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醍醐灌頂”的酒女(1 / 2)

Part.2

花裡麵還夾著一封情書,嗬,這年頭還會有人送情書,這是我當時的第一個想法,第二個想法是,送花的把花送給了賣花的,真稀奇。

*

我喝著免費品用的高價咖啡,坐在璃夜屋的老位置等那塢。

一杯咖啡見底,卻半天也憋不出一條建議,要我說啊,活動什麼的都是浮雲,降低價格才是最賦有建設性的行動。

噢對了,蛋糕也要降價。

果然,說曹操,曹操到,淩波微步和瞬間移動都比不過曹操,免費的蛋糕也準時的送到。

男服務員還在五米外,我就揚著嗓子調戲他:“我知道,你們還在做,做多久?”

男服務員看起來應該20歲左右,白白淨淨的,眉清目秀,叫和禾,許是招架不了我這個壞心的女人,每次送蛋糕來都能被我弄的麵紅耳赤,他靦腆的笑著:“按老板的意思,會很久。”

“那可便宜我了,持久耐用是你老板的品性吧,謝謝小帥哥咯!”

和禾除了乾笑隻有乾笑。

想來我也挺壞心的,俗話說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吃了人家近一月的免費咖啡免費蛋糕依舊嘴下不饒人。

可我那句謝他可是發自內心的,否則也太沒良心了。

話說回來這個小帥哥挺有眼力,就像我肚裡的蛔蟲一般,每次送來的,都是我喜歡的,眼觀八道,前途無量啊。

是,我混了一個月的好果脯下肚,因為我結婚後得知璃夜屋在搞活動:免費試嘗咖啡糕點,品嘗後給出建議即可。

嘗過一次甜頭後我得空就往這裡鑽,用那些昂貴的珍食犒勞我寒酸的五臟六腑,如果可以,我倒是想他們活動一直不結束,那我就一直有的白吃,我不是臉皮厚,我是足夠沒臉沒皮。

送走小帥哥,擺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一聲,我以為是那塢發過來的短信,因為她又遲到了,丫的從來都不守時,自從認識以來,媽蛋每次都是我在巴巴的等她,我從來不奢望她能早到,讓一個連準時都做不到的人早到,最後失望的一定是我,我不想為難自己。

對不起,我以前是絕對不罵人的,但自從和那塢混一起後,我就學會了爆粗口,彆質疑,我保證她絕對有這個能力。

我怏怏的拿起手機,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是那塢,我連失落都沒有的隨手打開短信,上麵隻編輯著一句話,但我馬上就明確是騙子集團。

“今天是我們上床三周年的日子。”

我刪了短信,把號碼加入黑名單,順便舉報他。

我不可能和騙子上過床,我媽死後,我一直一個人,我不再信任何男人,沒有例外。

我曾經問過那塢:“你為什麼和男人滾床單?”

那塢的回答很簡單,隻有草草八個字:“確定我和他的感情。”

不是解決生理需求,也不是愛,而是確定愛不愛。

如果男人上床是為了射精,那麼他自己也可以解決。

那塢說,上床完事後,從男人的態度,可以看清他到底愛不愛你。

我不反駁,又問道:“你為什麼談戀愛?”

那塢說,找一個人來對你好,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找一個男人來對我好,我自己也可以對我自己好,按照你的說法,難道我對你還不算好嗎?”

那塢掀唇一笑,從容淡定:“那不一樣,男人可以讓我身體的激素平衡,男人有助於我身心健康,男人還可以讓我在床上愉快,諸如此類,男人可以給我的,你覺得你還可以給我嗎?”

也許她是對的,但我還是隻信自己,我不能重蹈我媽的路,把一生毀在男人身上。

那塢就恨我,她說我把男女關係弄得太複雜,界限又劃得太清。

我的確沒有什麼男性朋友,唯一的一個也離我而去,與我隔海不相望。

我不複雜,我隻是不信他們。

遠遠的,我就看到了那塢。沒辦法,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想不顯眼都難。

我朝她招招手,方便她在人群中找到我。

我今天化了濃妝,因為我連續失眠了好幾晚,可能是諾大的房子裡隻有我一個人,空蕩蕩得人心慌慌。

我兩邊眼袋發著黑,皮膚也蒼白得很,是一種病態的白,我不想出門嚇死人,故比平時化得濃了幾分。

但和那塢一拚,我又素麵朝天了。

那塢踩著三寸的細跟高跟鞋,步伐卻比那些走貓步的模特都好看,她懶懶的入座在我對麵,麵色很和善,完全沒有計較前天的事的意思。最詭異的是,不追殺我結婚隱婚。

有內幕,絕對有內幕。

“你今晚借我!”

是命令,完全沒有半點求人的語氣。

我翻個白眼,我就知道,丫的又有事找我。

我剛準備說抽不出身,就聽丫的在說:“yes or no,答不答應在你,腦袋想不想搬家也在你,本小姐最善解人意了,最不愛的,就是強、迫、人!”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善解人意個鬼,善解人衣倒是前車可鑒。

不愛不強迫人,強迫起人來不是人。

“好吧我答應。”我連思考都懶的快速應下,放棄今晚的時間換一場清淨,這買賣劃算極了。

“總得告訴我你要借我肉體乾嘛吧,到時候你把我給賣了,我不會傻到把錢全票給你。”

那塢眼神鄙夷的盯著我的胸前,毫不客氣的說:“就你?要身材沒身材,要溫柔沒溫柔,就算我想賣,也得有人買啊,我總不能拿個喇叭沿路推銷吧?”

看看這張嘴巴,她就是用這種態度來求人的嗎?

我身材怎麼了,我覺著還挺好來著,該有有,該無無,看著瘦,摸著肉,肥到恰到好處。

那塢瞬間變得殺氣十足,凶神惡煞:“昨天我們公司空降了一個總經理,職位剛好夠踩在我頭頂,長得不帥就不說了,還一直找我碴,說什麼我賣房子業績標杆是因為地盤好,仗著領口低裙擺短的優勢,硬塞了幾套偏僻又規矩的房子給我,要我兩天之內搞定,要是我搞不定,以後不許穿低領短裙上班。操!我穿什麼也沒礙著他,有本事他也那樣穿啊,並且那種沒特點的房子誰會要啊,誰要誰是傻蛋,我忙活了一天也沒忽悠到半個人,所以,隻好動用自己的方法了。”

丫的義憤填膺、咋咋呼呼了半天,可是丫的還是沒告訴我,要借我乾嘛!!

諒我思維再怎麼天馬神空,我也沒想到,那塢所謂的方法是把套房搞成了酒吧,難怪她下午化了濃濃的煙熏妝。

參加的人很多,各路人馬,有衣著得體的上流人士,有剪裁時尚的潮流前線,有運動至上的休閒居士,看,七點鐘方向竟然有個犀利哥裝扮的青年,難不成他誤認為這裡在辦化妝舞會了?

總之,這些想必都是那塢的投資客戶商了,隻要她能隨便拿下兩三個,足夠臭死她的新上司。

我扮演著酒女的角色,古代的丫頭隻負責端茶送水,我連古代的丫頭都不如,我不但要端茶送水,對著酒杯“醍醐灌頂”,還要出賣色相。

我恨得牙癢癢,丫的逼我穿著火辣辣的紗裙,這衣服要多節省衣料就有多節省衣料,薄如蟬翼,隻差三點一線。滿口說著什麼美女效應好招攬買家,我臉色稍微有點不對吧,她立馬說我今晚已經外借,無自主思維權,十足的把我當小姐使喚。

我忍。

牙咬碎了往肚裡咽的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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