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虧,才會長教訓。
“貨物找回來後,你的店也可以開業了,明年上半年應是能還上。切記,以後做事切不可再如此莽撞。”
越氏連連點頭。
“母親教訓的是,兒媳記住了。”
三夫人又歎了聲,道:“明芳,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在閨閣中,無論什麼事,都有父母給擔著。你現在已為人婦,就要記得自己的身份立場。就比如這一次,這麼大的事,你可有事先告知八郎知曉?”
越氏搖頭。
同一個屋簷下住著,她找妯娌借錢,丈夫的自尊心也會受到傷害。陸八郎入仕不久,俸祿不高,平日裡的吃穿用度也是靠中公。她哪裡敢與陸八郎老實交代?隻說暫時父母墊的。
“你有自記己想法,這沒錯。但是,要量力而行。你有開鋪子的心,就該提前準備,或者等一個合適的時機。自己手上什麼都不缺了,也就用不著勞煩他人,欠人人情。到時你也無需三緘其口,夫妻之間平白生出些隔閡來。”
越氏一愣。
她從前,的確是沒想過這些的。她從來行事雷厲風行,想到就做,的確是沒想過時機對不對,或者有沒有更完美周詳的計劃。現在想來,的確是她過於莽撞自負。即便是那批貨順利進京,芳雅軒順利開業,她起碼也得等到明年下半年才能徹底還清債務。還得加上她其他鋪子田莊的收成。
金銀玉器這些名貴之物,並非有權就能消費得起的。比如一支珊瑚簪,市麵上至少要賣六百兩,碧玉玲瓏簪得八百兩。一般的貴婦人,一次性頂多買個一兩件。而且這些精巧飾物,破費手工。若特意定製,還需要時間。也正因如此,利潤也高。
前期可能困難點,資金運轉過來後,後期便順利多了。一個月下來純利潤至少也能有個兩三千。
特彆適合越氏這種平時花銷大的。
所以她才想著做珠寶生意。
沒想到,還沒開張就受挫。
“是我莽撞了,以後一定審慎行事。”
三夫人點點頭,對她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消息就是。”
“是。”
三天後,安國公夫人告訴季菀一個消息。越氏那批貨失蹤的地方,正好與陵川接壤,而陸非瀾的丈夫薛策,正是陵川刺史。
安國公夫人直接給女兒寫了一封信,委托女婿幫忙查詢。
朝廷派去的欽差,權利再大,畢竟對當地人生地不熟,保不準被當地知縣忽悠拖延時間什麼的,都是常事。有了薛家介入,就不一樣了。
季菀欣喜之餘卻又想到一件事。
陸非離曾說過,陛下有意讓薛策入京述職。這次,會否是一個契機?薛策入京,也就意味著陸非瀾會跟著回京。隻怕宮裡那位寵妃,又要出幺蛾子了。
然而陵川那邊還未傳來消息,京城這邊又出事兒了。
甘家那位六姑娘甘尋枝,在九月九重陽節那天,偷偷溜出去看花燈。街上人多,不知怎的就將她和丫鬟給衝散了。等人流散去,甘尋枝也不見了。她的丫鬟尋找未果,嚇得不清,連忙回去將此事稟明了甘老爺和甘夫人。甘夫人這一驚非同小可,險些直接暈過去。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無故失蹤,身邊還無人跟隨,回來後基本上名節就毀了。
所以,甘家自然不會將此事宣揚,更不敢驚動官府,而是私下裡派人尋找。所幸,當夜在城東的一座破敗廟宇裡找到了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甘尋枝。她失蹤的那幾個時辰內,發生了什麼事,已經不言而喻。
人接回去後,甘夫人看見女兒這般模樣,是真的暈了。
已定了親的姑娘,在婚前失貞,若是傳出去,退婚還是輕的,隻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甘夫人雖氣女兒不懂事,但好歹是自己的親骨肉,哪能不心疼?見女兒無故遭此大難,更是心痛如絞。
甘老爺也是氣得恨不能一棍子將女兒打出門去。可事情已經發生,重要的是該如何解決。
是誰劫走了甘尋枝?又有什麼目的?
涉及女兒名聲,不能大張旗鼓的查,隻能暗中調查盤問。然而就在第二天,甘尋枝失蹤失貞的事,就被傳了出去。流傳速度之快,在某個圈子內,簡直堪比互聯網。顯然,對方早有準備。
事情徹底失控。
甘氏聽說此事後,更是驚得直接動了胎氣,早產了。
丫鬟趕緊去了褚玉苑求助季菀。季菀也是剛聽到風聲,腦子裡第一個念頭是,陰謀。然而目前記最重要的,是幫甘氏接生。
甘氏才懷孕七個月出頭,本就沒到月份,又受到了驚嚇,整個人都是緊繃的惶恐的,生產十分艱難。
三夫人坐在外間,麵色擔憂。
小藍氏和越氏陪著她,不斷說著吉祥話安慰她。屋子裡甘氏的痛呼斷斷續續,聽得早已做了母親的幾個女人跟著心弦緊繃,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直到夜色將沉,才聽得甘氏仿佛用儘全力的一聲慘呼,緊接著,嬰兒的哭聲響了起來。
“生了,生了,是個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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