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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黑暗的山道上飛馳，滿山偏野一團黑，禾笙苼望著山下的萬家燈火，不期然想起了第一次見祁向陽的情景。
NY大學棒球聯賽上，他在球場上奔跑，全場都在叫他的名字。
她當時就想這麼一個像太陽般耀眼的人物最後會跟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呢？
必是一樣的萬眾矚目吧。
韓鑫：“節目組找過祁向陽。”
韓鑫的話讓禾笙苼回了神。
禾笙苼：“我知道，廣告部老大跟我說了。”
韓鑫：“現在怎說？還要繼續嗎？”
禾笙苼從窗外收回視線，笑著瞥了她一眼：“不繼續怎辦？”
韓鑫：“美國那還是聯係不上嗎？”
禾笙苼：“解除禁令，回了美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對了，案子上交了嗎？”
韓鑫：“劉律師說已經在走流程了。隻是……”
她不想聽隻是，於是轉移了話題，
“我剛在飯局上甩了T台大金主一大嘴巴子。”
“什麼？！金農奶業的金愛國？”
韓鑫一腳急刹，嚇得禾笙苼急忙拉住車頂上的安全扶手。
禾笙苼：“學姐。”
韓鑫：“抱歉，抱歉。”
韓鑫吐了一口濁氣，穩定心神後，才重新起了步。
金農奶業的創始人且暴發戶一代金總雖然在商界算不上什麼人物，但是在她們圈內可是響當當的大人物。
自那批媒老板退出她們圈的投資舞台，也隻有金農奶業的金總夠財大氣粗，仍秉持著隻圖自己開心的初心投資項目，也正是他這種不管項目具體進展的做派，不但讓他賺的盆滿缽滿，還在圈內贏得了一定的江湖地位，他要真在圈內放話不用某人，那人還真有可能被圈內封殺。
韓鑫忍不住瞥了眼身邊的禾笙苼。
呲，這該怎麼收場？
禾笙苼受不住她這番欲言又止的做派，將手機丟到了她的膝上。
韓鑫：“嘿，什麼意思呀您？”
禾笙苼：“留在《破曉之星》的籌碼。”
……
禾笙苼回到宿舍，並沒有再去練功房練舞，而是直接洗洗睡了。
這一晚，跟她去飯局的女生都沒有回來。
入睡前，她莫名想起了那名被人按著腦袋跪下的女人。
若是人沒了尊嚴，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可能不是所有人跟她想的一樣吧。
*
第二天出工，工作人員將她留在了宿舍，她的負責編導避著鏡頭問她認不認識S市的“小勝爺”，又問她昨晚是不是打了金農奶業的金總。
在確認她不認識小勝爺，又打了金總後，她讓她在宿舍等消息，暗示下午的一公公演可能不能上台。
節目組的處理結果，不出禾笙苼的意料，所以她並沒有多說什麼。
她的負責編導離開前，倒是問了她一句後不後悔。
禾笙苼搖了搖頭：“我說了，我隻想靠自己乾乾淨淨地賺錢。”
她在門口停頓了一會兒，才關門退了出去。
*
一公公演地點設在T台在郊區能容納幾千人的攝影棚裡，公演當天，天不作美，下起了大雨，節目組本以為不會來多少人，卻沒想到幾千人的攝影棚全部坐滿。
離正式開場還有2個多小時，《破曉之星》的工作人員卻突然在監控室裡爆發了激烈的爭吵，爭吵的主要內容圍繞是否讓禾子正常參加拍攝。
“憑什麼他們廣告部捅出的簍子，要我們前期拍攝組負責？人是他們帶出的，之前怎麼說的？說隻是跟讚助商吃個飯，吃個飯而已？昨晚帶出去的姑娘，有多少人回來的？他當我們節目是什麼？”
“但也不能打人呐，說是金總都被禾子打進急診室了。”
“這也信？”
“我說打的好，半截小腿都埋進黃土的人還想占人家小姑娘便宜，要是我，往死裡抽。”
“人家也不一定是小姑娘。”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