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番話轉身就走,仿佛王春華是垃圾一樣。
“站住!”
陳氏攔住兩人,目光狠厲,“我好好的女兒送去你們府上為奴,從來都本本分分,卻落得這個下場,就憑你們兩句話就想這麼不了了之?你們賀府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上縣衙擊鼓鳴冤。”
兩個小廝有點詫異,隨即嗤笑。
“行,你去告。你女兒行為不檢未婚先孕,鬨得人儘皆知丟的也是你家的臉,你家的幾個兒女,就都彆想娶妻嫁人了。”
陳氏氣得渾身發抖。
王大柱幾個也是臉色發白,大點的幾個孩子都明白這事兒定有隱情,王春花從來都老實本分,怎麼可能與人苟合?更不可能做出未婚先孕的事兒。
“你們賀宅若是弄出了人命,怕是名聲更不好聽。”
季菀本不想多管閒事,但瞧王春花那樣子,再耽擱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她走過去,蹲下來給王春花把脈。
“阿菀,春花怎麼樣?”
王大柱急切的問道。
“把她扶進去,準備火爐,我先給她施針。春水,你去我家讓我娘把我的藥箱拿來。”
“好。”
王春水知道她醫術高,忙不迭的點頭,迅速跑著去了。
這個時候陳氏家門口已圍過來了不少村民,都在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說春花跟人有私情,懷孕了,被主家給送了回來。”
“啊?真是不檢點,還沒成親呢,居然未婚先孕了。”
“春花不是最老實嗎?怎會跟人偷情?這不是有什麼誤會吧?”
“那誰知道?彆不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勾引了主家少爺吧?”
“你們說什麼呢?”
陳氏怒火萬丈,叉腰罵道:“我女兒清清白白,不知是哪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玷辱了她,又逼得她落胎。你們兩個給我聽著,這筆賬我記下了,你們賀家的人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告到你們傾家蕩產,讓所有街坊鄰居都來看看你們賀家是個什麼東西!”
陳氏慣來是個脾氣差的,笤帚狠狠一掃,漫天的灰塵鋪天蓋地,圍在籬笆院外的村民全都退後,有些個脾氣不好的,當即怒道:“你發什麼神經?自己的女兒德行不規矩做出這等醜事,大過年的被人給送回來,你還有理了?”
那兩個小廝顯然沒想到陳氏這麼潑辣,一時沒反應過來,吸了一鼻子的煙,嗆得不停的咳嗽,想罵也罵不出來。
這邊動靜鬨得大,剛送季菀出門的苗氏見她過來幫忙,知道陳氏不待見她,怕她受委屈,也跟著過來了。婦人們說話難聽,眼見陳氏氣得不輕,就要破口大罵,她立即大聲道:“都彆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