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交橋上,宛如十幾節大號轎子串起來的輕軌呼嘯而過……
賽博坦國風。
蕭朔月收回視線,看向身邊人:“隊長,我們接下來去哪?”
裴寂:“先找一個地方,找不到就去酒店。”
兩人車站外租了輛七座的翼車。
放好行李箱,兩人很默契的,一頭一尾上了車。
裴寂坐在副駕駛位置,蕭朔月坐在最後一排。
司機還以為兩人吵架了,打開車內的音響,放了一首清心咒基礎上改編的歌。
舒緩的歌聲在車廂內滑開。
司機:“兩位去哪?”
裴寂遞過去一張照片:“師傅可知這裡是何處。”
司機掃了一眼照片,是一棟獨門獨院的宅子。
應該是從空中抓拍到的投影,像素並不清晰。
黑瓦白牆,簷角直立,地磚青色,院門上掛著木牌,因為像素問題,隻看得到一個“天”字
“應該是內城的天字號院。”司機將照片還給裴寂。
裴寂:“去內城天字號院。”
“好勒。”
翼車拍著翅膀,淩空而起。
一個小時後,翼車在一片私人獨棟小區前停下。
司機目送兩人拿著行李下車,並沒有馬上離開。
像天字號這樣的頂級私人小區,外有警報係統,內有防禦大陣,不是業主根本進不去。
司機打開車窗,給自己點了根煙。
一會還得回來。
隻是煙剛點完,司機還沒來得及抽上一口,就見小區大門打開,兩人帶著行李穿過了大門。
司機:……
回自己家還得問在哪,這就是傳說中房子太多,其中幾套忘記了麼?
他吸了幾大口,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
算了,去探機隊伍總部轉轉。
那邊最近熱鬨,客流量很大,前幾日去探病的不少,這兩日去打探消息的紮堆。
車行內部群裡這幾天聊的熱火朝天,什麼引路人什麼閉關,什麼探機總隊垂死……要他說,基層鬥民,關心這些不如多拉幾趟活。
小區內。
蕭朔月掃了一眼四周。
彆墅依山而建,獨門獨戶,主建築畫風類似,占地麵積和風格卻完全迥異。
麵積稍小的,門前毫無遮擋,或引了活水,搭建小橋流水;或隻種草坪,草上趴著靈獸;有的屋外改成私人停車場,停滿了豪華飛行器和翼車……
麵積大的,封了院子,有樹木探出圍牆:或古木參天,或竹林碧翠,也有各種果樹正花開浪漫,人一路過,落了一肩花瓣。
前麵帶路的裴寂,突然停了下來。
蕭朔月也跟著停了下來,她側過頭看著高牆大門:“在這?”
裴寂:“應該是。”
見裴寂一手一隻行李,扣門不方便。
蕭朔月上前幾步,抬手按下了門鈴。
“叮咚——”
等了幾秒鐘,蕭朔月又按了一聲。
“叮咚——”
裴寂看她玩的開心,一翻身落在了院子裡,從裡麵打開了大門:“進來吧。”
蕭朔月收回按門鈴的。
順著大門往裡走。
裡麵宛如裝了個蘇州園林。
亭台樓閣,假山流水,盆栽掩映,古木參天。
但是似乎多年沒有打理,植物苔蘚樹木都是野蠻生長,有一種頹廢的氣象。
主人家似乎不在。
蕭朔月:“隊長,這是哪?”
“大約。”裴寂語氣裡也有些不確定,“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