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次,揍一次!
誰說他們兄弟二人張狂跋扈了?
湯昊這個天殺的賤種,可比他們兄弟二人張狂多了!
張鶴齡忍著劇痛,嘴角嘔出鮮血,卻是沒有低頭,而是發出森然冷笑。
“嘿……嘿嘿……”
“有意思!”張鶴齡滿臉怨毒地笑道:“湯昊,有本事你現在就宰了我兄弟二人!”
“要不然,等老夫見到了皇帝陛下,見到了太後娘娘,定誅你湯家滿門,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湯昊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向宮門口處努了努嘴。
“先彆急著放狠話,你看看那位是誰?”
張鶴齡聞言一怔,隨即艱難地抬頭望去。
隻見宮門口處正站著一位身著大紅袍服的太監。
司禮監掌印太監,陳寬!
“陳大璫,看戲看了這麼久,快出來洗地了!”
聽到這話,陳寬無奈苦笑,隻能走了過來。
一見到陳寬,張鶴齡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喝令道:“陳寬,你快去稟報陛下,這湯昊在宮城內行凶傷人,對當朝國舅不敬,一定要讓陛下誅滅其九族……”
宮城內?
誅滅其九族?
你這位國舅爺真是好狠的心腸呢!
陳寬鄙夷地掃了這張鶴齡一眼,然後理也不理他,而是走到湯昊身邊,苦笑著開了口。
“中山侯,是不是有些過了?”
“過了嗎?”湯昊笑道:“力氣太大了,一時沒收住手!”
“要怪隻能怪他們嘴賤,張口閉口地罵本侯是“賤種”,還要打斷本侯的腿!”
“我這個人的脾氣,一直都不怎麼好,大璫應該是知道的。”
我知道個屁!
陳寬沒好氣地瞪了湯昊一眼。
小皇帝就是害怕這廝胡來,真個要斷人手腳,所以派了他過來盯著。
結果剛剛一切發生得太快,陳寬甚至來不及開口,湯昊就已經把人給廢了。
一個斷了腿,一個斷了手和腿……
陳寬估摸著,這湯昊是看張鶴齡年齡大了,所以才隻斷了他一條腿。
嘖嘖,好暴烈的手段!
這差事辦的真是,有些太出彩了!
張鶴齡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寬,張了張口,卻是說不出話來。
陳寬也懶得廢話,直接開口道:“壽寧侯,建昌伯,交出伱們二人的入宮令牌!”
此話一出,兄弟二人如遭雷擊。
“不!”
“這不可能!”
“老夫要見陛下!老夫要見陛下!”
張鶴齡瘋狂大叫道,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但陳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示意甲士上前,從二人身上搜出了入宮信物。
“二位國舅爺,奉勸你們一句。”
“以後老老實實地吃喝玩樂,彆再做出什麼出格之舉!”
“另外,太後娘娘鳳體抱恙,二位國舅爺就不要前去驚擾她老人家休養了。”
“如若不然,下一次,就不隻是這麼簡單了!”
聽到陳寬這話,兩位國舅爺更是如墜冰窟!
他們雖然張狂跋扈,但也不是沒有腦子。
這些話是從陳寬嘴裡麵說出來的,那也就意味著,這是小皇帝的意思!
是他們這個親外甥,故意讓湯昊過來廢了他們!
張家兄弟呆若木雞,簡直不敢相信!
那可是他們的親外甥啊!
為何要對親舅舅下此毒手?
連入宮令牌都奪了,不讓他們去見太後!
“不是這樣的!”
張鶴齡大喊道:“不可能是這樣的!”
“陳寬!你這個該死的閹人,敢假傳聖旨?”
神特麼地“假傳聖旨”!
陳寬無語地搖了搖頭,然後揮了揮手,示意甲士將這兩個蠢貨兄弟給拖走。
跟他們多說一句話,陳寬都覺得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論洗地這一塊兒,禁軍甲士還是很有經驗的。
很快一應血跡都被清理掉了,隻有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血腥味,證明方才此地出現了過傷人流血事件。
陳寬與湯昊一同入宮,前去乾清宮複命。
途中陳寬始終眉頭緊鎖,到底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中山侯,你應該知道,就算阻止了這張家兄弟入宮,太後娘娘那邊,很快也會知道此事。”
湯昊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就是故意如此。”
這內廷裡麵,早就成了篩子,那是針對小皇帝而言。
各方勢力都在內廷裡安插了眼線,外朝那些大臣的,還有後宮裡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