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你啊修文哥。”這也是張惰十幾年後第一次看到許修文,他很是驚喜高興,但忽然想起剛才飯桌上林瀚非喝餘笙的對話,他忽然止住了原本後麵要說的話。
“怎麼了?”許修文注意到了張惰的情緒變化。
張惰愣了一下,趕忙搖頭:“沒什麼,我隻是心裡有點感慨,修文哥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在國外那麼多年我很懷念國內的一切,幸好以後不走了。”
許修文剛想說什麼,忽然剛才好不容易安靜下去的餘笙再次躁動起來。
“我要回家睡覺,回家睡覺!”
張惰這才回過神看向餘笙,“餘笙姐姐你先彆鬨,我這就送你回家。”
說完他便要跟許修文告彆然後去送餘笙,但沒想到許修文看了餘笙一眼,竟走上前來從他手中接過了身體如一灘爛泥的餘笙。
他微一彎腰,旋即輕鬆地一把將餘笙打橫抱起。
“我送她回去就好,你先回去照看家裡喝醉的人。”
他顯然知道喝醉的人不止有餘笙,否則也不會隻有一個張惰出來送餘笙,還被她折磨得有些焦頭爛額。
張惰看著自己空了的手,心裡也跟著空落落,剛想說什麼,許修文已經抱著餘笙轉身走向自己的車裡。
張惰停頓了幾秒還是追了上去,“修文哥,我也跟你一起送餘笙姐姐回去。”
許修文聞言,側過頭來看向他道:“你去了之後又得回來,太麻煩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這麼輕輕一問,卻是把張惰架到火上烤,讓他十分為難。
實際上到他離開之前,餘笙都一直很喜歡許修文,也經常帶著他過去跟許修文一起玩。
雖然是他跟餘笙兩個人單方麵熱情,那時候的許修文並沒有給他們太多回應,但慢慢他也習慣了那就是許修文的性格。
所以他一直覺得餘笙跟許修文之間的關係應該是很好,隻是不知道後來他們兩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又想起剛才飯桌上他們的話……
他聽得雲裡霧裡,並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餘笙也沒有想讓他知道的意思,根本不多說。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是穩重可靠的,和他印象裡的修文哥沒有兩樣。
所以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搖頭否定了許修文的話,“修文哥我怎麼可能信不過你,我隻是跟餘笙姐姐太多年沒見,想多陪陪她。”
許修文朝他微微一笑,道:“放心,以後的日子還長,現在她喝醉了也陪不了你,等後麵再說吧。”
張惰覺得許修文的笑有些刺眼,因為他意識到自己找了個多蠢的理由。
他局促地低下了頭,深怕被看穿什麼,“好。”他道。
許修文又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轉身重新走向自己的車。
他一邊抱著餘笙,一邊還需要隨時按住她不斷蠕動掙紮的身體。
真是沒酒品,許修文默默腹誹。
喝醉酒的餘笙比過年的豬還難按,一邊掙脫,一邊喊自己想回家睡覺,對於回家睡覺這件事情很有執念。
“行行行,帶你回家睡覺,你乖,不要動,不然回不了家。”
難得餘笙竟然聽了進去,慢慢安靜了一些。
許修文麵色略微無奈,費了很大的力才把她塞進副駕駛,他迅速到駕駛座將車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