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明的糾結,雲竹半點不知道。
她這一覺睡得黑甜,早上起來精神頭極好,瞧見顧清明眼底青黑,還打趣他,“咋,難不成因為要祭祖,你緊張?”
顧清明無奈的笑笑,伸手敲敲她的腦門,搖頭出門了。
徒留原地的雲竹一臉懵,這是咋了?
不過時候不早,該做早飯了,吃過飯他們就要去祭祖。
他們家人少,饒是顧二叔全家都來了,可論聲勢半點比不上張家。
“人再多有啥用,不如咱們清明一個能乾,就是秀才也有名次之分,咱們清明可是頂頂尖的呢。”拜祭完祖宗,顧二叔小聲嚷嚷一句。
這話顧老爹愛聽,加上近來顧二叔表現不錯,沒整幺蛾子,顧老爹給了他個好臉。
顧二叔立馬順杆子往上爬,“哥啊,家裡的田能不能掛在清明名下?”
顧清明看過去,顧二叔露出討好的笑,“自然是你家為先,這不是想著還剩幾畝的名額麼,與其給旁人,不如給我家不是?”
其實這話說的忐忑,畢竟免田稅的名額是好東西,多的是有人願意拿銀子買。
倆侄兒一貫不喜他,顧二叔不確定這事能不能成,指望還在大哥身上。
他眼巴巴的瞅著,也是上了歲數的人了,瞧著怪可憐的。
顧老爹歎口氣,看向顧清明。這是老二掙來的,他若當真不想給,他這個做爹的選擇站在兒子這一頭。
顧清明笑得溫和,“二叔這話說的,餘下的還能給誰?誰叫咱們兩家打斷骨頭連著筋呢。”
這事昨晚就和雲竹說了,雲竹的意思也是給顧二叔家。
不是說不討厭他們了,而是在極重血緣的當下,放著親近的二叔不管,將名額賣與他人,會傷了他家的名聲。
與其這樣,還不如給了他們。當然敲打的話不能少,顧清明說的不客氣。
顧二叔得了好,哪管他說什麼呢,隻點頭應了。
幸而顧春分是個靠譜的,逐漸立了起來,在家中說話頗有分量,“清明,謝了,哥哥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