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三年,雖然結婚是薄宴時提的,但更多時候他對我冷淡疏遠,甚至不如陌生人。
也隻有床笫間,他才能有一點點熱情,但那更像貪戀女人的身體,和感情無關。
而結婚多年,床上那點事根本栓不住男人,他早就膩了我。
收回思緒,打輛車直達薄家老宅。
進門不期然撞入兩雙眼。
薄宴時雙腿疊著坐在沙發,麵目寡淡,正聆聽葉錦的數落,見我進來,交談聲戛然而止。
“你來了。”
葉錦的臉色不算好看,但還是對我打了個招呼。
薄宴時目光很深,眯著眼闊看向我,修長嶙峋的指節輕捏手機,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剛才給你打了電話。”
他薄唇微斂,沒說的話隱沒在嘴角的譏誚中。
我明白這是在問責拉黑他的事。
“嗯。”
“手機靜音了,我沒聽到。”
我略過這個話題看向葉錦,叫了聲,“媽。”
葉錦看向我,“緋聞熱搜我已經派人壓掉,老太太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了新聞,一會你和宴時一起去醫院一趟,好讓她老人家安心。”
說完又繼續數落薄宴時。
“趁早和那女人斷了,既然和棠梨結了婚,你就該好好待她。”
“再敢欺負她,就算我不管你,你奶奶和爸爸也饒不了你。”
薄宴時聽完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我跟前,不顧我全身的疏離,一把攥緊我的手腕,“怎麼會欺負呢,疼還來不及,是不是,老婆?”
他俯瞰過來,眼尾壓著警告,要我配合他演戲。
我心口酸的化不開,抿著唇不想開口。
薄宴時骨節分明的手摁住我的腕骨,捏緊,力道越來越重,潭底更是潑墨一樣湧動。
我最終妥協。
無論是為了離婚後的補償,還是為了事業不再被他威脅,我隻能妥協。
“是。”
我說,“媽,這件事我沒放在心裡。”
又從密布酸意的眼底擠出星光,軟綿綿的仰望薄宴時的臉。
“現在去醫院看奶奶嗎?”
薄宴時怔忡,看著我眯了眯眼。
而後捏在腕骨的力道鬆開,改成輕輕握住。
“看你,時間允許的話,我隨時配合。”
他在葉錦和薄家人麵前總是裝的二十四孝好丈夫,甚至在被薄家旁枝的親戚刁難時,他總會及時出現,救我於水深火熱。
可……
我知道這都是假的。
我們之所以結婚,是因為薄宴時厭煩透了催婚。
他在薄家人麵前對我的好,都是演的。
可悲的是,我竟然靠著這一點點好,一點點甜,撐這段婚姻苦苦熬了三年。
這段時間他隱隱有了要和我公開的趨勢,甚至昨天早上親熱,還答應和我一起出席金曲獎。
結果下午就見到他和彆的女人公開戀情,將我內心隱秘的期盼撕成了碎片。
“我現在有時間。”
檔期被無限期拖延,能沒時間嗎?
“好,我去換一身衣服。”
薄宴時鬆開我,起身上樓。
偌大的客廳隻剩我和葉錦兩人。
葉錦,“棠梨,雖然我不喜歡你這個兒媳,但這件事到底是宴時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