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空碎片,就是這時候墜下空間碎片。
少一片,空間自我修複範圍就會少一片。
再要重新長回來,可能需要花幾十年甚至千百年。
他們“千機”所在的部門,就是負責追獵回這些碎片。
織錦對空間裂縫太過熟悉。
她背上背包,跑到走廊儘頭,手上蛛絲飛射出去,懸著窗戶一躍就落在了樓底。
“千機”隊員已經全員到齊。
東南角方向,原本的醫院大門,此時被一團黑色霧氣籠罩。
在朦朧的黑色霧靄中,鐵門和路麵仿佛亂碼的圖片,扭曲成了麻花狀。
黑霧漸漸濃鬱,醫院的大門也漸漸的看不清楚。
小鎮居民並沒有見過真正的空間裂縫,見聞來源也僅限於網傳視頻和影視作品。
認錯也正常。
趙千鶴給自己點了根煙,連抽了兩口,才冷靜下來:“哪個引路人路過,這麼大陣仗?”
不管是誰路過,都要把人留下來。
失蹤的那兩個人,努力一下,說不定還能找回來……
黑霧化漸漸變成一團極致的黑,仿佛懸空開了一個黑洞。
然後一隻腿,從黑洞中探了出來。
粉色帶著花邊的睡褲褲腿。
寬鬆的褲腿下,隻有一小節白皙的腳腕,小號的腳長,穿著拖鞋,露出染著血跡的腳趾。
接下來,半個身子連同腦袋一起伸了出來。
年輕女子有著讓人驚豔的五官,柔和的臉部線條削弱了五官的明豔,長短不規則的黑色頭發攏在肩頭,粉色印有卡通圖案的睡衣上都是血跡。
一旁的織錦下意識驚呼起來:“十五?!”
趙千鶴感覺到手背一熱,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愣住了,煙頭掉了下來。
他胡亂的拍著身上的煙灰,視線仍舊盯在前方。
因為蕭朔月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她右手背著一個羽人,羽人垂著頭看不清臉的,能從她一扇翅膀能看出是誰。
而蕭朔月的左手,拽著一名白色西服的男子的領子,將他從黑洞裡拖了出來。
是陳斯。
陳斯似乎昏迷過去,但是胸膛仍舊有起伏,身體卻柔軟成一種詭異的角度,四肢下垂,順著泥地拖行不斷的搖擺。
蕭朔月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
她掃了一眼四周,有些懵。
醫院以前不是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麼,怎麼今天這麼多人圍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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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朔月穿著粉色睡衣,披著趙千鶴的外套,立在醫院的角落裡。
她麵前,趙千鶴和他的隊員半圈圍著自己,一臉複雜。
複雜不複雜不重要。
她等著凶手交接結束,回住處洗澡睡覺。
——陳斯已經沒有傷害能力,她也就不需要住醫院了。
趙千鶴用靴子踢了踢地上的陳斯,陳斯翻滾了兩圈,一隻胳膊和兩條腿仿佛都要纏成麻花。
趙千鶴很熟悉這樣的情況:“脊柱斷了?”
蕭朔月點頭完,想了想又搖頭,認真說:“我是新人,不太了解種族的區分,不知道脊柱神經能不能完全摧毀他的活動能力,保險起見,也順帶了其他。”
趙千鶴明白了。
陳斯現在隻有個腦袋是正常的。
真是一個令人晚上能多吃兩碗飯的消息。
他決定小隊今晚加餐。
趙千鶴看著眼前的姑娘,她依舊溫和,聊碎骨跟聊中午吃什麼一樣自然平和。
沒有半分戾氣。
引路人,新人。
主城丟的那個70+的新人原來在這。
今天動靜太大,主城應該會很快意識到。
趙千鶴收回視線,提起陳斯領子轉身掩飾掉眼底的神色,將人交給了身後的塔裡。
然後神色如常的對蕭朔月說:“我送你回去。”
蕭朔月立在原地,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她神色有些猶豫。
趙千鶴:“是不是還有事情?”
蕭朔月飛快點頭:“是有一件事情。陳斯作為連環殺人犯,是不是有巨額賞金?”
趙千鶴:“巨額說不上,但是在今年的懸賞名單上,算豐厚的。”
這畫風好像轉的有點快。
蕭朔月:“那麼我去領賞金,是走程序還是給個銀行卡就可以了?”
趙千鶴:“去警署登記,走程序就好了。”
蕭朔月開心了。
趙千鶴臉上的神色更複雜了。
妹紙。
你是引路人
你是拓荒隊的引路人!
拓荒隊每次帶出來的財富,是要跟你分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