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看起來與生活在中美洲和南美洲的野生鳥類相似,如巨嘴鳥、杜鵑、啄木鳥、磯鷸、蜂鳥和金剛鸚鵡等,但如果你仔細觀察,你會發現它們與真正的鳥類完全不同。喙和翅膀的表麵覆蓋著絲綢般的光澤,胸部和喉嚨有共同的幾何圖案。有的風切羽太多,有的喉袋也下垂地太厲害了,還有的腿不止兩條,諸多鳥混雜在一起,數量龐大得讓人無法判斷。
被分類為波紋和超能力(PSI)的具象化比較容易理解,不過,像守護靈一樣普通人無法看到,但卻會對生物和物體進行物理乾涉,薩沙的「鳥」吃了的毛蟲會被撕碎,站在上麵的電線實際上也會彎曲。根據其他的樣本,具像的出現是一人一體的,但不知道薩沙的那個為什麼會作為群體出現。和通常的鳥一樣有飛翔能力,能飛到離薩沙本體一、二千米遠的地方,機動力和持久性都很高,但是麻煩的是它吃得很雜,也很貪吃,圍繞著食物也會發生衝突,因為一邊飛一邊排泄,所以薩沙的帽子和肩膀被汙穢物弄臟了。不知為何,隻有叫聲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嗡嗡嗡嗡的聒噪聲很容易成為鄰裡糾紛的原因。
“嘿,嘿!現在要去秘密據點調查了,你們每一隻都不要猶豫,當個諜報員偷偷潛入吧。找到線索的孩子,我會請他們吃特製的大份蚯蚓意麵,所以不要吵了啊!”
即使鳥群的大合唱很吵,但前提是鳥兒們為薩沙的目的而工作。在推開未上鎖的橡木門的同時,從裂開的裝飾窗和露台石的裂縫中,從煙囪的噴出口,鳥群也被分成幾條奔流,嘩啦嘩啦地湧進宅邸中。“鳥”們衝破蜘蛛網,聚集在從天花板上破碎的枝形吊燈瓦礫中,與飛出來的蝙蝠群一起,發出“嘎哩!”的威脅聲。
“如果發現奇怪的東西,請馬上叫我。”
比起屋外的頹廢景象,室內的荒廢更令人目不暇接。廢棄的木材和瓦礫堆積起來,堵塞了通道,家具和家具都倒了,牆壁和天花板被爬山虎咬破,濕氣太大,成了老鼠、蟎蟲和黴菌的理想鄉。它曾經是一座疑似哥特式風格的壯麗宅院,但在時間的考驗下逐漸衰亡、腐爛,呈現出建築物的屍體般的麵貌。
薩沙從背包裡取出水壺,將波紋注入她存放在有蓋杯子裡的薄荷茶中,從而創造了一個探測器。如果有潛伏在暗處的人,其生命活動就會沿著牆壁和手腳使杯子裡的水泛起漣漪。這是一種簡單的波紋使用方式,也是最原始、最經典的波紋的利用方法。
“果然如我所想,這裡似乎荒無人煙……”
能聽到的隻有“鳥”的嘈雜聲。薩沙穿過被撕碎的掛件之間,穿過羊腸般曲折的走廊。拐過一個拐角,正麵的高窗上有一個破碎的玻璃玻璃,左右兩側的牆壁上畫著用灰泥和顏料製作的壁畫。在十五米寬的範圍內描繪出了連續的主題。火燒、斬首、鞭笞、刺穿——所有慘重的刑罰被大規模生動地展現出來,閃電落下的情景中充滿了讓人聯想到艾爾?格爾科的黑暗激情。曾經生活過的一族是否信仰過某個異端宗派。畫中聖人們雙膝跪地,在黑暗的夜空中祈禱,畫中分成幾行寫著《聖經》中的句子。
起初,神創造了天地。
地上一片混沌,黑暗在深淵的正麵。
神的靈覆蓋著水的正麵。
神說。要有光。就這樣有了光。
神看到了那道光,覺得很好。
神把那光明和黑暗分開,把光明稱為白天,把黑暗稱為夜晚。
無需翻閱查找,這是最廣為人知的《創世紀二》第一章的開頭。隻要是熱心的基督教徒就能很容易地背出這句話。應該注意的是在那句話的上方,稍帶一點紅色的黑色塗料寫著“沒有光!”(No apia luz!)。
沒有光嗎?
記載這段文字的,要麼是原宅邸居民,要麼是阿爾霍恩一夥人,創世紀的文字是與壁畫一起寫的,但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在多年後才加的。
“特意寫這樣的話嗎?完全否定了聖經的前提中的前提。”
如果原始的世界沒有光的話,也許是太過在意,也可能隻是塗鴉。
但是,這個文字卻讓人有了奇怪的意識。
越看越覺得黑黑的文字就像生物的血液退色後的東西。血字? 我無從知道是誰寫的,但如果這不是青少年中常見的一種自我意識的表達,比如表達尖銳、陰暗的自我,那麼它就有很深的根源,它也給我一種根深蒂固的目光狹隘的感覺。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句話後,就連府邸內部也開始變得不一樣了。經年劣化導致的荒廢,真的是這樣嗎?隻是沒有保養,室內就會變得亂七八糟的土崩瓦解嗎?薩沙再次仔細觀察牆壁和天花板的崩塌情況。就像兩隻大型動物狂暴地來回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