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變成綠燈,後車開始鳴笛。
餘笙深吸了一口氣,隻能先壓下打人的衝動,先開動車子。
接下去的時間裡她專注地開車,冷眼對待許修文,根本不理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許修文見自己成功把餘笙在他今天暈倒事件上麵的注意力轉移,懸著的心逐漸沉了下來。
不到二十分鐘,車子在餘笙公寓的地下車庫停下。
餘笙下車直接來到後座打開後座車門,伸手就扯住許修文的衣袖往外拽。
“你給我滾出來。”她麵無表情,但語氣也仍舊滿滿的火氣。
許修文順著她的動作下了車,悶笑聲從胸腔發出。
人還沒站穩,餘笙對他就是一頓亂錘亂打亂踹,好似要把心中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
許修文嘴角的笑容止不住,站在原地抱著胳膊任她怎樣。
那力道跟幫他撓癢癢差不多,看著那毛茸茸的腦袋又氣呼呼的模樣,他此刻甚至還犯賤似的摸上了她的頭。
“彆摸我頭!”
餘笙大喝,眼神差點噴火,直接拍開了他的手。
“許修文你是不是有病?剛才就不應該救你,該讓你在車庫地上多躺幾個小時才對,我管你乾嘛,真是腦子鏽透了,我自己也有病,多管閒事。”
這連自己都罵上了。
許修文滿臉無奈,“說我有病就行了,乾嘛說自己?”
餘笙目光與他對峙幾秒,最後將他直接推開。
“你害我車都沒開回來,這個問題你解決。”
說完,她轉身就走。
許修文啞然失笑。
等餘笙離開後,他才打開副駕駛車門,看了眼座位和腳踏板上灑落的白色藥片,他彎身一顆顆撿了起來。
幸好餘笙沒有注意到。
收拾完之後,他關上車門,沒有直接驅車離開,而是往餘笙的公寓走。
此刻的餘笙正在浴室卸著妝,要不是靠補妝,她臉上的蒼白根本沒辦法掩蓋。
身體的不適感愈發強烈,腰背十分酸痛,特彆是小腹那股墜墜的痛感讓她感覺渾身沒太多力氣了,隨時想原地去世。
匆忙洗完臉,她扶著腰出了浴室門。
因為沒什麼精神,她一直低著頭,出來人就往客廳走,打算去燒壺熱水喝。
但走著走著,餘光卻忽然瞥見一個身影。
許修文坐在沙發上,正抬眼看她,兩人的視線再次對上。
餘笙看到許修文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平靜轉變成擔憂。
卸完妝,此刻餘笙的臉色無比蒼白,為了忍痛,她下唇被自己的牙齒咬出了道道齒痕,除此之外唇色也僅有淺淺的一層白。
她眉頭緊蹙,扶著腰模樣虛弱。
這副模樣的她令許修文瞳孔驟縮,幾乎是瞬間他便從沙發上起身,快步來到了餘笙麵前。
他下意識自然地扶住她的腰,“是不是生理期來了?先去沙發上坐。”
他扶著餘笙的腰幾乎半托著她的身體,試圖讓她省點力氣。
但餘笙卻甩開他觸碰自己的手。
她蒼白的唇緊抿,沒有開口,但動作很明顯地拒絕。
許修文動作微僵。
但下一刻,他直接將手往餘笙的腋下一攬,把她打橫抱起。
餘笙猝不及防,整個人一愣,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放在沙發上。
好家夥,這人現在是越來越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