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未來忍不住看向這個他還沒見過的同事,“那個……”
“我是阿誇維特。”
見白羽未來不知怎麼稱呼自己,阿誇維特禮貌性地笑了笑向他自我介紹。
“啊……那個,阿誇維特先生,你覺得……如果我們不殺他的話,能不能給他來個物理失憶?”
阿誇維特詫異地看著他,“你不打算殺了他嗎?這個家夥剛剛還打算殺了你。”
白羽未來的視線歪向一邊,不好意思地伸出食指用指甲蹭了蹭臉。
“也沒什麼,就是他死在這裡會很麻煩。”
阿誇維特沉默了一陣,低頭看了看腳下不知何時已經不再掙紮的家夥,這個人微張著迷蒙的雙眼,儼然一副懵逼的模樣。
他想了想,道:“聽說組織現在有能讓人查不出死因的藥,你要不要給他試試?”
白羽未來也想了想,提議道:“我們先把他綁起來吧?”
阿誇維特看向他:“你準備怎麼做?”
白羽未來嚴肅道:“報警。”
阿誇維特:“……?”
再問一遍,你真的是組織的成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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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都在演戲,爆炸現場當然不會真的死人。
從爆炸現場出來的安室透與和他同台飆戲的下屬兵分兩路離開現場,帶著一身的狼狽痕跡避開周圍的監控,摸進了不遠處的背光巷子裡。
黑暗的小巷裡,背光的人影靜靜地站在他的前方,似已等候多時。
“難得見你這麼狼狽啊,Zero。”清朗的聲音帶著笑意從黑暗裡傳來。
安室透也笑了。
此時的他身上的衣服大片被燒毀,背上還有被爆炸的烈焰燎出的燒傷,淺金色的發尾帶著一點焦痕,臉上也沾滿了黑灰。
——這確實是他難得狼狽的時候。
安室透舉起手,將手中一個小小的金屬物體扔了出去。
這就是,由邊井誌犧牲了自己帶出來的備份了實驗資料的U盤。公安這邊設計這樣七彎八拐的計劃,一個是為了帶出這個U盤,一個是為了造成U盤已經在爆炸中被毀掉的假象,最後則是洗清安室透身上的嫌疑。
對麵的人輕鬆接住,也沒有垂眸確認,“辛苦了。”
“啊。”安室透應了一聲,“就是可惜那個實驗人員了。”
“所幸實驗資料最終帶出來了。”黑暗裡的人歎了口氣,“能做到這一步,邊井君想來在下麵也能瞑目了。”
安室透輕輕勾起嘴角,露出平日裡難得放鬆地微笑。
“總有一天,你也能夠再次回到陽光下——在組織徹底瓦解之後,Hiro。”
“啊。”男人頂著一張相比過去全然陌生的臉,從巷陌牆下陰影中走出來,眼角帶著微微的上挑。
“我一直這麼堅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