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
哥,能彆揪著他的黑料不放嗎?他還是個孩子,要臉。
孟之洲的毒舌隻針對小表弟,閉眼前又補了一刀。
“想進片場觀摩,你得跟我經紀人說,烏導不喜歡外來人員進去打擾,隻有虞小姐帶的人烏導才會不嫌棄。”
商陸:“……”
來個人把他拖出去殺了吧。
讓他去求虞紙紙,跟要了他的小命有什麼區彆?
-
雖然但是,商陸還是彆彆扭扭的去找了虞紙紙。
師白瓷明天有場大戲,現在還沒休息,拿著劇本在那背台詞。
虞紙紙在旁邊欣賞著,時不時提出一點建議。
看到商陸紅著臉站在門口,虞紙紙眉眼彎彎,笑著招手。
“有事找姐姐們嗎?”
商陸挪動腳,將禮物奉上,磕磕巴巴地又將自己的訴求說了。
虞紙紙接過禮盒,很輕。
“可以啊,明天我喊你一起進片場,不過你得戴口罩,那幫小演員見到你就激動的不行,戴著稍微能降低點存在感。”
商陸本來還很尷尬,畢竟求自己的粉絲辦事。
可聽到虞紙紙這番囑咐後,商陸情不自禁挺胸。
哼,看來虞紙紙知道他的魅力嘛。
漂亮的桃花眼眨呀眨放電,希冀看到虞紙紙和其他粉絲一樣捂著胸口昏厥過去的羞澀神情。
然而沒有。
商陸不甘心,繼續眨。
虞紙紙疑惑:“你眼睛進沙子了?”
商陸:“……”
轉身就走,賭氣大聲道:“明天見!”
沒情調的女人。
商陸一走,師白瓷放開台詞本笑得前仰後合。
虞紙紙一臉困惑:“什麼台詞這麼搞笑?”
她如果沒記錯,明天要拍的是**戲——女主被兒子背叛,被全村人圍堵,以至於被丈夫打斷了腿。
台詞犀利悲愴,所以笑點在哪?
師白瓷哭笑不得:“剛才商陸衝你拋媚眼呢,你呀,傻乎乎地問那句乾什麼。”
“拋媚眼?”
虞紙紙沒談過戀愛,但也知道男生向女生拋媚眼是放浪的記號。
“這小屁孩…”
虞紙紙真心無語:“他才多大!小小年紀就開始玩弄女孩,不學好。”
師白瓷:“他上個月剛過了實歲十七歲生日,四舍五入,那虛歲就是十八,晃十九,毛二十,不小了,薛枕在他這個年紀前女友滿天飛。”
“……”
虞紙紙呸了聲:“渣男,他的白月光不是你嗎?”
師白瓷垂下眼眸,淡淡道:“他說白月光你就信啊?我反正不信。”
虞紙紙想說她當然不信。
但原就是這麼寫得。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薛枕的視頻電話來了。
虞紙紙自覺地戴上耳機,不去聽薛狗那膩歪到惡心的纏綿話語。
打開商陸送來的禮盒,裡麵靜靜躺著兩張演唱會門票,是商陸下個月演唱會的門票。
在體育館舉辦。
虞紙紙在網上搜了下,門票的價格已經炒到了幾萬塊一張,這都可遇不可求。
而商陸竟然一送就送了兩張給她。
太豪了。
幾個崽下個月初都有商務活動,沒時間陪她去,想了想,她將另外一張門票送給了隨行過來的小桃。
看到門票,小桃激動的一蹦三尺高。
“虞姐,你對我真好!我畢生願望就是去聽一場商陸的演唱會,嗚嗚嗚,可惜我手速渣搶不到。”
小桃指著門票上的地址,咋呼地道:“這間體育館曾經舉辦過全球大學生運動會,當時火到了國外,能在這開演唱會的歌手沒幾個,商陸真棒!”
虞紙紙瞥了眼體育館的名字。
“總感覺這個體育館的名字我在哪聽過。”
小桃不以為意:“可能是在網上吧,商陸的演唱會要來了,體育館跟著走紅了一波,天天都有人跑去打卡。”
“不對。”
虞紙紙搖頭。
她不是在網上聽到的,而是在原中。
原書中,這個體育館好像起了場大火。
火勢迅猛,又因體育館管理人員的疏忽,起火後消防通道被堵,所配備的滅火器過期太多,導致搶火不及時。
她為什麼會記得這場大火呢。
隻因這場大火損失了一隊消防人員,消息擴散後,此事轟動全網。
消防部隊追封亡者為一級消防員後,消防人員的信息隨之公布,其中有個才滿20歲的年輕小夥子。
小英雄身世非常的慘,姐姐放棄了讀書的機會才把他養大,父母也是消防員,死於大火之中,兒承父誌,小夥子當選上了消防官兵。
難過的是,第一次任務成了最後一次。
網友悲慟不已,紛紛將矛頭對準當天在體育館開演唱會的商陸。
商陸的粉絲和網友對罵了起來,熱度越吵越高,甚至蓋過了女主遊可心當時的腕表七夕活動。
女主的風頭一時沒了,氣不過用大號轉發了國家消防追悼小英雄的微博,並嚴厲批評了商陸粉絲的發瘋行為。
這一下炸開了鍋,兩家粉絲大吵起來。
女主遊可心是原的主角,即便體育場走水是工作人員沒做好防範和及時疏散人群,但吵著吵著,鍋竟然丟到了商陸頭上。
商陸當時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吸入過多煙霧導致嗓子出現了問題,身上的舞蹈服飾遇明火易燃,後背和前胸燒傷嚴重。
加之網上輿論的譴責,商陸內疚到好長時間都沒振作起來。
創作靈感緊跟著消失,粉絲的失望灼燒著商陸,一代唱跳巨星隨之隕落。
商陸退圈了。
去了哪誰也不知道。
後來有人在北電的藝考表演中看到了商陸,有人將商陸的照片傳到了網上。
粉絲歡呼雀躍,黑粉群而攻之,對家大買通稿指責商陸對不起那些失去生命的消防員。
網絡就是這樣,即便錯不在你,他們都能將帽子戴在你頭上,還死活都扣不下來。
很快,商陸退出了北電的招生,自此沒有再踏進娛樂圈一步。
後來在原書番外中提了商陸一嘴。
女主和楊明月的孩子參加娃綜,幾人從天橋而過,有條彈幕說天橋下那個彈唱的歌手很厲害。
女主應該是認出了商陸,忙找借口拉著節目組走了。
小桃抬起手在虞紙紙眼前晃了晃,道:“虞姐,你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虞紙紙思緒斂起,眉頭緊皺。
“想演唱會呢。”她說。
“沒想到啊虞姐,你也是商陸的歌迷?”
小桃在那興奮得嚷嚷:“不行,我太激動了,我要去跟我的小姐妹們秀一波。”
嘰嘰喳喳的小桃走了,虞紙紙的心卻久久未平靜。
演唱會的門票已賣,日期迫在眉睫,退票不現實,提醒體育館加強防火措施才是最關鍵的。
她立馬回房打開電腦,搜索體育館官網。
師白瓷才擺脫薛枕的視頻騷擾,見虞紙紙正襟危坐,問道:“你還要忙嗎?”
虞紙紙:“對,你先睡吧。”
師白瓷湊過來看了眼,道:“官網的意見箱不管用,這種都是掛在那當擺設,沒人看的,你想提意見,最好去體育館中心找主任,處理的比較快。”
虞紙紙回頭,捏捏美人魚崽光滑軟嫩的臉。
“謝謝你提醒哦~怎麼,你以前也乾過這事?”
師白瓷搖頭:“這家體育館的主任是我舅舅而已,我把他的聯係方式給你吧。”
虞紙紙感激涕零:“哇,太感謝你了,一下省了我好多功夫。”
-
翌日,虞紙紙給主任打了個電話。
對麵的男人態度很散漫。
“防火通道堵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說話間傳來打麻將的聲音。
虞紙紙耐著性子說:“貢主任,咱檢查一下總沒壞處的,防患於未然嘛,還有館裡的滅火器…”
“嘟嘟嘟…”電話撂了。
掛斷電話的貢瑞正在會館搓麻將,被幾個狐朋狗友一催,徹底將虞紙紙的話拋之腦後。
被掛了電話的虞紙紙深吸一口氣。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女人生氣會長結節…”
繼續回撥,繼續被掛斷,再回撥,直接關機了。
虞紙紙的怒火一下爆了。
“不就加強下防火意識嗎?怎麼就沒必要?就這樣的人還能當體育館安全中心的主任?!”
站在門口等著虞紙紙帶他去片場的商陸剛好聽到了這話。
小腦袋瓜晃了晃,邪惡地笑起來。
還假裝不是他的粉絲,看吧,他才送出演唱會門票,虞紙紙連體育館的安全問題都想到了。
嘖,這是愛他愛到骨子裡了吧。
虞紙紙轉身,商陸的笑容沒來得及收。
“笑什麼。”
虞紙紙板著臉:“有在這無聊發笑的功夫還不如催催你經紀人,讓她聯係體育館主任加強防火意識。”
商陸被數落的發懵。
虞紙紙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嘴裡碎碎念。
“我著什麼急,這不該是你經紀人乾得活嗎?趕緊催去吧。”
走到片場後,虞紙紙的氣才逐漸消失。
本來就該這樣嘛,陸崽兒的經紀人是擺設嗎,這事就該她來做。
虞紙紙一走,商陸鬼使神差地撥通了譚姐的電話。
譚姐覺得莫名其妙。
“消防問題體育館會注意的,不用你操心。”
不等商陸說哈,譚姐加重語氣。
“你還在西北?趕緊給我回來!你們倆的那個微電影我已經拒了……”
“你怎麼能擅自把我的商務給推了!”
商陸一聽這話煩躁的不行,咆哮:“每次都這樣,譚妍,你特麼隻是我經紀人,我才是你老板,彆以為你是我媽的小姐妹我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你!”
譚姐皺眉:“讓你不接觸孟之洲是對的,你看看就現在,哪點還像個大明星?”
商陸:“我不管,微電影的合同拿不回來,我立馬就跟你解約。”
譚姐:“商陸,我是為你好,孟之洲出事了。”
“他能出什麼事?”
商陸冷笑:“譚妍,你是不是背著我買通稿黑洲哥了,你最好給我把尾巴藏好,讓我發現,我現在就炒了你。”
譚姐怒不可遏:“商陸,誰教你這麼和我說——”
商陸掐斷了對話,大步往片場走。
片場剛開始工作,四周圍滿了村民,烏招娣拿著喇叭喊了遍肅靜,沒用,村民該說的還在那說。
烏招娣隻能讓人去清場,大部分村民挺配合,有幾個酸唧唧的不願離開,說什麼要看美女。
那是村裡的幾個老光棍,這些日子天天都來,隻要有美人魚崽的戲,他們一定會跑到現場看。
眼睛淫光滿滿,流著哈喇子。
虞紙紙瞪了幾個男人一眼,光棍們非但不羞燥,反而嘻嘻哈哈。
“這個小姑娘也不錯,草,比鎮上鹵水點過的豆腐還要白,不知道摸起來滑不滑?”
“當然滑啊,臉蛋滑不溜嘰,大城市的女人哎,天天都塗粉,能不滑嗎哈哈哈。”
“你看你看,她還生氣了,咋,不讓男人看啊?”
“裝什麼裝,搞那麼漂亮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嗎?”
虞紙紙抄起腳邊的木棍,沉著臉疾步走向場外。
商陸跟了過去。
幾個老光棍恬不知恥,笑嘻嘻地衝虞紙紙招手。
“小美女,走走走,跟大哥去家裡坐坐。”
虞紙紙惡劣一笑,舉起棍子就是打。
幾個老光棍營養不良,根本就不是虞紙紙的對手,一時間被打得抱頭鼠竄。
扔掉棍子,虞紙紙往回走,走了幾步看到了拐角的商陸。
商陸忙甩開棍子,支吾道:“我就是看他們人多…”
虞紙紙感動壞了。
這個崽雖然不咋地,早戀,學習差,脾氣壞,但心地善良啊!
“我懂~”虞紙紙笑得耐人尋味。
擔心她嘛。
之前的幾個崽兒都是成年人,帶起來沒有養小孩的那種滿足感。
商陸不一樣,是貨真價實的小孩子。
搓搓手,虞紙紙決定好好管教商陸,享受真正帶小孩的快樂。
商陸突然打起寒顫。
抬頭望望懸在高空中的大太陽,商陸嘖了聲。
大熱天的發抖,肯定有人在背後算計他。
譚妍那個女人不能留了,回去了他一定要解聘掉譚妍,就算是他媽求情也不管用。
兩人一前一後快到片場時,虞紙紙停下腳步。
問了句:“小陸,你在班上排第幾啊?”
陸崽兒明年要高考,學習是目前的關鍵,她得探探崽兒的底子到底如何。
也好對症下藥。
小陸是什麼鬼。
商陸撇嘴,吊兒郎當:“一般一般,班級第三。”
虞紙紙:“倒數第三吧?”
商陸:“……”
虞紙紙:“英語真的隻知道abandon?”
商陸臉紅起來:“誰說的!ABCDEFG我都會!”
虞紙紙嗤笑,會這個很了不起?
商陸嘁了聲:“你不信?不信拉倒。”
虞紙紙:“眼見為實。我考考你怎麼樣?”
麵前的少年死豬不怕開水燙。
“來吧,who怕who。”
“很好,看來單詞不僅僅隻認識abandon。”
商陸的小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肯定的啊,我聰明著呢。”
“既然這樣,請聰明的小陸同學告訴我,貴賓犬怎麼翻譯?”
商陸騷騷他那惹眼的奶奶灰,自信開口。
“VIPdog。”
虞紙紙:“……”
“去西藏旅遊呢?”
話一出口虞紙紙就後悔了:“把西藏換成其他城市吧,我猜你也不知道西藏的英語是什麼。”
“哎~我還真就知道~”商陸得瑟。
虞紙紙期待地眨眨眼:“那你翻譯看看。”
商陸清了清嗓子,一副要大乾一場的姿態。
“travelto——”
虞紙紙聽到這就已經很欣慰了,很好,陸崽兒的單詞庫擴充了。
下一秒就聽到這孩子張開嗓子放聲吼:“travelto呀拉索~~”
虞紙紙扶額大無語。
沒救了,徹底沒救了。
她能不認這個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