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替身的瞬間,餘笙“噌”地一下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許修文。
這是這幾年來餘笙第一次用除厭惡和冰冷以外的情緒看他。
可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許修文苦笑。
餘笙緊抿唇瓣,神色略微複雜,後知後覺明白了什麼。
若是許修文的出軌都是由這件事情引起的話,那確實是她先對不起的他。
想到這兒,餘笙彆過頭。
沉默半響之後,她開口:“如果是因為這件事,很抱歉。”
肉眼可見,許修文眼底的光亮逐漸暗淡。
她沒有否認,甚至默認了。所以……所以他由始至終對餘笙來說真的隻是個微不足道的替身而已?
他鬆開了握緊她的手。
餘笙將手收至後背,掩住期間的顫抖。
“既然話說開了,那以後我們就當陌生人吧,反正我爸不在,我們之間所謂的親人關係也將不複存在,也就不必再無謂糾纏下去。”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你這次回來不就是想要調查你父親的死因,還有奪回餘禾集團的掌控權嗎?”
許修文再次的話讓餘笙停下腳步。
她蹙眉轉身,看向他。
許修文笑了,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濕潤,但很快他的臉上浮現出了誌在必得的囂張,“我等你好好查明真相,也歡迎你跟我爭奪餘禾集團的掌控權。餘笙,我給你這個機會。”
餘笙望著他逐漸幽暗的眸底,心裡咯噔了一下。
“所以我父親的死真的跟你有關?”她聲音莫名沙啞。
許修文聞言隻是看著她笑,不置可否。
但他嘴角張狂的笑容卻似乎都在印證餘笙的猜測。
餘笙陡然握緊雙拳,渾身都在抖。
她壓製著心底的憤怒,重重閉上了眼。
再次睜開,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好,很好。”
說完,她大步離開。
這一次許修文沒再阻攔。
他們兩人之間,不可能輕易結束了。
許修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重重吐出口濁氣。
等人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拐角處走出了一個中年女人。
她上前直接就給了許修文一巴掌,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四周格外明顯。
接著就是嚴厲的訓斥,“許修文,你彆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而她又是誰。她才回來幾天你就開始成天沉浸在你那荒謬的感情之中!我告訴你,彆說她父親的死本就跟你有關,就算沒有這件事,你們也絕無可能,彆忘了我當初帶你來的目的!”
許修文被打的臉偏向一側,他聽著女人最後一句話,眼底剛剛隱忍在餘笙跟前的淚終於落下。
是了,他們根本沒可能,不管是三年前還是現在。
即使沒有三年前的事情,他們也不可能。
可是……他還是想奢求圓自己一個夢,他想不顧一切帶著餘笙離開這裡,隻要餘笙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