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文臣縉紳不可能會給啊!
他們瘋了傻了,才會眼睜睜地看著湯昊執掌新軍,還撥給他兵甲錢糧,支持他湯昊一步一步帶著勳貴武臣崛起。
另外,湯昊這個中山侯,背後站著的人,可是小皇帝。
天子掌兵,對待這件事情,大明朝的文臣縉紳們,可從來都沒有任何分歧。
“要不到?”
“為什麼要不到?”
湯昊冷笑道:“咱們照規矩辦事,這操練新軍是皇帝陛下的意思,也是利國利民之舉,每月糧餉他們都要老老實實地給本侯送過來!”
“如若不然,那本侯就一個個地打過去,看看問題究竟出在誰身上!”
“許侍郎,你以為呢?”
許進聽得瞠目結舌,急忙開口勸阻道:“中山侯切莫意氣用事,兵甲錢糧一事還有待商榷,實在是國庫空虛拿不出錢糧來了,所以才會……”
“哦,原來是這樣!”湯昊故作恍然大悟,然後起身上前冷冷地盯著許進。
一人坐著,一人站著,尤其是站著那人本就高大魁梧,此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許進,更是顯得壓迫感十足!
許進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隻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
湯昊突然咧嘴一笑,道:“許侍郎,你是想斷手斷腳,還是想青雲直上?”
斷手斷腳?
還是青雲直上?
傻子都知道這該怎麼選!
但是問題在於,他湯昊憑什麼說出這種話?
“侍郎是正三品大員,但終究隻是侍郎,尚書大人的副手!”
“許侍郎難道就隻想做一輩子的侍郎?不想更進一步,做一做那兵部尚書?”
此話一出,許進臉色大變,隨即就恢複了常態。
“中山侯莫要說笑了。”
“本官何德何能,能與大司馬相提並論?”
大司馬,劉大夏,這可是載譽滿朝的弘治三君子之一。
論資曆論功績論威望,他許進都無法與其相比,更沒有這個資格!
“誰做尚書,這是陛下可以決定的事情。”
“許侍郎可以好好想一想,這協理文臣到底應該怎麼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接甩手就不管了。”
“陛下遲早有一天,會長大的,到了那個時候,一一清算之下,爾等隻怕沒有好果子吃!”
許進聞言一怔,直接愣在了原地。
而湯昊則是走出軍帳來到外麵,隻見郭勳正在擂鼓進軍,檢驗一下這五萬新軍將士的水平。
一鼓十步,兩鼓二十步,急促密集鼓則是意味著衝鋒。
鳴金收兵,鳴一金停止攻擊,原地待命,鳴二金準備後撤,連續鳴金有序後撤。
這金鼓聲再配合上千變萬化的旗幟,就是一道道如山軍令!
事實證明,郭勳、湯姆這些將門子弟就是不一樣,從小就耳濡目染,早已對這些熟練於心。
但他湯昊是個假貨啊,所以隻能勤加學習,不至於連“辨旗幟”、“審金鼓”都不懂!
正當湯昊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名小宦官卻是匆匆趕了過來。
“中山侯,陛下有旨,召您即刻入宮!”
湯昊聞言眉頭一皺。
好端端地,小皇帝又召見自己乾什麼?
難不成……又出了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