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 / 2)

看清來電後,虞紙紙臉色忽變,趕忙掛斷了電話。

洲崽好奇:“怎麼不接?”

虞紙紙抬起下巴點向迎麵過來的師白瓷,無奈地道:“是薛枕的電話。”

師白瓷神色驚恐,一向嬌柔的嗓音都尖銳了起來。

“紙紙,怎麼辦?薛枕發現咱們的計劃了,他、他剛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沒敢接——”

“你先彆急。”

虞紙紙安撫師白瓷:“一切有我呢。”

師白瓷小臉慘白,這是被薛枕的到來嚇狠了,說話大喘。

“紙紙,我是擔心你,他不會把我怎麼樣,頂多以後繼續關在家裡。”

師白瓷哭得淚眼摩挲,握緊虞紙紙的手,哽咽連連。

“他會對你下手的!薛枕曾經打斷過□□老大女人的腿,他還配有軍木倉,在他眼裡,沒有不打女人這個說法…”

虞紙紙的關注點隻在最後一句,秀眉立起,問道:“他打過你?”

師白瓷乾脆地搖頭:“沒有,你趕緊躲起來吧,放心,他不會打我的…”

虞紙紙:“躲起來沒用,我有那麼多藝人,總不能一輩子躲著,何況我還要助力你複出拍戲呢。”

師白瓷抹開眼淚,嗚咽道:“你傻啊,彆管我的事了。”

虞紙紙:“彆哭了,這裡太乾燥了,哭多了容易脫水。”

師白瓷身子嬌弱,哭了這麼久真的有點頭暈眼花。

往回走的路上雙腳都是飄著的,還沒踏進屋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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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枕是在師白瓷暈倒的半小時後趕到劇組的,臉色沉得能滴墨。

得知師白瓷懷孕後,薛枕那張臉生動形象的詮釋了什麼叫由陰轉晴,再到七八月的豔陽天。

圍著床一口一個老婆地喊,決口不提拍戲的事,隻因醫生說了,孕婦身子虛,最好保持舒爽的心情,對胎兒好,對孕婦也好。

虞紙紙趴在窗戶邊看。

薛枕笑得有多燦爛,她的心裡就有多憋屈。

這孩子,說他來得巧,的確,他擋了薛枕的怒氣。

可有了孩子,這婚還離得成嗎?戲還能繼續拍嗎?

自從知道師白瓷和虞紙紙合謀計劃離婚後,小桃心裡五味雜陳。

果不其然,兩人都不開心。

“你還想拍戲?”屋裡薛枕的聲音陡然拔高,“我不答應,你現在有孩子,更不能拍戲,太累了。”

師白瓷堅持:“才懷上沒事的,我現在不拍,等肚子大了你更不答應了,你可彆說生了孩子後再拍,你肯定會拖著我生二胎,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薛枕:“……”

想到醫生的囑咐,薛枕不打算和老婆繼續這個話題,省的鬨老婆心情不好。

然而師白瓷今天非要個說法。

薛枕耐心沒了,大馬金刀地坐那蹙著眉。

“你到底被虞紙紙那個女人灌了什麼**藥?”

師白瓷就一句話:“你讓不讓我拍?”

薛枕沉默。

師白瓷:“行,不拍就不拍,這孩子我也不要了,我是什麼?我就是你薛家的一個生娃工具。”

薛枕氣極,厲聲道:“小瓷!你這話就傷人心了!”

眼瞅著小夫妻要吵起來,虞紙紙忙推開門進去。

“彆吵了。”

虞紙紙冷著臉,站那將忍著淚意的師白瓷抱進懷裡。

“薛枕,既然鬨到這個份上,那我索性和你把事說開。”

薛枕見師白瓷哭了,忙去擦,手還沒挨到就被師白瓷狠狠甩開了。

薛枕煩得在那乾撓頭。

觸及虞紙紙冷冰冰的視線,薛枕無奈坐下:“你說,我聽著。”

虞紙紙:“小瓷不是你擺在薛家的玩具,她有意識,她想拍戲,哪怕你是她爸都沒資格攔著,懂嗎?”

薛枕臉色肅寒:“提什麼我都答應,唯獨拍戲不行。”

虞紙紙:“理由呢?彆告訴我你一個大老爺們還信封女人不能拋頭露麵的說辭。”

“不是。”薛枕回答的乾脆,至於理由是什麼,薛枕不說。

虞紙紙:“你不說我還不愛聽了,我告訴你,小瓷她先是師白瓷,然後才是你老婆,她是成年人,你沒權利乾涉她的工作。”

說著就把薛枕往外推:“出去吧,小瓷要休息。”

薛枕不走也得走。

等人走了,虞紙紙才道:“你現在懷了孕,是要小心點,小瓷,你怎麼想的?”

師白瓷聲音沙啞:“我還是想拍,這次妥協了,我可能以後再也不會有沒機會接觸這行……”

“行。”

虞紙紙站起身:“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繼續拍,薛枕那邊交給我。”

-

晚上,虞紙紙把薛枕喊到劇組的化妝間室。

點開手機,視頻中傳出美人魚崽的聲音。

光聽聲音,有柔有勇,時而颯爽有力,實則嬌媚可人……

動作有繁有簡,表情靈動生豔。

虞紙紙:“想要這樣的活美人,還是要被你圈在家當一個沒思想的富太太,你自己選。”

“又或者你仍然選擇反對,那小瓷就會和你繼續鬨,鬨到夫妻反目。”

薛枕望著視頻發呆。

視頻播放了一次又一次,久到虞紙紙都開始打哈欠了,猛然聽得男人說了句話。

“好。”

瞌睡上頭的虞紙紙一個激靈睜開眼。

“你答應了?”

村裡的燈昏黃,男人半邊身子隱匿在陰影當中,堅毅的側臉對著虞紙紙。

“但我有要求,孩子降生之前隻接這一部戲,她身子弱,又懷著孩子,工作強度大了我不放心,還有——”

“我知道!”

虞紙紙笑著打斷薛枕:“你的擔心我都有體會。”

她的崽兒她也疼好伐!

薛枕一臉無語,吃起乾醋來:“你特麼體會個毛線,她又不是你老婆。”

虞紙紙現在心情好,準許薛枕胡亂汪汪幾聲。

“我回去了。”

虞紙紙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想到一件事。

“小瓷在這的消息是楊明月告訴你的吧?”

“你笑那麼貓膩乾什麼?”

薛枕皺眉:“是有個姓楊的女人找我,但我沒見她,你彆跟小瓷瞎說,我都不認識她。”

虞紙紙斂起笑容:“那到底是誰透露我們行蹤的?”

薛枕:“是趙賀。”

虞紙紙心一凜:“趙賀跟你說這個乾什麼?”

薛枕痞笑:“他讓我幫他管管商陸,我答應了,反正在這無聊的很,他下一句就說在這看到了你和小瓷,引著我來呢。”

虞紙紙:“!”

“這狗東西是故意的吧?”虞紙紙憤怒。

薛枕:“賣你一個消息,要不要?”

虞紙紙謹慎起來:“多少錢?”

薛枕:“談情傷感情,拉我進群吧,師白榮那傻帽天天在兄弟群裡秀,我薛枕怎麼能沒有!”

虞紙紙:“……”

一個兩個對她的崽崽群那麼執著乾什麼。

又不是她的崽兒…

等會!

虞紙紙會心一笑,立馬將薛枕拉進群,並將昵稱改成了‘枕崽’。

薛枕黑臉隻在一瞬間。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趙賀求我疏通關係的那個女明星叫遊可心,我聽說她要坐牢就沒答應,趙賀講是你害得她坐牢?”

虞紙紙呸了聲:“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這表弟腦子有問題,遊可心詐捐偷稅漏稅,這些事是我能害她的?”

薛枕擰眉,不悅溢於言表。

“草,趙賀敢騙我…”

他家背景特殊,如果替趙賀辦了這事,指不定上頭怎麼看他。

他不幫忙,趙賀肯定會找他媽…

想到這兒,薛枕連夜火急火燎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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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紙紙將薛枕著急離開的事和師白瓷說了。

師白瓷臉上浮起憤慨。

“這個趙賀沒腦子嗎?遊可心犯得是國法,找薛家人幫忙就相當於把薛家往火坑裡推,薛家這種背景的人家不知道多少人在暗中盯著…”

虞紙紙對趙賀一向沒好感觀。

“就憑他當初不做調研就把五千萬砸到黃建軍的電影上,我就知道他是個沒腦子的玩意。”

還男主呢,一遇事就找薛狗幫忙。

脫離了趙家獨子的身份,他屁都不是。

小桃更生氣:“是誰在外邊造謠遊可心坐牢是虞姐您坑的?不會是對家吧?”

虞紙紙仔細想了想:“你要說對家,我倒想到一個。”

小桃:“誰呀?”

虞紙紙冷笑:“鐘幻姍帶得趙浩天。”

刻星傳媒和鵝子的合同糾紛這幾天在網上鬨得沸沸揚揚,鵝子雖然不是她的藝人,但她多多少少也關注了下熱搜。

合同已經到期,何況是刻星傳媒違約在先,刻星傳媒倒打一耙想拿走鵝子一半的電影片酬,這可能嗎?

鵝子已經委托律師打官司,輿論一邊倒,都在等著看刻星傳媒的笑話。

這兩天有不少以前的同事辭職離開了刻星,話裡話外求她推薦進榮瓷傳媒。

閒聊的時候對方說漏了嘴,將鐘幻姍偷拍視頻違反行業規定而被刻星傳媒封殺的事說了。

隨後又補了句:“鐘幻姍之所以那麼剛,還不是因為拿了一部微電影嘛,和商陸合作,可誰知道才辭職那邊片約就被其他大咖搶走了,鐘幻姍氣得吐血。”

當初斐儘找上川羌時,她就查過趙浩天。

趙浩天是趙賀的遠房親戚,以他的資曆根本就夠不上和商陸合作。

之前微電影選擇趙浩天,肯定是趙賀的手筆。

虞紙紙:“看來鐘幻姍和趙賀勾搭上了。”

小桃:“虞姐,你打算怎麼辦?趙賀太難纏了,他家又有錢,給咱使絆子咱一時都注意不到…”

“怕什麼?”

虞紙紙輕笑:“他不是想把遊可心撈出來嗎?哪能讓他得逞呢。”

虞紙紙轉頭就給國家機關寫了封舉報信。

鵝子之前錄製的那檔法律節目馬上就要播,遊可心在電視台鬨出的笑話不少,各大機關都有所耳聞。

收到虞紙紙的匿名舉報信,部門立馬展開調查。

很快就查出趙賀賄賂某高官,拉攏人心讓其在監獄給遊可心開後門的事。

事情一曝光,都不用虞紙紙在動手了,平日裡和趙家有生意糾紛的那些商人笑得見牙不見眼,錢跟撒金豆子似的,一個勁的給趙賀的醜聞砸熱搜。

趙家的股票大跌,好幾個已經談妥的大生意一夜之間黃了。

趙父氣得腦溢血住院,暈倒前大罵趙賀不是個東西,並揚言死後家產就是全捐了也不分不給趙賀。

趙賀這下急了,哪裡還有心思管遊可心,立刻從浪蕩紈絝轉變成大孝子,時時刻刻都守在趙父的病床前。

短短幾日,外邊早已鬨翻天。

趙家的仇人不少,趙父一倒,半桶水的趙賀根本抵擋不住,彆說才談妥的生意被仇人搶走了,就連以前的老主顧都不再和趙家合作。

無他,誰會和一個被國家機構點名批評的公司合作?很容易被公檢法部門盯上的好嘛。

趙家生意一落千丈,趙賀不去想著怎麼拉回,而是像往常一樣遇事就找薛枕幫忙。

薛枕氣笑,他家是紅色背景,這節骨眼上怎麼幫?能幫嗎?

他再怎麼聽他媽的話寵著這個表弟,但也不能閉著眼瞎幫忙。

趙賀垂頭喪氣地去找薛母,薛母嚇得都不敢出來見趙賀。

兒子說了,幫了薛家就要被查被檢舉,薛母再如何喜歡趙賀這個侄子,但還是兒子更重要。

走投無路的趙賀隻能寄希望到他從未真正當弟弟看待的商陸身上。

商陸此刻還住在孟之圳的房間裡,聽完趙賀借錢的請求後,商陸懵了又懵。

川羌還惦記著虞紙紙交給他的任務,知道剛才的電話是趙賀打來的。

瞧把這小孩高興的,可過了一會兒,小孩的臉色變了,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川羌裝作不在意,隨口問道:“怎麼了?我好像聽到了借錢兩個字?你賀哥不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嗎?怎麼還找你一個小屁孩借錢?”

商陸來這之後,腦子裡就兩個念頭——

一是找孟之洲道歉和解,二是編寫新曲。

對於網上有關趙家的新聞壓根就不知道,聽川羌這麼一問,商陸撇嘴。

“我懷疑賀哥在騙我,他說趙家九成資產都被凍結了,他讓我借他五個億周轉…窩草,剛才那不是賀哥,是騙子對不對?!”

川羌嘴角抽了抽。

五個億,他連想都不敢想。

商陸比他小十歲,身價竟然這麼高!

川羌默默歎氣,見商陸打算回撥給趙賀確認,他忙出聲阻止。

“商陸,我建議你現在趕緊去看看網上有關趙家的新聞,你這五個億可千萬彆借,借出去連個水漂都不會有。”

趙家何止是凍結資產這麼簡單。

但凡對趙家施以援手的,都被民眾舉報了個遍,用他們的話說,近墨者黑,趙家的資金有問題,和趙家攪合在一起的肯定也有問題。

商陸忙去看微博,看完後臉色煞白,心口噗通噗通直跳。

熱搜好幾條都是和趙家有關,翻了幾分鐘後,商陸終於搞清了趙家事變的來龍去脈。

他大拍桌子,稚嫩的話語裡充滿著對趙賀的憐惜。

“那個姓遊的影後絕對是瘟神,到哪就害哪,賀哥肯定是被她騙了才幫她到處托關係。”

“姓遊的現在在娛樂圈名聲差的要死,賀哥幫她脫身,其他人肯定看不慣,舉報信說不定就是這些紅眼病寫的。”

川羌:“……”

這小孩絕對中了趙賀的蠱。

就在這時,趙賀又打來了電話。

言語煩躁的催促商陸趕緊去銀行打款。

商陸沒有猶豫,抄起手機就往外跑。

川羌拉住小屁孩衣服後領,無語道:“你傻啊,沒欠條沒證人,這五個億他會還你嗎?”

商陸特中二的開口。

“我壓根就沒指望他還,兄弟嘛,誰都會有困難的時候。”

川羌真是被這小孩的豪言豪語氣笑了。

“彆傻了,趙賀一直都在利用你,根本就沒把你當弟弟看。”

商陸臉色漲紅:“不許你挑撥我們之間的兄弟情。”

川羌倚靠在門框邊,意味深長道:“商陸,如果我說,指使王俊陷害孟之洲的人就是你最珍惜的兄弟趙賀呢?你還借他不會還你的五個億?”

“你是什麼意思?”

商陸如遭雷劈,驚悚到聲音都變了。

“這不可能!”

在外邊站了良久的孟之圳走進來,淡淡道:“可以不相信,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哥。”

“你真的不是洲哥?!”商陸又受了一層打擊。

之前川羌說這是孟之圳,商陸偏不聽。

好家夥,還真認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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