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總不能隻負責撩,不負責解決吧?嗯?”
薛妖這樣沒羞沒臊的話,趙玉珠還是頭回領教,驚得瞪大了雙眼。
是、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直到她圓潤小巧的耳垂,被他溫熱地一口含住,肆無忌憚地細細噬咬……
混蛋,還真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
“誰允許你親我了?”
坐在八仙桌上、雙腿懸空的趙玉珠,身子不受控地一顫,盛怒地回過神來就發飆,晉王殿下也不叫了,紅著眼眶就要動手。奈何,她兩隻小手還被男人大掌桎梏在桌麵上,怎樣掙紮都動彈不得。
最後,趙玉珠氣得沒法了,坐在八仙桌上的她,索性用小腳毫無章法地踹他大腿,還不忘朝他下命令:“你給我滾開!”
這個男人一向聽她的話。
可今夜,無論趙玉珠多氣憤,哪怕她氣得胸口都起起伏伏,甚至目光也銳利似劍地刺向薛妖。
薛妖卻一個字也不聽她的!
甚至,男人在她耳畔,意有所指地低諷:“有種就往那裡踹啊,怎麼,不敢,還是……舍不得?”
趙玉珠先是一愣,隨後聽懂了他話裡的暗示,視線不受控地往他腰下一瞥,隨後一張臉漲得緋紅。
少女低低罵了句:“流-氓!”
罵完,目光趕緊飛向半敞開的窗外,借著外頭月光下依舊絢爛的白雪紅梅洗洗眼睛。
就這個她猶豫的短暫瞬間,薛妖輕笑一聲,迅速用腰腹擠開她並攏的雙腿,讓她永遠失去了攻擊他要害的機會。
隨後,他大掌不再禁錮她小手,反而掐住她細腰,把她牢牢固定在八仙桌上坐好,讓她退無可退。
趙玉珠小巧的耳朵最是敏感,經不住他又是曖昧地噴熱氣,又是含著輕咬。很快,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顫栗感騰起……
為何說這感覺,熟悉又陌生呢?
呃,因為過去半年裡,每每與薛妖在一起時,耳垂是必有曲目,所以算得上是熟悉。偏偏之前的半年,次次都發生在她情毒發作、意識幾乎喪失時。
像今夜這般,腦子清醒時反倒是第一次。
所以,又算是陌生的。
陌生的顫栗感,讓趙玉珠受不住地扭了起來,兩隻好不容易脫離掌控的小手,瘋狂去推男人胸膛,可薛妖隻當這是情趣,根本不予理睬……
“沈彥之,你這樣欺負我,就不怕你的好表妹知道了,生氣不理你?”
趙玉珠推不開他,也救不回自己正一步步遭受侵占、被迫昂起的脖頸,就喘著氣朝他嘶吼。
說是嘶吼,眼下軟成一攤水的少女,哪裡還能吼得出來,那些話兒一從嗓子眼裡斷斷續續飄出,就跟哼唧唧撒嬌似的,哪裡還有半分氣勢?
可那話鑽進薛妖耳裡,卻讓他本已消散一小半的火氣,再度“嗤”地一下竄高——
就知道,她鬨出這麼大陣仗,鐵定是又莫名其妙“吃醋”了!
問都不問一聲,就認定他移情彆戀,抑或是腳踏兩隻船?
就私自給他判定了死刑,單方麵宣布退親?
如此簡單粗暴,她當他什麼?
不好好懲罰她一下,不長記性!
下一瞬,薛妖惱火地用力往她身前一抓,綿綿軟軟的像極了蓬鬆的雪球。
這個小姑娘一旦失去藥物控製,骨子裡有多害臊,沒人比他更清楚,毫不憐惜地一通撫弄。
果真,趙玉珠緊張得張開了檀口小嘴,隔著一層薄薄中衣,男人掌心滾燙的熱度,迅速傳遞到少女衣裳下的雪脯上,更要命的是,還有男人指骨一張一合的力道。
少女簡直要窒息。
也真的窒息了好幾下,才渾身發顫地罵出一句:“流-氓!”
“再罵一句?”薛妖手指一頓,不客氣地斜睨她。
今非昔比,男人周身迸發出的氣場強大,隨意一個眼神都讓人膽顫害怕,換個彆的小姑娘,早嚇得跪地求饒。
可趙玉珠不同啊,一向被薛妖嗬護在掌心,溫柔以待,就沒怕過他!
遂,趙玉珠不怕死地迎視他目光,梗起脖子又罵了句:“流-氓!”
薛妖忽地笑了:“流-氓?好。”
那就讓你見見什麼叫真正的流-氓!
男人忽地收斂笑意,抓起她小手就搭上自己腰封:“今夜,我就流-氓地教教你,怎麼伺候男人……來,先從學習如何拽開腰封開始。”
少女手指被迫摁上金鉤。
“哢噠”一下,男人腰封墜地。
再觸上他外袍,他帶著她顫抖的小手,一層一層將自個剝開,衣裳“撲簌簌”墜落在地。
整個過程,趙玉珠死死閉眼,壓根不敢掀開眼縫看。可雙眸闔上,感官會無限放大,指尖觸碰過的衣料都仿佛會燙手,一直閉著眼也就不知道他脫成了什麼樣了……直到觸上了真正火熱的一大片。
趙玉珠指尖顫抖地一縮,不受控地掀開眼縫一看——
燭火跳動下,男人光裸的胸膛壁壘分明,一塊塊豆腐塊似的肌肉野性十足,迸發著雄性的力量……
她的手在他大掌的帶領下,居然已將他剝成了赤膊,渾身上下隻餘一條中褲。
呃,以往情毒發作,每次與他親熱時,趙玉珠都要求滅了燭火的,男人甚少這般赤條條呈現她眼前。
幾乎隻瞥了一眼,趙玉珠就心慌地跳下八仙桌要逃跑,可少女白嫩的小腳丫才剛落地,還沒來得及走兩步,就被薛妖掐住小腰。
騰空而起。
整個人被一把放倒在了八仙桌上。
桌上的一應茶具全部掃落,“劈裡叭啦”碎裂一地,少女如瀑長發順著桌沿垂落,發尾蕩在空中,薛妖欺壓而下,粗魯地含住她紅唇,開啟了長吻模式,與此同時,握住她小手就往下走。
薛妖微微睜眼觀察著她,隻見趙玉珠閉著的眼睫毛抖成了顫動的蝶,臉蛋滾燙得可以攤張雞蛋餅了。
“還叫不叫我流-氓了?”薛妖忽地鬆開她水光瀲灩的唇瓣,一直桎梏她小手,逼她握著它,湊近她耳畔問。
趙玉珠顫抖地哭泣,她今夜才知道,她的彥之哥哥居然也可以無恥成這樣!她掙紮著想鬆開,可他一直逼迫她握著。
“這就哭了?”薛妖意有所指地羞她,隨後,鬆開她小手。
終於解脫了,趙玉珠小手心慌意亂地在自己裙子上擦了又擦,可手指殘留的觸感卻怎麼也擦不去。此刻的她,懵懵懂懂地感知,那玩意與薛妖的手指差距甚大,足足數倍。
若是趙玉珠知曉當初那店小二對她的隱憂,她此刻就得慶幸,薛妖今夜沒有吃下……一桌子壯陽菜!
否則,她真得憂心憂心,今夜會不會被弄死!
就在趙玉珠懵懵懂懂感知某物的碩大時,一個天旋地轉,薛妖打橫抱起她,就從八仙桌上猛地丟進了床帳。
床帳上懸了一串細小的鈴鐺。
趙玉珠的手不慎碰了床帳一下,上頭鈴鐺挨個兒清脆地響了起來,在燭光裡搖曳得格外起勁。
就在趙玉珠一個晃神的功夫,薛妖俯身欺了上來,趙玉珠抬眸,恰好對上男人怒氣未息的眼。
“知道自己錯哪了嗎?趙玉珠。”薛妖低頭,掐上她下巴,一字一句地問。
那架勢,仿佛隻要她誠懇地認個錯,這次風波他就既往不咎。
結果,男人一開口,趙玉珠原本被臊意死死壓抑住的憤怒,也一下子竄高了。
他都跟表妹卿卿我我,人來人往的街頭,公然曖昧地給表妹簪花了,他還覺得自己沒做錯?
錯的反倒是她?
“沈彥之,你個混蛋!”
趙玉珠情緒一激動,又紅著眼眶不管不顧地罵他:“你對不起我在先,你都沒道歉,還妄圖讓我先道歉,你咋那麼能呢你!”
他就是能!
還能能給她看!
一陣衣帛撕裂聲,他甚至沒有耐心一點點除去衣裙了,直接把她殘留的一把扯下……
不多時,一串串紫色小鈴鐺,時緩時急地唱起了普通人聽不懂的歌謠,在昏黃燭光中搖曳得起勁,薛妖渾身的力量都恨不得用上,哪怕把她弄哭了,還一個勁啞著嗓音逼她說話。
“我是你的誰?”薛妖問。
“彥之哥哥。”少女哭著答。
“還敢不敢鬨情緒了?”薛妖問。
“不敢了。”少女哭著求饒。
“再鬨怎麼辦?”薛妖問。
少女低泣不答。
薛妖自個喘息地接過話頭,咬牙切齒道:“再鬨,我真會弄死你!”
儘管薛妖沒有弄死她的打算,但一個時辰後,愣頭青沒經驗的他,還是不小心把她給整昏厥了過去……
~
院子裡的名醫們,早被晉王的黑甲侍衛給驅趕出府。
眼下,整個院子空空落落,除卻廊廡下齊刷刷站崗的黑甲侍衛,就隻剩下綠鷺和綠燕兩個貼身丫鬟。
綠鷺和綠燕被趕出閨房後,一直戰戰兢兢守候在院子裡,期間,聽著自家小姐在裡頭嗚嗚咽咽地哭,哭得挺慘,毫無經驗的她倆屢次要衝進房門幫小姐一把,均被黑甲侍衛無情地擋了回來。
“沒有晉王殿下的吩咐,誰也不許進入!”黑甲侍衛跟他們主子一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