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忙著呢?”
虞紙紙坐到師鴻遠身邊,笑著燦爛。
桌上的幾位董事看懵圈了。
“鴻遠,這人你認識?”
“誰啊?趕緊出去。”
“誰讓你進來的?!”
“我。”師白瓷走了進來,“幾位伯伯來勸我父母和好,我想過來看看勸得怎麼樣了。”
幾位董事心虛地低下頭。
師雅連個屁都不算,這位可不是一般人,是師家名正言順的接班人,以後要共事幾十年,輕易不能得罪。
師白瓷坐到虞紙紙身邊,不理睬師鴻遠那快要眨瞎的眼睛,淡淡道:“我今個把話撂這了,這個家有我母親就沒苗芸,你們看著辦吧。”
“小瓷,你這是何必呢。”
師鴻遠急得數落:“小雅是你親妹妹,這次害你的是苗東方,和她沒關係,你就當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積積福,彆跟小雅計較好不好?”
聽到這混賬話,虞紙紙氣得將手機往師鴻遠懷裡砸。
“這麼喜歡小女兒?得,那就好好看看你的小女兒在外頭都乾了什麼。”
視頻已經打開了,虞紙紙將音量調至最大,師鴻遠還沒看到視頻就聽到了聲音。
聲音浪蕩□□,在場的都是成年人,這時候如果猜不出手機裡放的是什麼,那就是大傻比。
師鴻遠臉色發黑,接住手機不忍去看。
但小女兒那熟悉的聲音像浪潮一樣往耳朵裡鑽,師鴻遠心裡堵得難受,用儘全力將手機狠狠往地上一砸。
手機碎成稀巴爛,惡心放蕩的聲音戛然而止。
虞紙紙冷笑:“這是複製版,砸唄,我那多得是。”
說著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師鴻遠。
“這玩意如果傳了出去,那外頭人就都知道你師鴻遠養了一個好女兒——”
目光落向幾個憋笑的董事臉上,虞紙紙莞爾一笑。
“到時候公司股票應該跌的更慘吧?”
幾個董事呼吸一窒。
虞紙紙輕描淡寫道:“鄙人不才,傳媒專業出身,視頻散布出去後,我可以拿職業擔保,不出三天,師雅的醜聞一定會宣傳進大街小巷,好讓十幾億的人都瞧瞧大老板的女兒是什麼樣的德行。”
師鴻遠眼皮子狂跳。
幾個董事大放厥詞,讓虞紙紙等著瞧,甚至放話虞紙紙敢這麼破壞公司的名聲,他們一定會封殺虞紙紙。
虞紙紙淡定地看著幾人,語氣無辜。
“幾位不會以為我手中隻有師雅的吧?”
娛樂圈如今有不少家裡有礦的大小姐在圈裡玩,其中就包括這幾人的女兒。
唐光霽是何人,是娛樂圈出了名的溫柔美男,跪倒在唐光霽褲腿下的大小姐不計其數。
話音剛落,幾人臉色驟變,大氣不敢出。
家裡女兒有多混賬貪玩,他們這些當爹的能不清楚嗎?
玩歸玩,但被人抓住把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下一秒,幾人眼睛齊刷刷射向師鴻遠。
不同於之前的好商量以及包庇,這次幾人瞬間團結,厲聲要求師鴻遠撇清師家和師雅的關係。
“這個女兒不能認!”
“對,認了要出大亂子。”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師鴻遠頭疼。
他有心想保住小女兒,無奈小女兒這次玩得太過了。
虞紙紙扶著師白瓷走出會客廳。
“婚離不成,你母親那邊怎麼辦?”虞紙紙問。
師母性子保守,若非這次的事觸及了師母的底線,師母絕對不會提出離婚。
對於這樣的人而言,一旦有了離婚念頭,那就真的想離婚。
但師家情況特殊,師鴻遠目前還沒有從總公司董事的位置上退下來,如果離婚的消息爆出去,對公司大大的不利。
師白瓷苦笑。
“她這些年過得和離婚的日子有什麼區彆?小的時候我不理解她,哥哥還罵過她思想封建,呆在這個支離破碎的家裡,守著師太太的名頭荒唐的度過一生。現在我自己當了媽媽,我好像突然理解了她這麼做的原因。”
兩人漫步在師家後花園。
自從師白瓷出事後,師母便讓人將家裡的邊邊角角都安上了監控。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名不虛傳。
虞紙紙覺得這個家壓抑的很。
師白瓷續道:“她不是不想離,是在等,等我和哥哥長大成人,等我父親公布財產繼承,即便沒有苗東方陷害我的事發生,她近期也會找理由離婚,這個家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了。”
“確實。”
虞紙紙眺望著風景如畫的花園,不經意間看到對麵的小洋樓上的師母。
師母斜對著她們,依然是那身得體端莊的旗袍,隻不過這次頭發沒有再規矩地挽上去,手中握著書,坐在窗邊伴著春風看著書。
虞紙紙看得出神。
師母心態真好,人淡如菊。
大概早就料到這次離婚不會成功。
在花園逛了十來分鐘,留在師白瓷身邊的小助理走了過來。
“虞姐,師雅和苗芸回來了。”
虞紙紙:“你扶小瓷回房休息,我去會會她們。”
師白瓷:“你小心點,苗芸這個人看似柔弱,實則骨子裡壞的很,彆著了她的道。”
“嗯。”
-
大老遠就聽到苗芸的哭泣以及師雅的咆哮聲,中間摻雜著師鴻遠恨鐵不成鋼的謾罵。
“都是你在搗鬼!”
師雅頭發淩亂,眼珠子充血,看到虞紙紙後發了瘋地跑過來。
“我跟你拚了!”
虞紙紙身子一偏,躲開師雅的九陰白骨爪。
師鴻遠可不敢得罪虞紙紙,視頻一旦放出去,他的臉就丟儘了。
當即拍桌子嗬斥:“胡鬨!快來個人把她拉住。”
師雅憤怒到五官扭曲,以為師鴻遠是讓人抓虞紙紙,當即惡狠狠道:“對,拉住她,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師。”
師家的幾個保安懵了。
有些猶豫不定的將手伸向虞紙紙。
“錯了!”
師鴻遠氣得捂住胸口,暴跳如雷道:“給我把這個逆子按住!成天就知道闖禍,不能跟你姐姐好好學學嗎?我師鴻遠英明了一世,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爸!”師雅瞪大眼,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就被保安用繩子捆了起來。
“爸,虞紙紙欺負我,你抓我乾什麼?”
苗遠眼淚飆得及時,哭得梨花帶雨,拉住師鴻遠的手苦苦哀求。
虞紙紙聽得津津有味。
不愧是豪門大戶的小三,手段就是犀利。
一上來就哭自己對師鴻遠的愛有多麼深,緊接著抱怨自己這麼多年在外獨自撫養師雅有多麼的辛苦,聲淚俱下,看得虞紙紙都不由對苗芸的演技豎起大拇指。
啪啪啪——
虞紙紙笑著鼓掌。
突兀的掌聲在客廳響起,苗芸一下忘了哭。
“您這演技不去橫店演戲真得太可惜了,師雅沒這天賦,您倒是不錯,以後離開了師家可以考慮去橫店發展。”
意欲扶起苗芸的師鴻遠手僵在半空。
他倒是忘了這尊大佛還沒離開呢。
苗芸哽了下,咬唇想用這招求虞紙紙。
“打住!”
虞紙紙沒心情聽苗芸在那哭慘,問在那愁眉苦臉的師鴻遠。
“您打算怎麼做?我時間寶貴著呢,您這邊不願意趕出這對母子,那我隻能以我的方式來替小瓷抱抱不平了。”
師雅:“趕我走?就憑你?”
說這話時,師雅心裡就跟過山車似的,懸在最高點心慌意亂。
她和她媽被她爸突然喊回老宅,她媽在路上猜測她爸應該是在氣苗東方那件事,所以一回到家她就把自己的個人財產被迫轉移給師白瓷的事說了。
沒了財產繼承,如果再被趕出師家,那她就真的完蛋了。
“滾一邊去。”師鴻遠拿起手邊的瓷器甩向師雅。
師鴻遠此刻腦海裡全是師雅那放浪的□□,虞紙紙每提一次,師鴻遠就感覺周圍的空氣變成了剮肉的刀,一刀一刀地剮著他,讓人痛不欲生。
瓷器在師雅腳邊碎成了渣,濺起的渣片割破了師雅的小腿,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師雅被師鴻遠這一下砸得腦袋嗡嗡叫。
“爸…”
“彆叫我爸。”
師鴻遠抖著手指著師雅,後槽牙緊咬:“我沒你這種不要皮不要臉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