,說起來其實很惡心。
以血肉白骨作為養分,血液澆灌,周圍一片區域,不得有任何活物。
原主倒是沒有以血肉白骨為養分,但是有濃厚的死氣培養著它。
七尾鶯修煉成妖,就可以吞噬人的惡念來修煉。
應小小吸收著力量,心裡卻想著去哪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