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宮,院子內。
皇帝的腿邊兒,正跪著一個小太監。
這小太監顯然是剛從外麵回來,便毫無防備地被按了住。
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瑟瑟發抖,哆嗦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皇帝南宮容止修長的手指間,則是捏了顆藥丸,在陽光下如同一顆小小的櫻桃,晶瑩剔透。
皇帝目光沉沉地盯著這顆藥丸,昨天的晚上的記憶在腦袋裡翻江倒海。
他首先想起來的竟然是,那種巫山雲雨般的戰栗快感,而不是被一個女人邊看春宮邊強迫的恥辱。
意識到這一點,南宮容止周邊的空氣驟然變冷,似乎是極寒之地三九寒冬的天氣。
太後和容嬤嬤從殿裡出來的時候,瞧見的便是太監小鄧子跪在皇帝的跟前,已經嚇破了膽。
“皇帝這太監究竟做了什麼,惹怒了皇帝?”
南宮容止聞聲看向太後,讓太後心底發寒。
“這太監衝撞了朕,朕且帶回去了。”
南宮容止剛剛說完,便過來兩個侍衛,將小鄧子從地上拎了起來,小鄧子這才慢半拍地回神兒,看向太後,似是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的稻草。
“太後娘娘救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太後娘娘救命。”
“慢著。”
瞧著被侍衛快架到門口兒的小鄧子,太後急忙出聲阻止。
這小鄧子替她做了太多見不得光的事兒,若是被皇帝帶走,哪怕他爹娘至今還是相府的奴才,但是重刑之下保不齊挺不住都招供。
她趕忙下了台階,走到南宮容止跟前,放軟了聲音。
“哀家平時用這奴才用慣了,不知道這奴才怎麼衝撞了皇帝,皇帝告訴哀家,哀家定然重重地罰他。”
南宮容止掀了掀眼皮,眼神冷厲又薄涼,“既然太後求情朕且饒他一命。”
皇帝的話讓太後猛然鬆了口氣,懸著的心剛剛放下,便聽皇帝又道。
“帶走!”
“等朕調教完了,過兩天定然派人將人給太後送回來。”
至於送回來的是人,還是彆的什麼,就得看這小太監識不識抬舉了。
說完沒給太後再求情的機會,淡漠地轉身離開壽康宮。
龍淵宮內。
皇帝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喝著茶,偶爾看一眼,跪在地上打著哆嗦的小鄧子。
於得水站在皇帝的身側侍候,他有些疑惑地看了自家皇上一眼,又看了眼一旁桌子上的藥丸。
他知道自家皇上的興趣兒,是在這顆藥丸上,而不是對這個太監感興趣。
畢竟太後娘娘做的那些齷齪事兒,自家皇上心中明鏡兒似的,根本不需要對這個小太監動手。
又過了片刻,見自家皇上還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於得水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請示。
“皇上是想如何處置壽康宮的這太監。”
瞧著皇帝此刻眸色晦暗不明,連於得水都不知道皇帝此刻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