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後台,虞紙紙這才知曉譚妍中途換伴舞的原因。
江童年:“等過了今晚男團就要解散,譚妍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商陸這麼大的流量離她而去,於是就想了這個爛招。”
“得不到就毀掉,譚妍就是典型中的典型,她喊來的那些伴舞是商陸曾經禦用的伴舞不假,但今晚好幾首歌用的舞蹈都是新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會。”
虞紙紙眉頭緊蹙著,咬著後槽牙。
“她怎麼敢這麼對商陸,好歹帶了商陸十年,說毀掉就毀掉,心是真黑。”
“她想給另外兩個造勢。”
江童年哼了聲。
“本來外邊就在傳商陸和另兩個不和,另兩個為了這場演唱會準備了很久,商陸這邊如果出了事,那營銷號要瘋了,都不用譚妍買水軍,就會有一堆人黑商陸故意弄遭演唱會。”
虞紙紙深吸一口氣,這才沒折返回去將譚妍暴打一頓。
“你去盯著她,她再有小動作,你立馬告訴我。”
江童年:“好。”
等江童年一走,孟之圳道:“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與其等著她給商陸使絆子,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
虞紙紙挑眉:“聽你這麼說,你很熟悉譚妍?”
孟之圳微笑:“娛樂圈和貴婦圈一向都是通的,以前在片場多少聽過她的事。”
虞紙紙這下更好奇了。
“你這五年拍過戲?”
自從將前經紀毆打成植物人住院後,孟之圳的片約就斷了,這五年來,影視圈從未見過孟之圳的身影。
孟之圳卷翹的睫毛顫了下,淡聲道:“接過幾個,低價接的,純粹享受拍戲的感覺而已,不過那些片子都被壓著了,一個都沒播。”
虞紙紙了然地點了下頭。
“你翻了身,以前低片酬找你拍過電影的導演現在怕是夜裡睡著了都會笑醒。”
如今她的團隊擴大了,幾個崽包括鵝子的片約以及商務聯係都不再直接打到她這來。
會有一幫代理經紀人幫著審核,能送到她手上的劇本通告,那都是相當優質的。
找上鵝子的那些廣告和劇本,給出的廣告費和片酬後邊一堆0,可惜鵝子不是那等鑽錢眼裡的藝人,拍完熊導的新電影後提出休息一段時間。
和他相關的商務都推給了戲癡洲崽。
洲崽曝光在人前後一個廣告、一部片子沒拍,手頭上就已經積攢了好幾個S級的大製作。
聽虞紙紙這麼一說,孟之圳笑意漸濃。
“確實便宜了那幫導演,有時間你可以去了解下我這五年拍得那些低價電影。”
孟之圳話隻說一半,虞紙紙的好奇心頓時掛在了半空,當場翻出自己的記事簿,將‘觀看鵝子前五年未播電影’寫了上去,還打了一個大大的星號提醒自己。
“走,先去辦正事。”
說這話時,有幾個抬著伸縮高架的工人從對麵過來了,孟之圳眼疾手快的將虞紙紙拉到身邊,這才避免了低頭寫記錄簿的虞紙紙撞上對麵的人。
虞紙紙的臉貼著孟之圳的寬闊的胸膛,男人噗通噗通的心跳聲不斷地傳進耳裡,有力而曖昧。
她甚至能聞到鵝子身上獨特的清香。
“謝謝。”紅著臉退出懷抱,她道,“正、正事要緊,走、走吧。”
兩人沒去演唱會內場,而是繞過後台去了美人魚崽舅舅的辦公室。
進去時,貢瑞正叼著一根雪茄,雙腳搭在寬敞的辦公桌上,靠在老板椅上舒適地哼著小曲。
“蘇三離了洪洞縣~~”
“彆管蘇三離不離洪洞縣,我問你——”
虞紙紙上前一步敲了敲桌子。道:“譚妍什麼時候來得後台,能帶我去下監控室嗎?”
吞雲吐霧的貢瑞正爽著呢,陡然一睜眼看到虞紙紙,嚇得差點尿了。
“去監控室?”
貢瑞怔鬆了下,結巴道:“譚妍又、又鬨事了?”
虞紙紙哼了哼:“這不是怕她鬨嘛,防患於未然。”
貢瑞:“對對對,是要防著她,走,我領你們去。”
到了監控室,貢瑞讓人將演唱會所有的監控都打開了,從譚妍進來開始放。
“等會,”孟之圳指著最下邊的一個監控畫麵,擰眉吩咐,“往前調。”
貢瑞一巴掌拍在工作人員的肩膀上:“聽他的,調。”
畫麵往前推了點,虞紙紙湊近,盯著畫麵一幀一幀地看。
看完後,虞紙紙轉身就往後台方向奔去。
孟之圳:“把這段監控錄像考給我。”
才反應過來的貢瑞雙手哆嗦,衝工作人員吼:“還愣著乾什麼,快去做啊!”
工作人員也有些驚訝,沒想到監控裡的那個女人竟然敢……
還好提前發現了,這要是不知情,那今晚的演唱會怕是不能完美的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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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紙?”在後台監視譚妍的江童年訝然,“你怎麼又過來了?是落了什麼東西嗎?”
虞紙紙用力地將帆布包放到桌上,冷笑:“我確實落了個東西。”
江童年:“什麼東西,你跟我說,我幫你找去。”
虞紙紙掰動十指,十指咯嘣響。
“這玩意得我自己來。”
譚妍眼睛咕嚕地往這邊斜,卻見虞紙紙直奔著她來了。
下一秒一個巴掌從天而降,響亮到令偌大的化妝間都安靜了。
譚妍被打得腦袋發懵,虞紙紙用勁了力度,打得譚妍左臉迅速紅腫起來。
“你打我?”譚妍不敢置信。
發麻的嘴角除了疼,譚妍還嘗到了血液鐵鏽味。
“打你怎麼了?你不該打?”
虞紙紙肺都快炸了。
“就你乾得那些缺德事,打你一頓都是輕的。”
譚妍眼神閃躲,捂著臉心虛地往後退。
自認為她在背後安排的那些小動作不會被虞紙紙發現,於是又昂起了腦袋。
“譚妍,你臉怎麼了?!”進來的商母大驚失色,“誰打的?”
看到商母,咬死不認的譚妍立馬嗚咽哭訴起來:“姐,是虞紙紙…”
商母這才注意到虞紙紙,臉色頓時不善起來。
“今天是商陸的演唱會大日子,你好端端的打譚妍乾什麼?想讓商陸的演唱會砸在你手上?”
虞紙紙:“伯母,你不如問問你的好妹子都乾了什麼,有她在,這演唱會才沒法開下去。”
譚妍捂著腫臉,含糊不清的狡辯:“你胡嗦什麼!”
被蒙蔽的商母自然是信任譚妍的,叫囂著要去找商陸評理。
“我老早就說了,你這個丫頭片子當不了經紀人,商陸非不聽,瞧瞧,這麼重要的日子裡,你不去前邊盯著,在這裡隻顧著找譚妍的岔…”
虞紙紙攔住商母:“我看你這個母親也是不知所謂,商陸現在哪有功夫聽你叭叭這些。”
商母微笑:“你不讓我找商陸,是怕自己的真麵目被商陸發現吧?”
虞紙紙翻白眼。
難怪會被譚妍哄著十年沒發現自己養了條毒蛇,商母純純就是個大蠢貨。
“姨媽。”一道清潤男聲在門口響起。
商母有些辨不出站在那的是跟著她姐姐改嫁帶去趙家的孟之洲還是跟了前姐夫的孟之圳。
一時尷尬的頓在那。
虞紙紙看到了孟之圳手機上的監控視頻,感謝地接過來,拿起放到商母麵前。
“有眼睛吧?看看。”
譚妍伸著脖子想看,被虞紙紙一把擋住了,急得譚妍心裡直撓撓。
看完視頻的商母愣了又楞,兩個大眼珠子宛若牛眼,連續看了兩遍視頻後,商母啊的一聲尖叫。
猛地往後一轉,眼神跟要吃了人似的。
譚妍害怕:“姐,你這麼古怪地盯著我乾嘛?”
商母啪得放下手中名貴包,麵色猙獰地掐住譚妍的脖子。
“你敢動我兒子的命?我殺了你——”
商母才做了美甲,那延長甲片撓得譚妍滿臉都是血。
譚妍一個不妨被推倒在地,商母壓在譚妍胸口上又是撓又是錘,譚妍痛得吱哇亂叫。
心道她暗中做的那些事肯定暴露了,既然被商母發看到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自己的不滿意全吐了出來。
“要怪就怪虞紙紙,她不出現,我怎麼可能會動我的搖錢樹?”
“讓你去趕走虞紙紙,你呢,糞桶一個,人家三五句話就把你打發了,商陸學習那麼差勁,我看就是遺傳了你的蠢笨!”
這話捅了馬蜂窩,商母鉚足了勁扇起巴掌。
兩人被拉開時,譚妍的臉早已被打了豬頭。
演唱會還未開始,商陸前經紀人被暴打的消息就衝上了熱搜。
網上放出了好幾張譚妍受傷的臉頰,網友們震驚不已。
不知情的網友紛紛下場給譚妍撐腰,大喊要讓施暴者繩之以法。
虞紙紙料到譚妍會把受傷的事拿出來做文章,讓江童年編輯好文案,準備放出監控視頻時,江童年忽然捂住嘴。
“天呐,商陸他媽承認她打譚妍了。”
“讓我看看。”
一個樸實無華到隻用‘商陸親媽’四個字做微博昵稱的用戶發了一條長微博。
隻看文字的胡亂排版,虞紙紙就認出了這絕對是商母的親手筆。
江童年看了直發笑。
“譚妍有句話說對了,商陸的母親智商屬實…”
一個簡簡單單描述事情經過的文章,讓一個四年級小學生過來寫,恐怕寫得都會比商母流暢。
虞紙紙:“你趕緊去公關,將商母說的事重新編輯一遍,待會記得@她。”
江童年:“好,我這就去。”
虞紙紙:“哦,對了,馮昂和鞠豪的手機已經上交了,你去給他們身邊的助理打個招呼,這事先不要讓他們知道,省得他們衝動毀了演唱會。”
江童年:“明白。”
然而還是遲了一步,之前在商陸那拿一萬月薪卻不乾人事的助理小琴已經將譚妍被打的消息告訴給了兩人。
兩人以為商陸故意針對譚妍,找上商陸要給譚妍報仇。
商陸身邊有虞紙紙安排的保鏢,兩人根本就靠近不了商陸。
一氣之下,馮昂摘下耳麥往地上一砸。
“老子不唱了!”
鞠豪猶豫了下,緊接著也摔了耳麥。
“我也不唱了,走。”
兩人就此罷工,而譚妍陷害商陸的視頻也在這時公之於眾。
江童年火急火燎的將馮昂和鞠豪罷演離開的事告訴給了虞紙紙。
“紙紙,馬上就要開始了,這可怎麼辦呀?”
虞紙紙先是無語以及震驚兩人的莽撞和幼稚,冷靜下來後,她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隨他們去吧,遲早會有他們後悔的,告訴所有工作人員,演唱會如期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