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為女兒,好不容易歸國,哪有不去祭拜父王的?
何須淩梓雲這個外人來提醒?
銀川郡主感覺被質疑了孝心,一臉的不悅。
淩梓雲內心一個冷笑,這個銀川郡主滿腦子的趙大將軍,便是幽居在敵國王宮,偷偷畫的也隻有一幅幅舊情人,何曾惦記過父王一回?
不過也正如此,才好被他拿來利用。
但凡換個有腦子的,上當中計怕是不容易。
盯著銀川郡主姣好的麵容,淩梓雲忽地從衣袖裡掏出一小包香料,遞到她跟前:“往衣裳上熏一熏,男人湊近你時,聞了,有意想不到的奇效。你懂吧?”
銀川郡主瞬間明白這是什麼香料了,一下子惱紅了臉。扭過身去,不肯接。
便是需要那種助興的藥物,她也會自己偷偷去弄了來,何須淩梓雲來羞辱她。
搞得像是她殘花敗柳,趙振山瞧不上她似的。
笑話!
她可是銀川郡主!
西北第一美人!
淩梓雲知道這個郡主心高氣傲,還是硬塞到她手上,循循誘導:“拿著吧,它可比你私下裡搜羅來的管用十倍,藥效強勁著呢。迷迷糊糊間,能讓趙大將軍心頭不斷湧現曾經的情和愛,霎時愛意濃烈,愛慘了你。”
一番話立馬說得銀川郡主心動了,扭扭捏捏接過了香料包。
“明日去尋他時,就用上。”淩梓雲叮囑完這句,見她應了,便滿意地起身離開了。
月光下,淩梓雲騎著馬在街頭回首,盯著銀川郡主所在的客棧,嘴角流露出一絲陰笑。
雖然暫時還未尋到弄死趙振山的法子,但挖掘出銀川郡主這個昔日情人,有她借著“祭拜”一事,屢屢上趙振山跟前晃蕩,加上西域弄來的香料輔助,指不定趙振山就舊情複燃了。
哪怕趙振山把持住了,麵對銀川郡主一次次登門,顧茵茵這個夫人也難免情緒過激,女人嘛,有幾個不介意丈夫初戀情人的?何況,還是一個才守寡,就迫不及待來糾纏自己丈夫的初戀情人。
一嫉妒就容易生事。
屆時……淩梓雲攥緊了韁繩,他才好鑽空子,設計圈套把趙振山夫婦一個個弄死!
“銀川郡主,我好不容易把你給搜羅了來,你可彆讓我失望啊。”
他還等著在太子跟前立功,搶在方玨前頭立功,重新搶回太子身邊第一得用人的地位呢!
~
這夜,帶著不安情緒入睡的趙玉珠,做了個噩夢——
一身銀白鎧甲的娘親,鬼鬼祟祟尾隨什麼人上山。
不多時,娘親紅著眼眶從半山腰一路下衝,情緒分外激動,一時不慎被地上的絆馬繩給絆倒了,一頭栽進一個深深的捕獵陷阱。
“啊……”的一聲慘叫。
娘親被尖銳的捕獵夾刺穿了腳背。
“娘……”趙玉珠冷汗涔涔從噩夢中驚得坐起,雙手激動地攥住身下褥子,大口大口喘氣。可無論怎麼喘氣,胸口都似堵著一層濕漉漉的紗布,呼吸格外困難。
“那是什麼山,娘親尾隨誰上的山?又是哪個大壞蛋在山腳下偷偷橫了條絆馬繩,挖了個陷阱,要害娘親?”
夢境裡,娘親的慘叫聲,讓趙玉珠的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給緊緊攥住,疼得要命。
緩過勁來後,趙玉珠立馬起身,踏著夜色就朝嘉峪關的錦衣衛衛所跑去。薛妖說了,已將陳南調派了過來,若她有需要,可以隨時去衛所找陳南。
陳南不愧是薛妖身邊的第一得用人,經過趙玉珠的一番敘述,提問過幾個當地錦衣衛後,很快確定了是郊外的桃花山。
“陳南,你能借我幾個錦衣衛嗎?估摸著要用上幾日。”趙玉珠試探著問。
陳南很爽快,當即撥了十個錦衣衛。
趙玉珠謝過後,帶了那十個錦衣衛就朝夢境裡的桃花山趕去,抵達娘親走過的那條小徑,一群人打著火把仔仔細細巡視一番,並未發現小徑上有捕獵陷阱。
沒有就對了,正常情況下,捕獵陷阱怎麼可能挖在來來往往的下山小徑上?
這就隻有一個可能了——看見娘親上山後,壞人現挖的捕獵陷阱!
趙玉珠恨得牙根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