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時儼然厭惡透了這種撕扯,一把甩開我,崩著唇線去扯門把手。
“演貞潔烈女上癮那你就繼續!”
“砰!”
浴室門的巨響讓我一震。
看著緊閉的門,我臉上一熱,花灑裡的水珠撲上來,不知疲倦的滑落。
等我洗澡出來,發現薄宴時沒走。
他坐在沙發上兩條逆天大長腿交疊,客廳空氣浮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涼意。
我看了一眼,轉身準備去客房。
“對不起……”
三個字穿過空氣的時候,我幾乎以為是幻聽。
我詫異的看向他。
“反正我們就要離婚,你床上再差也不關我的事。”
這句話讓我心臟一跳,跟著就像被捏住浸入硫酸一樣,酸的化不開。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反正以後和他上床的也不是我嗎?
我咬著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聽這些話,我轉身就往客房走。
一陣刺耳的鈴聲定住我的腳步。
薄宴時接起電話,“喂?”
那溫柔的能擠出水來的語調和對著我時截然不同。
“你在哪裡?”
“什麼,我馬上趕過來!”
他原本已經換上舒服的家居服,明明那麼注重形象的人,此刻卻是扯下一件長風衣,披在身上就往外走。
我的心也像跟著那道身影的消失一塊空了。
打電話的是白盈盈吧,也隻有她才能讓薄宴時這樣在意,一通電話就能讓他不顧一切趕過去。
薄宴時此刻儼然是被愛情蒙蔽雙眼的男人。
我呼吸發悶。
不可遏製的想到十六歲和我熱戀的少年。
那時候的薄宴時寵我入骨,我們的愛情故事曾經傳遍了整個北城。
至今猶記得,一次回家騎自行車摔壞胳膊,薄宴時聽說後,不顧我的阻攔,連夜趕來看我的樣子。
那時的風都熏然,眉眼焦灼的少年瞳仁裡盛滿的都是我的樣子。
可如今。
他把所有的愛,悉數給了另外一個。
原來愛不會消失,而是會轉移。
而今的薄宴時把曾經對我的深愛,毫無保留的轉移給了白盈盈。
今夜注定是我的不眠夜。
一晚輾轉反側,還沒睡兩個小時,我就被一通電話吵醒。
入目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接通之後,劈頭蓋臉就是薄宴時冷沉的聲音。
“棠梨,管好你的人。”
“如果再敢對盈盈使陰招,我讓你徹底在圈子裡混不下去!”
不等我弄清楚怎麼回事,憤怒的“嘟嘟”聲響徹耳朵。
怎麼回事?
我的人,和白盈盈起了衝突?
不好,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紅姐。
自從薄宴時和白盈盈的緋聞爆出來,紅姐早就義憤填膺,雖然我簽給紅姐當歌手不過一年,但我們交情匪淺。
她心疼我,更是恨毒了“一腳踏兩船”的薄宴時,和插足我們之間的白盈盈。
我打給紅姐才知道出事了。
紅姐沒從我手裡拿到薄宴時無縫銜接的證據,竟然從我們的日常聊天中截圖發在網上公開譴責白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