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是不敢自作主張,畢竟聖意揣摩錯了,非死即傷。
南宮容止,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衝著跪在地上的小太監招了招手,“跪到朕的麵前來。”
小鄧子的身上哆嗦的更厲害了,起初他還想偏了,以為是皇帝變態喜歡玩弄太監,但是瞧著皇帝沒有一絲情欲的眼底,他才知道問題出現在這藥上。
小凳子跪著爬到了了南宮容止的身旁,顫抖著聲線哀求。
“皇上饒命。”
南宮容止看向小鄧子,稍稍斂去了眼底的嗜血氣息,邪魅地勾唇。
“這藥有何作用?是哪裡來的?”
小鄧子慘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紅,羞恥心讓他閉口不言,隻是一個勁兒地求饒,說再也不敢了。
南宮容止嗤笑了一聲,從一旁的禦案上,拿出了一副纖薄的手套樣子的東西,慢條斯理地戴在手上。
然後再次衝著小鄧子勾了勾手。
小鄧子滿心恐懼,但是也不敢忤逆,又挪著膝蓋往前爬了幾下,徹底地爬到了南宮容止的腿邊兒。
南宮容止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戴著手套兒的大掌,倏然捏在了小鄧子的脖子上,將人往半空中又提了提。
被人抻著脖子拔蘿卜般提了起來,小鄧子下意識地想要掙紮,但是瞧見拎著自己的人身上那明黃的龍袍,他又絕望地放棄了掙紮,窒息感讓他向一條瀕死的魚瞪大眼珠子。
南宮容止抬了抬眼,緩慢地說道,“說還是不說,想死還是想活?”
小鄧子趕忙點頭,他不想死,他什麼都說。
隻聽“撲通”一聲,南宮容止將人丟了出去,這太監身上的味道難聞的很,倒是昨天那個該死的宮女身上的味道怪好聞的。
意識到又生了不該生的心思,南宮容止臉色又沉了幾分。
讓原本在捏著自己脖子,劇烈咳嗽的小鄧子看見,誤以為是皇帝嫌自己招供的慢了,於是強壓下恐懼,全部如實招來。
“皇上那藥是奴才從一個叫小遙子的太監手中買的。這、這藥……”
小凳子結巴了半天,最後對上皇帝不耐煩的眼神兒,一咬牙全說了出來。
“這藥吃完了哪怕是太監,也能找到做男人的快活!”
於得水:“……???”
侍衛長:“……!!!”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這是什麼虎狼之藥!
小鄧子說完,於得水便聽見了自家皇帝將拳頭捏的“咯吱”響的聲音。
他似乎明白了,怪不得自家皇上追著這顆藥不放,昨天晚上皇上是被那宮女喂了這藥吧……
眼前的畫麵倏然變成了,自己剛到桃林時候,自家皇上的那擎天~一柱!
於得水有些疑惑,那他家皇上到底是自己行的,還是靠著這藥才行了?
雖然皇帝被強迫了,龍顏震怒。
但是起初他還在慶幸,至少證實了自家皇帝不是不行。
眼下雖然禁欲,等哪天兒開了竅兒,食筍知味了,定然一發不可收拾,延綿皇嗣定然是沒有問題。
可是如今……
於得水又看了眼那紅彤彤的藥丸,眼底有著濃濃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