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會兒,嚴茗還算是個孩子。又是父母的寶貝疙瘩,怎麼都不可能小小年紀就定親的。
後來江老爺去世,江沅守孝,婚事更是隻能往後推。
中途走了個季菀,江老夫人遺憾之餘隻得作罷。江沅一心讀書,也沒那方麵的意向,這才拖到了今日。
年前江老夫人收到娘家來信,得知侄孫女嚴茗還未定親,便動了這個心思。想著等孫子會試後,再與他商議。
她算是比較開明的長輩,沒有直接給孫子一個女人讓他必須娶回家。無論如何,她還是希望孫子娶個自己合意的。畢竟妻子是要過一輩子的人,若沒有情分,朝夕相對也是彼此折磨。
現在,是耽誤不得了。
江老夫人心中下了決定,中午江沅從翰林院回來,還未得急敘話,江老夫人便開門見山與他說了。
江沅暫時沒吭聲。
婚姻大事關乎一生,他自是在意的。祖母的眼光他信得過,可這個小表妹他未曾見過,到底心裡還是有些茫然和抵觸。
但他也知道,自己真的是沒得挑剔。
“一切由祖母做主。”
祖孫倆達成了默契,翌日從邱姨娘派來的人口中得知餘家的意思,江老夫人便知,此事得加緊了。
她立即就給娘家寫了信,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親事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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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菀難得回一趟娘家,倒是不急著走,和母親說完話後就去逗自己那兩個雙胞胎弟弟了。
她出嫁的時候,兩個小家夥才半歲多,沒多久她又跟著陸非離去了北方,兩兄弟老早就忘記這個姐姐了。
在榮安堂的時候,琅哥兒和鈺哥兒瞅著她,滿眼的陌生。不過天生的血緣牽絆斬不斷,季菀隻用棕櫚葉編了兩隻螞蚱,就立馬哄得兩個小家夥眉開眼笑,奶聲奶氣的叫姐姐了。
“我走的時候,還是兩個奶娃娃,現在就又蹦又跳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季菀看著坐在榻上研究螞蚱的兩個小家夥,頗有些感歎的說道。
季容歪著頭,“可不是嗎?不過還是姐姐有辦法,大哥走之前,琅哥兒和鈺哥兒特喜歡往他跟前湊。出去了近一年,回來後兩個小家夥都不讓他抱了,哭得跟什麼似的。連阿珩見了,都憤憤不平。”
蕭雯也抿唇偷笑。
“可不是?後來大哥去尋了好些個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兩個小家夥才高興的叫哥哥。”
季菀聽得失笑,分彆伸手刮了刮兩個茫然回過頭來的小家夥的鼻子,“可真是傲嬌,非得人哄才肯開口叫人。這麼小脾氣就這麼大,以後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幾人正說著話,鄭雪從外頭走進來。
“菀姑娘,姑爺來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