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拖了很久,足足拖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汪學義這才點頭認罪。
不過,自從汪學義被捕了,這所謂的連環凶殺案便也沒有再發生,不得不說,這也是從另一個方麵證明汪學義就是殺人凶手的一個證據吧。
蕭季冰看看自己的電腦顯示器,又看看蘇青,他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蘇青看了蕭季冰一眼“你看出來了吧,這個案子有問題。”
蕭季冰點了點頭“不錯,如果凶手真的是汪學義,那麼他犯不上拖了一年之久才承認,但是如果凶手不是汪學義的話,那麼為何從他被捕時起,這連環殺人案就沒有再發生呢?”
蘇青挑了挑眉,卻是忽爾一笑“可是,如果凶手真的是汪學義的話,那麼現在我們這裡一連三起的連環殺人案又要怎麼解釋?”
蕭季冰想了想“會不會是有人模仿汪學義的殺人手法?”
蘇青的目光在蕭季冰的臉上轉著“可是你也說了,這手法很是純熟,就算是模仿,那麼第一起殺人事件的時候,手法上也是可以看得出生疏來。”
蕭季冰聞言,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不錯,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汪學義不是凶手?”
說到這裡,蕭季冰的眉頭也是一皺“如果現在我們龍城市的三起連環殺人案,與五年前的七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中間這五年,為何沒有同樣的殺人案發生?”
“從心理學上來講,這樣的行為,如果於凶手來說,已經形成了習慣,那麼就算是凶手會在汪學義被抓的初期,可以克製,但是卻絕對不會克製五年之久!”
所以,這真的是一個問題。
蘇青的指尖在桌麵上飛快地敲了幾下,然後道“我這裡有兩個解釋,第一是凶手不是不想,而是作不到,他沒有辦法再殺人。”
“第二,就是在這五年的時間裡,他不是沒有殺過人,隻是沒有人知道罷了。”
話說到這裡,已經不用蕭季冰再發問,蘇青的聲音微頓了頓,然後便繼續往下說道“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問題就又來了,五年的時間,照他這樣的殺人速度來說,隻怕就算是沒有殺到五十個,也差不多了吧,但是如果殺了這麼多人,還能做到沒有人發現,那麼我不得不說一句,這人是一個殺人天才!”
“可是既然可以做得到五年都不讓人發現的話,那麼為何卻在這五年後,偏偏讓我們發現了三具,而且就憑著這三具屍體發現的地方,你想想看,殺人凶手可沒有半點想要掩飾的意思!”
蕭季冰微點了點頭,不過他卻是又想到了一點“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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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來說,那麼我又想到了一點,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想要救汪學義出來,而故意為之的呢?”
雷動,金鈴,孫晨,李傑,吳凡,馬維忠幾個人也都在剛才便聚了過來,不過幾個人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蘇青和蕭季冰兩個人的分析。
不過聽到了這裡,孫晨卻是沒有忍住開口了“所以,如果按著這個思路來說,汪學義還是殺人凶手,但是現在卻有人想要借我們的手,將汪學義放出來?”
蘇青的手裡不知道何時勾了一支筆,在她修長的手指上漫不經心地轉著。
聽到孫晨的話,她不禁挑了挑眉頭“不錯吧,猴子居然也知道用腦子了,還行,有進步啊,要不然我隻怕會一直以為猴腦隻是用來吃的,而不是用來用的呢!”
孫晨“……”
猴腦……
唔,腦仁好疼的趕腳。
而雷動這個時候也開口了“可是如果情況真的是像猴子所說的這樣,那麼就憑著咱們這三起連環殺人案的手法上來看,這人絕對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兒了,而且這個人很明顯對於五年前的連環殺人案非常熟悉,所以照這麼說,那麼咱們所要麵對的凶手就隻有兩種可能了……”
金鈴看了雷動一眼,然後開口了“所以,雷動你的意思是說,一種可能是五年前的連環殺人案,汪學義身邊還有幫手在,而現在五年後的這三起連環殺人案,就是這個幫手所為。”
雷動點了點頭,又接著金鈴的話往下說“第二種可能就是,汪學義逃出來了。”
吳凡的眼睛轉了轉“如果照著雷哥的說法,那應該還有第三種啊,就是汪學義不是凶手,當年他說的那些話都是實話,不過是因為沒有人證和物證可以證明他的話是真的,所以現在服刑的是假凶手,而我們現在所遇到的才是真正的凶手!”
吳凡的話音落下了,而特案組的大家卻都已經沉默了下來。
如果真的是第三種的話,那麼便說明,五年前,警察抓錯人了,而且又曆時了一年的時間,汪學義才認罪。
而在這一年當中,汪學義的身上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雖然不知道,但是卻也多多少少能想得出來。
拘留所那種地方,也不是太好呆的。
可是,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他們要為汪學義翻案,他們要證明五年前的那些警察抓錯人了。
看了看內網上所顯示的五年前偵辦此案的那些警察,兩位主辦的此案的警察,一位老警察在這起案子之後,便退休了。
而第二位主辦此案的警察,現在卻已經是花市市局的局長了!
而汪學義則是在認罪之後,被判死刑,緩刑兩年執行,而在兩年後,因為他表現良好,改判為無期。
所以也就是說,汪學義現在還在花市監獄裡服刑呢。
李傑吸了一口涼氣,有些擔心地看著蘇青“頭兒,這個案子有點紮手啊!”
其他幾個人也是齊齊地點頭。
何隻是紮手,簡直就是紮手紮到不要不要的。
蘇青眯了眯眼,突然間問了一句“怎麼,你們怕了?”
怕了?
孫晨的眼珠子瞪大了“我從小就知道怕字是怎麼寫的?”
金鈴和雷動兩個人齊齊一笑“頭兒怎麼乾,我們就怎麼乾!”
吳凡,李傑,馬維忠三個人也齊唰唰點頭,表示他們也是和金鈴還有雷動一樣的心思。
蕭季冰笑了笑一攤手,倒是無所謂地說一句“大不了就是脫了這身衣服嘛,有什麼好怕的!”
大家也都明白這一點,不過有他們頭兒在,不管怎麼說,他們也不用擔心失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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