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肯公布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也不肯公布你的婚訊,說明他對你根本不在意。”
心已經足夠痛了,葉錦的話像揭痂一樣,撕的我鮮血淋漓。
“這張卡裡麵是五百萬,算是我私人對你的補償。”
說著不顧我的阻攔,把卡放到我的包裡。
“聽說你媽媽住的療養院又要交錢了,說來可憐,植物人那麼長時間,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醒。”
“你日後花錢的地方還多,拿著。”
我捏緊銀行卡,喉嚨像被刺卡著,拒絕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
“那個姓白的女人,我會儘快打發掉,你也彆掉以輕心,好好和宴時聯絡一下感情。”
“聽說你搬出盛庭華景了,那怎麼行,夫妻還是住在一起離不了心。”
我想拒絕。
隻要想到薄宴時白天和白盈盈卿卿我我,晚上還可能和我睡一張床,我就發自內心的抵觸。
可不容我拒絕,薄宴時衣裝一新,邊整理襯衣領口邊拾階而下,那雙情緒叵測的眸子盯著我,“你們在背地說我壞話?”
葉錦,“你想的美,快去吧,早去早回。”
又警告他,“最近你給我消停點,公司若是因為你的緋聞動蕩,仔細你爸揭你的皮!”
薄宴時隻是哼笑。
上了奢華的跑車,隔絕了葉錦的目光,薄宴時才鬆開我的手,那股在人前的恩愛親熱勁兒消散一空,又變成薄涼疏離的模樣。
“這段時間勞煩你,辛苦費不會少。”
玻璃窗映出他峻挺的臉,他猝不及防轉身,眼眸烏沉沉的,“拉黑我?”
我笑了笑,“嗯。”
“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
雖然還沒離婚,但我們的關係已經宣告破裂。
他對我趕儘殺絕,我自然要撇清關係。
心不死道不生,我對薄宴時十年的感情,總該告一段落。
“挺好。”
他斜睨著我,薄紅的唇瓣一扯,冒出這樣一句。
“盈盈醋勁兒大,我怕她多想。”
我捏緊手機,把視線調向窗外,看街道兩旁斑斕的霓虹看的入了神。
“所以,我的事業受阻,也是為了白盈盈?”
我到底還是問了。
薄宴時一怔,看著我的眼,片刻才彆開頭。
我從沒想過,少年時愛的炙熱張揚的薄宴時,竟然會為了彆的女人對我趕儘殺絕。
沉默片刻,車廂才響起他沉冽的嗓音。
“如果你不滿,可以把補償換成這個。”
我忽略心口密密匝匝的疼,“好。”
往後餘生可以沒有薄宴時,我卻不能失去事業。
如果演一場戲,能換來事業順遂,也不是不可以。
到了醫院,薄宴時在前,我踏著他的步伐在後。
病房門口,他等著我。
我剛靠近,肩膀一沉,薄宴時修長的手臂攬緊了我,那雙昳麗瀲灩的眸近在咫尺,灼息描摹著我脖頸處的汗毛。
“演好這場戲,金曲獎還屬於你。”
門板打開。
我揚起唇,和薄宴時並肩走進去。
老太太滿頭銀發,雖然住在病房,但氣色還算不錯,見到我出現就張開了手臂。
“梨梨,委屈你了,奶奶看到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