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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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在一個微弱的睡夢中,老婦人突然不知道自己是睡著了還是醒了。嗯,這是哪裡。

隨著年齡的增長,經常會有這樣的事情。緩慢的呼吸,眨眼的聲音,跳動的心跳,不知不覺地和自己外側的節奏同步了。就像兩個鐘擺不久就會使分秒的刻度同步一樣。不知道自己是醒著還是睡著了,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就像螢火蟲的光芒閃爍一樣,意識反複沉浮。

咚咚、咚咚,外界的聲音滲透進來。啊,對了——我生命的律動,與咚咚、咚咚、咚咚地搖晃的列車的震動是關聯著的。。

在平靜的心情中,老女人終於想起自己坐在車廂的座位上。輕輕挪動腰部,靠在椅背和扶手上,緩緩地抬起眼睛。話說回來,為什麼要坐火車來著?

窗外,可以眺望無涯的高原。磅礴的世界被染成了兩、三種顏色,每種顏色都有自己獨特的色彩。天空湛藍澄澈。就像早已失去的藍天,在記憶中被美化和崇敬。穿過安第斯山脈的鐵路,由於線路蜿蜒曲折,速度不太快。可能是長時間坐在座位上的緣故吧,呼吸變淺,頭腦蒙上一層霧,被自己隻是這條秘魯鐵路上的一個小零件的錯覺所束縛。流逝的車窗外的景色漸漸遠去,比起明天和未來,思緒自然而然地轉向過去的記憶。我覺得自己確實走過了最美好的日子,但這就像坐火車旅行一樣,我無法回頭看風景。

她想。是的,我在旅行。

倫敦、威尼斯、聖莫裡茨、洛杉磯、安提瓜、利馬、以及現在的安第斯山脈——

我感覺因旅行的速度而被拋在後麵的靈魂,最近終於追上了我。隨著離開故鄉,路程越來越坎坷,但當我迎來晚上的暮靄時,也有一種靈魂從一開始就在目的地等待著我的感覺。

而這次旅行...

確實,接近終點站了。

客車上有銷售商品的當地小販,賣裝在籃子裡的鏡子、裝飾品和木雕珠寶盒。因為在過道上來來往往,我叫住她,買了一對提花針織玩偶。這是一對一套的男孩和女孩的人偶,作為特產是無比可愛的。在寒暄的時候,小販的女兒問我“奶奶,你一個人嗎?”是啊,這樣的年邁的奶奶在高地一個人旅行真奇怪啊。據說那個小販也和自己的祖母做銷售工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一直表現地很擔心我,甚至詢問起了我的出身和名字。名字啊,名字啊,怎麼回答才好呢?

我的名字是——

每次和某人命運與共時,姓氏都產生了變化。

起初時史特雷(Straizo)。

接下來是喬斯達(Joestar)。

之後是格林伯格(Greenberg)。

我的第一任丈夫喬治?喬斯達二世是英國空軍的一名飛行員。我們的婚姻很短暫。

喬治被一個幸存的屍生人屠殺,這個屍生人欺騙了世界,成為了一名空軍指揮官。因憤怒而失去理智的我利用波紋打倒了這個司令官,但被人目擊現場並被通緝,在SpeedWagon財團的保護下成為了無國籍的人。

和第二個丈夫是過了五十歲之後的晚婚。格林伯格是好萊塢的一位編劇,他生病了,接受了化療,我在家照顧他,直到他去世。時間殘酷地拖了過去。每天晚上,我為他準備上床睡覺,給他吃藥,給他吃止痛藥和止吐藥,然後吻他。在他微弱的咳嗽聲和啜泣聲中醒來,伴隨著他不確定的呼吸聲的夜晚是無儘的漫長。他是一個高大而溫暖的人,就像一個裝滿溫水的浴缸。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個月,他需要一個氧氣吸入器,臥床不起。能在他最後的日子裡陪在他身邊,也許是上帝對我的安排,因為我的第一任丈夫是突然離我而去的。

他去世已經二十多年了。我也變老了。現在,我懷疑我是否還能像以前一樣使用波紋。我現在瘦得像鐵絲一樣,我的身體沒有一個部位不生病。我的皮膚,有著葡萄醋般顏色的血管,已經變得完全柔軟,當我緊緊地捏住手背時,滿是皺紋的皮膚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我養成了睡覺不鎖門的習慣,擔心睡覺時會停止呼吸。許多珍貴的時光和親愛的麵孔已經消失在回憶的背景中。財團的人鑒於我們長期以來的關係,仍然叫我伊麗莎白?喬斯達,這讓我感到有些彆扭,因為我使用我的第二個丈夫的姓氏更長的時間。所以,如果要叫名字的話,我更喜歡麗莎麗莎。在我將近一百年的旅程中,我一直是麗莎麗莎。

列車在終點站停了下來。一出車站,財團的J?D?埃爾南德斯等人就在那裡等著。

“鐵路旅行怎麼樣,女士(se?ora)。”

他的表情比平時更嚴肅。生氣了嗎?她早就從調查團團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了,也許可能會引起現役調查人員的擔憂或煩惱。

“你來了,埃爾南德斯。”

“是的,我們坐的另一列火車。”

“我還沒到過這樣的高地。”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得了高山病?”

埃爾南德斯還讓醫療人員同行。好像在人員上還需要額外的開支。九十多歲的單獨旅行,不管怎麼說周圍的人都很擔心。

“沒有問題,隻是火車旅行稍微長了一點。”

“去那個地方的感傷之旅確實令人傷腦筋。”

“你是要我乖乖待在家裡嘛?”

“喬斯達先生也拜托我了。”

“喬瑟夫?”

“是的,他想讓你不要勉強。”

“真是個孝順的孩子。下次什麼時候來找我呢?”

與第一任丈夫的兒子喬瑟夫也與財團密切合作。因為在房地產業很忙,所以一年隻能見幾次麵。

與兒子和他的家人的晚宴是晚年人生中最珍貴的東西,但我也明白,自己已經不在他們的日常生活中了。但如果被要求完全退隱,就會有些生氣。

“隻要你吩咐的話,完全可以讓我們去完成這份工作。”

“……我必須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情。”

在走向停在車站旁邊的車的過程中,膝蓋和腳的關節無法很好地移動身體。麗莎麗莎覺得自己老了。現在連走路都很吃力,沒了腰的滿頭白發不時露出頭皮,給人一種戴著滿是破洞的帽子的違和感。喬瑟夫和埃爾南德斯的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們不是那種能夠在前線擔當危險角色的人

儘管如此,我還是忍不住希望能再堅持一會兒。

即使末日已近,但還剩下一點時間。

財團為他準備了一輛車,她坐在後座,沿著海拔三千八百公裡的平坦高原一路向東。由於涼爽乾燥的氣候,沒有樹木生長,該地區隻剩下紅棕色的光禿禿的荒地。綿羊和美洲駝在草地上吃草,居民耕種穀物、小麥和豆類,建造石砌或磚瓦結構的住宅。望著窗外變幻莫測的風景,坐在旁邊的埃爾南德斯開了口。

“所以您讀了最新的報告?”

“是啊,很抱歉一直保持沉默。”

坦率地回答後,埃爾南德斯的表情蒙上了陰影。麗薩麗薩毫不膽怯,坦白了自己享有長者特權的事實。“財團的報告是有一直在寄給我的。話說回來,實際上,我像訂閱報紙一樣一直在跟進最新的調查。對不起。”

“你這個人,就不能好好享受退休生活麼……如果是這樣的話,能聽聽您的見解嗎?”

“關於哪個?”

“關於<塞爾瓦?卡特爾>以及他的那片森林”

“那可真是一件大事啊,一不小心就會改變世界的格局——”

在曆史的正麵,不會出現的東西。

在地理上孤立的森林儘頭的蠻境中,陽光照射不到的黑暗領土在呼吸著。

在方圓約五公裡的亞馬遜山的隱秘深處,早晨遲遲不來。沒有曙光。

在那裡,夜從未離去。

在這裡發生了不可能的事情。據報道,這與北緯六十六度以北、南緯六十六度以南產生的“極夜”相似但卻完全不同。天空連微明都沒有,和地球的自轉公轉也沒有關係。例如,火山灰、煙霧等懸浮在大氣中的微粒,然而,一些無法觀察到的東西正在導致永久性的、局部的“夜晚”持續下去,引起相當於環境變化的異變。當然,不能進行光合作用的草木枯死,以此為糧食的動物死亡,氣溫下降,動物群和植物群都發生了完全的變化。季節被遺忘了,就連時鐘的運針也被拋棄了,幾億年的生命曆史所構築的萬古不變的規律也被拋棄了。照這樣下去,魚總有一天會淹死在湖裡,鳥也會從天上掉下來吧。這種情況幾乎可以說是時空的謬誤。

在封閉的森林中心,有一個大規模的□□農場,直接由冠以“塞爾瓦”(Selva,叢林)之名的組織經營。世界上所有痛苦、瘋狂、錯亂和頹廢的源頭——□□的葉子被栽培,做成糊狀的□□用輕型飛機空運,在巴西和秘魯的都巿被鹽酸提煉成精製的□□。進入八十年代後,塞爾瓦?卡特爾自己準備了二十多架飛機,甚至投資銀行收購連鎖藥店,生產製造在哪裡都可以買到的不可缺少的藥品,完成了商業轉變的一環,越過美國的調查部門,成為了南美的毒品流通的壟斷帝國的領導層。和其他的組織不同,它不會出現在公眾麵前,據說其身份和出身也沒有公開。它擁有壟斷銷售渠道的政治權力,擅長賄賂政府官員,與極左武裝粗織通過協定占據了亞馬遜八成的□□生產量,每年估計獲得了約五十億美元的巨大收益。

惡德與神秘結合在一起,在人們的傳說中神話化,成為畏懼的對象。永不天亮的森林的卡特爾——

“這不是唯一的收入來源,”埃爾南德斯說。“據說他們把在當地開采的鈷賣給其他國家的軍事組織。就在上個月,日本合資公司的董事被綁架,要求贖金三千萬美元。經過長期的交渉,這些日本人的遺體在亞馬遜被發現。”

“隻要是能賺錢的事,他什麼都做,什麼齷齪的事都乾。”

“三天前,秘魯的國家警衛隊進攻了社區,但一個人也沒有回來。幾天後,這些成員在偏遠的森林裡被繩子吊在樹枝上,被鳥獸吃掉了。本來,這不是我們應該追的案件。”

聽到這一點,莉薩莉莎感到胸口的心臟發熱而隱隱作痛。視野中閃爍著刺眼的光芒,舌頭打結般地說不出話來。埃爾南德斯緊握著放在膝蓋上的拳頭,目光短促地凝視著這邊。“永無休止的‘夜晚’很可能就是一種現象。國民警衛隊和前軍事團體過去曾進行過清理行動。他們同樣被摧毀,但仍有一些幸存者。據證言,塞爾瓦卡特爾有數十名保鏢把守。他們大概是遊擊隊的入侵者、罪犯和承包商,以及印第安本土主義的信奉者,在與這些保鏢的戰鬥中,就像天災人禍一起襲來一樣,發生了一連串的異常現象。就像被惡靈(Fantasma)和怪物(monstruo)玩弄一樣,遭到反擊,被迫全軍覆沒。”

如果把碎片收集起來的話,浮現出來的就是全貌。埃爾南德斯說,森林裡的保鏢們可能是「驚異之力」(la Maravillas)使用者。

巨大的龜裂劃破地麵,空氣呈可燃性燃燒起來,其中一名隊員掉光了所有的牙齒,鮮血從口腔流出,另一名隊員被一把看不見的刀具劃破了全身。有的人皮膚全被燒傷,有的人被刺耳的耳鳴震破鼓膜,也有把挖出來的腸子努力塞回肚子裡也無濟於事最終斷氣的屍體,像是連骨頭都壓扁了似的,頭部變形了的男人的屍體。每當咬傷、創傷、挫傷、燒傷或凍傷滋生時,隊員們就會慘叫不止,隊員們或是被看不見的手絞殺到口吐白沫,或是被像被豺狼咬斷腳和脖子,或是像用木匠的墨線做了記號一樣,沿著浮起的虛線,四肢被切斷。異國的守衛們絕不放過因恐懼和混亂而叫苦、因難以忍受的苦難而乞求活命的獵物,他們用鮮血將屍體堆積成山,在不亮的夜幕下各自贏下了勝利。

據說,在農場采摘可卡葉的主要是原住民吉瓦羅人、華姆比薩人,但保鏢們聚集了各種各樣的種族。作為殺手,在幕後世界被稱為“詛咒的迪波”的美國人,兩隻手都是右手的外國人,這樣的流亡者也被確認加入其中。恐怕得到「驚異之力」(la Maravillas)的人們建立了非法私兵組織,守護著塞爾瓦?卡特爾的巨大利益。最嚴重的超常現象“夜晚”的持續,也被認為是某個可怕的手下的能力對環境造成的影響。

“塞爾瓦?卡特爾的首領隱居在社區的深處,在交易和交涉的場合也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他躲在森林中建立的王朝裡,從上麵俯瞰遊戲盤,操縱著組織。他隱藏在陰影中策劃計謀的性質,以及「驚異之力」(la Maravillas)的使用者組成了門徒的事實。自然能看出我們追來的“箭”的跡象。”

“是那個男人吧,名字好像是……”

“阿爾霍恩。”

“對的對的,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財團認為,跨越歲月,阿爾霍恩有可能組建了自己的非法私兵粗織。南美毒品市場上塞爾巴?卡特爾的擴大和阿爾霍恩追蹤網失去消息的時期重疊在一起,恐怕沒錯。”

由阿爾霍恩的“箭”帶來未知之力的能力者的數量,僅財團掌握的就達三十三人。如果借用其中一人薩沙?羅金斯的話,阿爾霍恩的信條是“幾擊即中”,輕易就能射中一箭,所以犧牲者的人數才會飆升到這種程度。像得克薩斯塔瓦市槍擊案一樣,有時會從高處瞄準行人,有時也會把認識的人的家人集中起來作為目標。他曾射過正在布道的天主教神父,也曾試過運送到動物園的猩猩。

至今為止與阿爾霍恩接觸過三次,回想起來,在聖胡安?德?盧裡甘喬的藏身之處讓他逃走真是讓人痛心疾首。在以後的幾年裡,財團一直追蹤著在紛爭、事故和未解決事件背後阿爾霍恩留下的痕跡。一九七○年代末,在聖保羅的賭場第二次接觸,你們是來追我的嗎?埃爾南德斯和薩沙還是沒能抓住隔著一個杯子搭話的阿爾霍恩。薩沙說,當時當場召喚出「幽體」(Astral)的不是阿爾霍恩而是隨從中的某個人,阿爾霍恩從未展示自己的能力,就離開了造成多人傷亡的現場。第三次也一樣,捕捉阿爾霍恩的行動也遵循了類似的模式,為了追蹤阿爾霍恩又花了幾年的時間。即使能夠確保的距離很近,但能看到能力具體化的形象的隻有薩沙,對「驚異之力」(la Maravillas)的無知和無力是無能為力的。

那對二人組,惡靈(fantasma)出現了沒有?

據說阿爾霍恩是這樣問J?D的。

在失去消息這一點上,是啊,那兩個人也是這樣。每次想起他們,麗莎麗莎就有一種被看不見的手撕碎□□、抓住靈魂的感覺。那兩個人正是財團的過錯和悔恨的象征。這不僅僅是在犧牲者名單上加上了那兩個名字而已,也是無法阻止分離的命運的麗莎麗莎過去的恥辱。

奧克塔維奧和華金。

在不斷移動的車的內部,陷入了浸染般的沉默。埃爾南德斯似乎也為回不去的過去而焦慮。

雖然沒有教授他們波紋,但還是不自覺地將他們與半個世紀前的兒子和徒弟二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他們是具有多種可能性的有潛力的調查官,體現了0和1的二進法。雖然都被“箭”射中也沒有喪命,但事後他們都失去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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