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從他這話裡聽出了一點彆的意思,挑眉問道:“這個男性死者在死亡方式上是不是和另外三個有點區彆?”
目暮警官讚賞地看向他,“沒錯,男性死者背部有灼傷,而且傷口直接燒出了一個孔,我們判斷那才是男性死者真正的死因。不錯嘛安室君。”
“都是毛利老師教得好。”安室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裡卻有些意外。
灼傷嗎?這他倒是沒想到。剛才目暮警官沒有直接說凶手應該是個比較強壯的男性,而是用‘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女性、未成年或者老人能夠做到的’來代替,很顯然他的意思就是說從事特殊工作的弱勢群體也有可能做到,比如特工、殺手、雇傭兵之類的。
能得出這個結論,想必也是從屍體上發現了什麼。
另外一位年輕偵探目不轉睛地盯著死者的死亡現場照片說道:“男性死者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恐懼的表情,不過這樣子倒像是在吃驚,應該是受到攻擊時還並沒有死亡,但距離死亡的時間時差應該不超過幾秒鐘,所以表情還沒來得及轉換,再加上他的致命傷是在背後,大概率死前並沒有看見凶手。至於那個灼傷的傷口,恐怕是什麼溫度極高的金屬條狀物,所以才能以灼傷的方式刺入人體給予對方致命傷。”
“女性死者麵目驚恐,看見的應該比男性死者多,而且你們看,她旁邊的草莖有明顯被壓倒的痕跡,裙子上麵有細碎的草葉,但男性死者就沒有,顯然,她有過一個躲避的過程,所以她明顯是在男性受害之後被殺的,而且很有可能看見了凶手的正臉。”
說著這個年輕的偵探小小地調侃了一下,“如果凶手沒有蒙麵的話。”
刑警那邊有人給他鼓起了掌,“不愧是白馬總監的兒子啊,這麼快就看出了這麼多東西,當真是青出於藍啊!”
白馬探自信滿滿而又矜持地微笑著接受了這個讚賞。
毛利小五郎往那邊瞥了一眼,不開心地嘖了一聲。
嘖,又一個新一那臭小子一樣的小鬼!
柯南也不服氣地往那邊瞅了一眼。
什麼啊,就這個,我也看出來了好不好。
突然,他眼光一凝,直直地盯在了那個女性死者的照片上。他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啊咧咧,那個姐姐的姿勢好奇怪哦!”
刑偵科的一眾人頓時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接著一個個也都發現了不對。
從女性死者裙子上的草葉基本上集中分布在後麵和側麵,並且量相對較大,這說明死者生前有過坐在地上的動作,並且還在坐在地上的狀態時有過移動的動作。但與此相對的是,死者的手臂並非是向兩邊攤開的。
按理來說,死者坐在地上移動的行為,大概率是為了躲避凶手而後退,如果她是以這個姿勢死去的,那麼就應該是完全正麵朝上、雙臂向兩側攤開的,就像那個正麵朝下倒下的男性一樣,雙臂在兩側攤開。但現實並非如此。
這個女性死者雖然是正麵朝上,但左臂卻是壓在身體上,腳掌也有側傾的趨向,這並非仰麵倒下該有的姿勢。所以,她死前一定不是坐在地上的姿勢。
毛利小五郎設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提出疑問道:“可是死者是個受到驚嚇的高中女生,而且既然會被嚇到坐在地上躲避,這種情況下她還能站得起來逃跑嗎?”
在突然而至的極度恐懼的情況下,人可能會被嚇到跌坐在地上,這個時候就說明這個人的腿已經軟了,想要自行站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所以最後死者做的其他的動作,基本可以確定並非是死者自行完成的。
“警部,剛剛傳來消息,說是發現那個女性死者下頜位置有非常淺的指痕。”
一屋子的人立刻轉頭看向進來報告的人,隨後又忍不住地湊到黑板前仔細觀察那個女性死者的照片。
“指痕?哪裡呀?這有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