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明要的就是他的保證,往後顧春分才是二叔家的當家人,有他看著不會亂。
這事就這麼定下,顧二叔和顧二嬸心滿意足的走了。
走出一段還能聽見顧二嬸誇人的聲音,“到底是一家子,清明那小子還算有心。”
雲竹笑著錘他一下,“喏,至少不是肉包子打狗,起碼落了聲好。”
顧大哥不厚道的笑出聲,伸手點點她,“促狹。”
顧老爹咳一聲,瞪了顧大哥一眼,“那是你們二叔,瞎說什麼呢。”
下午落了場雨,雨水挺大,弄得沒法出門,一家子坐在堂屋裡說話,話題是買房。
所謂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他們家出了位廩生,往後要在府城上學,來回不便,便想著在府城弄個落腳處。
其實府學是可以住宿的,但顧老爹想著兩點。
一來最近的一次鄉試在後年,那老二起碼得在府學待兩年,小夫妻倆還沒有孩子,哪能分開那麼久?
顧老爹著急抱孫子呢,在他看來二房啥都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孩子。
二來小禾上回說不想在劉先生的私塾念了,那鎮上縣上的書院肯定比不上府城的,還能跟著老二學。
用雲竹的話說就是雙管齊下,效果最佳。
綜合兩房考量,顧老爹決定搬家府城,餘下的就是銀錢的問題了。
三房手裡的銀子加在一起不超過兩百兩,這錢放在村裡那必定是一大筆銀子,村裡人拚死拚活一輩子也掙不了那麼多。
可是放在府城裡就不夠看了。
顧老爹在鎮上打聽的,“鎮上兩進的宅院差不多得三十兩銀子。”
他估摸著府城的院子起碼得番兩番,到時候房子一買,家裡就不剩什麼錢了。
雲竹小聲將自己打聽好的消息說出來,“府城格局南富西貴,這兩邊的咱家沾不了,我相中個宅院在西南交界的地方。兩進的院子,要四百五十兩。”
顧老爹嘶了一聲,“搶錢啊,要不咱們看看東邊和北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