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眼裡曾經裝滿了我(1 / 2)

老太太心臟有點問題,都是老毛病,她如今年紀大了,也許是對死亡的恐懼,讓老人家對催生有超乎尋常的執念。

照常數落薄宴時,要他和外麵的女人撇清關係後,老太太還是老一套要催生。

薄宴時看向我的目光意味深長。

“您老人家彆急,我們正在備孕。”

我的心就像被針刺了下。

他和我就要離婚,哪兒還有什麼備孕,左不過哄老太太的謊話罷了。

薄老太太被哄的高興,拉著我的手不肯鬆開。

叮囑著,“早點生好,年輕身體恢複的好,而且還能拴住男人的心,梨梨呀,既然我住院了,你也過來檢查一下身體。”

“還有你,明天和梨梨一起檢查身體,我這有個老中醫推給你們,好好調養一下身子骨。”

哪怕心底密布針紮般的疼,我隻能笑著應。

“您這是信不過我的能力。”薄宴時在老太太麵前插科打諢,混不吝的很,倒是把老太太哄的眉開眼笑。

逗悶子的話充盈病房,我微微扯唇。

等老太太睡著,我和薄宴時才相偕走出病房。

我本來要打車回西灃路的小房子,卻被薄宴時拒絕,“你想讓我成為眾矢之的?”

“金曲獎不想要了?”

他眉眼像覆上一層霜,斜我一眼,徑直拉著我的手腕上車。

奢華的跑車向著盛庭華景風馳電掣。

踏入盛庭華景,看著處處熟悉的布置,和薄宴時相處的片段浮光掠影般掠過。

我抵觸這種情緒,腳掌定在門口有一會沒動。

“還要我請你?”

薄宴時的情緒似在瞬間變得很差,雙手探入西服,叉著腰轉身看我,眉眼壓著,空氣的氣壓也很低。

我吸了口氣。

“有點不適應。”

“我先去洗澡。”

現在我不適合和薄宴時共處一室,看著他薄涼的眸,心底有些情緒會不受控製跑出來。

我怕自己失去理智。

溫熱的水流打下來,我仰著頭抹掉水珠,沒了薄宴時的空氣,才總算讓我放鬆。

“哢”。

門把手轉動,一道高峻的身形挾裹著濃重的陰影壓過來,讓浴室瞬間變得逼仄。

我一震,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扯浴巾蓋住自己。

但這個舉動遭到男人嘲笑。

他薄涼又無情,“你確定我對一節木頭硬的起來?”

就像冰錐從頭頂穿到腳底板,我渾身都開始滲寒氣。

唇瓣哆嗦著,看著這張臉,第一次憤怒到極點。

“啪——”

知道他婚內出軌沒憤怒,知道他對自己趕儘殺絕也沒憤怒,哪怕被他利用堵住所有輿論我也沒憤怒。

可這一刻,想到自己的一腔真心被踐踏。

盛怒之下,我扇了薄宴時一巴掌。

他峻挺的臉偏過去,沿著被我扇的那個點,怒氣快速擴散到每一寸呼吸。

手腕被捏在他骨節分明的大掌,力道收緊,越來越疼。

我疼的瞳仁震顫,卻倔強的看著他,不肯求饒半個字。

四目相對,他怒極反笑。

浴室頂燈勾勒儘他犀利起來的臉龐線條,唇角譏誚,“我說錯了?”

“每次和你上床,你不像一節木頭?”

我胸脯起伏,手腕在他掌心劇烈扭動,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獸,殊死的掙紮。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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