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靈芝走後,錢五跟在陳四海屁|股後麵一個勁問:“二當家的,這夜叉乾嘛來了?你跟她認識啊?你們倆是不是……嘿嘿嘿~老相好的?”
“你要是閒的沒事乾,就去後院跟老耿把貨清清,彆一天腦瓜子鑽|褲|襠裡總想女人。”
“你看你,我這不是問問嘛,那她來咱們這乾嘛?還是為了上次在客棧的事?我真沒拿那老頭的錢袋子!”
陳四海瞥了他一眼:“跟你沒關係,該乾嘛乾嘛去。”說著下了樓
錢五臉皮厚被懟了也不惱,笑嘻嘻的說:“她是不是看上二當家的了?咱就說這事千萬可彆讓嫂子知道……”
陳四海被他煩的不行,乾脆告訴他實情:“這小…娘子我準備招他入夥。”
錢五愣住,半天才反應過來:“二當家的,你沒開玩笑吧?整個娘們進咱們鏢局?!”
“娘們怎麼了?你打的過他?”
“不是……這不是打的過打不過的事,路上多不方便啊!屙屎尿尿都是次要的,萬一像上次似的住大通鋪,都是爺們就她一個小娘們,這怎麼住啊?再說鏢局從來也沒招過女子,她不怕讓人說閒話嗎?”
陳四海抬腿踢了他一腳:“彆的不用你管,先管好你自己!”
錢五揉著腚還是覺得這事不靠譜,畢竟他們走鏢不是兒戲,打打殺殺是常有的事,帶一個女娘算怎麼回事。
“老五。”
“啊?二當家的還有啥事?”
“召集一下在城中休息的兄弟們,準備準備,過幾日去隴西關市。”
錢五腳一滑,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哥哥誒,怎麼又去那倒黴地界!”去年的事他還記憶猶新。
上次去折了好幾個兄弟,錢五僥幸活下來的,一聽那地名就牙疼,其中危險,不敢對外人說。
陳四海:“這趟下來咱們一個人保守分五十兩。”
錢五一咬牙:“乾!乾他娘的!”活著回來五十兩,死了回來一百兩,怎麼都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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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試一直考到下午才結束,監考官把卷子收完,考生們要留下把號房收拾乾淨,然後一個個排著隊出去。
徐淵拎著考籃剛出大門,離老遠就看見劉靈芝在對他揮手,臉上瞬間綻開笑容,朝他跑了過去!
“怎麼樣?題難不難?”
徐淵搖頭:“不難,感覺比縣試還要簡單一些。”畢竟隻考兩場,考的題目比縣試少了一半。
不難也有不難的壞處,人們都能答出題目,想要在眾多人中脫穎而出,就顯得尤為困難。
張進元他們也出了考場,跟家人說完話馬上圍了過來。
“徐兄弟,你答的怎麼樣?”
“最後一題答出來了嗎。”
“你詩是怎麼寫的……”
幾個人圍著徐淵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畢竟徐淵是泗水縣案首,若是自己答的不比他的差,豈不是考中的幾率比較大?就連平日裡恃才傲物的齊銘都偷偷湊過來,想聽聽徐淵的答案。
“這……”徐淵想起三爺爺說過的話,無論是跟同鄉還是其他考生都要藏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徐淵假裝磕磕巴巴,隻挑些簡單的題回答:“其餘的題目忘的差不多了。”
大夥都了然的點點頭,畢竟他年紀小,能頂住壓力已經很不容易了,完全把卷子上的試題記下來太難了,可以理解。
張進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無妨,我還不如你呢,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想吃碗陽春麵!”
他哥從後麵捶了他一拳:“除了吃就是拉!你他娘的今天嚇死我了!”
張進元自覺理虧,揉著肩膀不敢反抗。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驚歎聲:“哇!這道題居然還可以這麼答!”
“白小兄弟果然厲害啊!”
“不愧是安陽縣案首!”
幾個人一聽,這就是傳說中十二歲神童白逸嵐?馬上朝人群湊了過去。
倒是他身邊的老奴被圍的有些厭煩:“各位且讓讓!我們公子累了!”說著推開人群,護著白逸嵐上了馬車。
留下的人紛紛感歎:“不虧是白大儒的重孫,有其祖之風啊!”
徐淵不解,悄悄問身邊的張進元:“白大儒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