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歎了口氣,“現在這個局麵基本上是改變不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一天我能重新將餘禾集團掌控權從許修文手裡搶過來,畢竟那是我爸爸和各位叔叔的心血。”
林瀚非輕輕拍了拍餘笙的肩膀,目光堅定的看著她,似乎在給她力量,也在承諾什麼,“會有這麼一天的,餘笙,其實你很聰明,也很有能力,我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董事們無非是想要利益,隻要你有能力帶著集團發展得更好,他們自然不會說什麼,而許修文雖然年紀輕輕城府深,但也不是沒有弱點。隻是這需要你自己去慢慢探究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餘笙點頭,心裡默默有了另一重考量。
所有人給她的建議都大差不差,看來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餘笙姐姐,我能幫上你什麼忙嗎?”
一直在一旁的張惰忽然開口,餘笙被嚇了一跳,旋即擺手說沒有。
她不會讓張惰牽扯進來。
她從桌上再次端起酒杯,舉向林瀚非,語氣認真道:“我明白了林叔,來,我敬您一杯。”
一杯喝完,她又重新倒了一杯,這一杯敬的是張樂和。
“張叔您這就醉了?不跟我再喝幾杯?”餘笙故意戲謔的目光看向張樂和。
張樂和典型的人菜癮大,酒量不行還非喜歡喝,更不允許彆人說他不行。
果然被餘笙一激,他原本半攤著的身姿都不自覺挺直起來,“誰說我醉了?喝喝喝,小餘笙你還跟小時候一樣蔫壞,敢對我用激將法。”
……
餐桌上,幾人說說笑笑,酒喝著喝著已經有點晚。
張樂和被餘笙哄著早喝趴下了,就剩林瀚非是比較穩重,但此刻也有些意識不醒。
餘笙跟著也醉得差不多,但她一心想回家,趴在桌上嘴裡都喊著要回家睡覺。
她酒品有點不好,見嘴裡叨叨沒人理她,她立馬搖晃著身子站起身自己就要走,隻是暈頭撞向走兩步就要摔。
幸好張惰及時將她扶住,隻是他穩不住發酒瘋的餘笙。
餘笙一直想從張惰手中掙脫,不停大喊著自己要回家。
張惰本來想把她先帶到自己家樓上客房休息,但餘笙卻半分不配合。
無奈他想了想還是打算送她回家。
拿起她的包,他半抱半架著餘笙出了彆墅門。
剛等到司機要上車時,忽然黑暗中走出來了一個身影。
張惰看著莫名的闖入者,下意識停住腳步觀察。
“你是?”他問出聲。
此刻男人已經逐漸走近,他也越來越看清那人。
男人身形修長,一身灰色西裝筆挺,五官俊美剛毅,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雙眸幽暗深邃,定定望著一個人的時候似漩渦般能不自覺將人視線深吸進去。
張惰覺得他很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直至男人開口。
“張惰,忘記你修文哥了?”
這一說,張惰立馬震驚地回過神來:“修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