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有我公寓的密碼?”
她的公寓從來隻有她一個人的痕跡,許修文甚至都沒來過她的公寓,怎麼會知道她設下的密碼?
隻是許修文卻並不打算搭理餘笙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他那麼了解她,怎麼會不知道她連銀行卡密碼也都是那幾個,根本不敢換,怕換了就忘記。
所以他不用猜都知道。
餘笙還處在自己家裡密碼被暴露的猜測中,下一秒終於聽到男人開口。
“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此刻開口的聲音低沉沙啞,就好像許久沒說過話的人突然說話,喉嚨並未適應發聲。
他的語氣是質問,透露著失望和惱怒。
餘笙被問得一怔,反應過來之後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走到另一側的沙發坐下。
隨後她才開口,語氣滿是無所謂:“當然是為了拉攏你的人,你不是看見了嗎?”
提到自己踹開門後看到的那一幕,許修文的雙手頓時再次握緊成拳,額頭上青筋若隱若現。
“你就打算用犧牲自己的方式去拉攏人?”許修文差點繃不住自己的情緒。
餘笙能聽得出許修文的隱忍,其實換在早幾年,此刻的許修文應該已經把她教訓幾頓了,哪會先忍住情緒來問她。
沒想到幾年過去,他的忍耐力更強了,但這也代表她需要重新審視他了。
不過這個效果本來就在她預料之中。
她隻是冷冷一笑,“你也知道你那麼多支持者,而我就自己一個人,難不成讓我乾看著你成為餘禾集團董事長,然後再輕易揮揮手把我擠走嗎?”
“我不過是用自己的方式做事,難道還需要和許總彙報?”餘笙譏諷道。
許修文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終於忍不住從沙發起身,疾步走到了她的麵前,俯身將她包圍在沙發間。
他深吸一口氣,咬牙輕嘲:“我的支持者那麼多,難道你還想一個個都用同樣的方式去拉攏他們為你所用?”
餘笙看著這個將自己麵前光線全部遮擋的男人,兩人的臉距離隻有十幾厘米,他因憤怒而粗重的氣息隱隱噴塗在她臉上。
他氣場強勢駭人,但她卻毫無畏懼直視著他,對於他故意譏誚的話,她繼續挑眉輕笑:“如果這個方法這麼有用,我當然用啊,有捷徑乾嘛不走?”
勾了勾唇,餘笙看向許修文的眼底帶著挑釁的笑意。
許修文眼底幾乎要噴火,他憤憤地抬起她的下巴,愣是想把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抹掉。
指腹摩挲著她嬌嫩的唇,他的眼神逐漸轉為幽暗:“既然這麼豁得出去,我不信你沒想到過去走一條更好的捷徑。”
他意有所指。
餘笙看了他一眼,忽然抬手握住了他在自己唇上輕撫的手掌。
許修文抬眼,兩人目光交織。
幾十秒無言的眼神碰撞,餘笙倏地彆過臉笑,那笑聲莫名有些滲入:“許修文,你說的捷徑是你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