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醍醐灌頂”的酒女(2 / 2)

可我實在忍不下去了,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在這裡忍氣吞聲,我屁顛屁顛個什麼勁,我這麼努力,是為了讓丫的大搖大擺的,跟個大老爺似的半臥在沙發裡,和一個帥氣的男人調情嗎?

看那眼神,勾魂。

看那姿態,撩人。

一個小時後,我見縫插針的找機會偷懶,我趴在吧台上,累的跟條狗似的。

我現在才有機會研究這套房子,上下兩層,樓梯轉角很大,幾乎有淩空的落感,梯口是環形的廚房桌台。

就是我這分鐘像狗一樣趴著的吧台。

那塢把它搞成了酒吧吧台,的確很有眼見,也暗露丫的是夜店常客,其他的倒很平凡。

現場氣氛很濃,舞池中央扭著迪高,那塢被幾個男人環在中央搖曳身姿,屋頂的彩光燈打在她身上,五顏六色,紅燈綠酒,我瞬間就相信了這是酒吧。

不得不說,那塢賣房真的很有一套,揚長避短,大賣炫點。

我想,那些喜愛辦party和在夜店流連的金主應該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墨守陳規的屋子,雖然住的不舒服,但會玩的很舒服,玩爽了,金主自然會再買一個住的舒服的房子,反正他有錢,不介意房子是多是少,房子是固定資產,不像女人,會跑。

我給自己來了一杯餐廳紅酒,又酸又澀,卡著喉嚨,難以下咽,我一滴不漏的又弄回杯子裡。

“嗨!”

我望向聲源處,那不是一張陌生的臉,因為我前天剛見過他,我甚至還記得他的名字:尤冠雅。

“你好!”我禮貌性的應答。

尤冠雅依舊望著我,鷹眼犀利,犀利又不帶刀子,完全沒有要走開的意思。

可是我不想搭理他。

我繼續獨品我的孤夜,食指和中指夾著高腳杯的杯座,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紅酒。

我想此情此景尤冠雅應該會識趣的離開。

我錯了,大錯特錯。

尤冠雅不但沒有走開,反倒順勢在我旁邊的空椅坐下,肩若有若無的碰著我的肩頭。

我眉頭褶了起來,我不知道他這樣的行為算不算挑逗,但我很是反感。

我自主自動挪開了距離,隻差沒修養的喝聲:對不起,這裡有人了,請不要在這裡妨礙空氣流通!

“言小姐早上有收到花吧?”

花?

尤冠雅滿臉自信的問,我不可思議的挑眉看他:“花是你送的?”

他點頭,不語,淺笑,魅惑眾生。

我想起來了,花裡麵還夾著一封情書,嗬,這年頭還會有人送情書,這是我當時的第一個想法,第二個想法是,送花的把花送給了賣花的,真稀奇。

花想必是秘書訂的吧,陰錯陽差的送到了賣花的地兒,情書的內容我也記不清了,中心思想是求愛就對了,文筆不錯,值得人一提。

信是景之念出來的,我不想聽也不可避免的聽到了。

“你喜歡嗎?”

我突然也笑了。

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有99朵是吧,誰不喜歡?

花了一大筆錢呢!

不過我讓景之拆了,全部重新包裝賣給訂花的顧客,又賺了一小筆橫財,比起花,我更愛翡翠,最好是碧綠的,擺著大氣。

“我不想離婚。”我很直接的告訴他。

因為我可以預見,送花後可能會吃飯,上床,和一係列的事情,這和出軌沒有關係,而是這句話可以省掉一係列的麻煩。

尤冠雅不生氣,反而笑得更深了,臉湊近我,在我耳鬢哈著氣:“偶爾的出軌是婚姻的降壓藥,偷情你沒試過吧!”

我有甩他一巴掌的衝動,我的確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

報複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活的比他好,我笑臉相迎,不知羞恥的扯謊:“是沒試過,恨隻恨我老公把我喂的太飽,省了我到外麵覓食的功夫。”

再怎麼饑不擇食,我也不會要尤冠雅,再說,家裡不還養著一個現成的麼,我何必浪費心力。

不是我道德感有多高,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家裡那個皮相太好了。

尤冠雅的臉再也雅觀不起來了,他反問:“你真的討厭我?”

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犯不著:“討厭?那不是我該做的事。”

“你有那麼愛他嗎?”尤冠雅不是滋味的問。

愛?

愛是什麼東西?

有沒有意義?

愛隻是愛,偉大的愛情到頭來也隻是愛,碧空儘的深處誰也不曾存在,擁有愛,對幸福有用麼?

既然他期待答案,我何必遮著掩著:“是,所以你以及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正正經經的找個願意同你相親相愛的人,祝福你!”

我跳下轉椅,言儘於此,若再糾纏,就真是自討沒趣了。

我沒和那塢請示就回家了,我想她也忙不過來招呼我,今天的氛圍很high,功已成,身可退。

已經好久沒收到了,所謂的相思的情書,是愛情稀缺了麼?

孟庭葦給鐘愛的友子的七封情書裡寫到,有一種似乎遺失了許久的感情稍稍溫熱著,是一種叫愛情的溫度嗎?

李米追著方文邊哭邊念信的內容:“83天,我打算回去了,李米,反正我也成不了你們想要的那種人。

221天,我就要回去了,李米,我現在算是一個有用的人,我都能看到我們未來超市的樣子,你能原諒我嗎?

430天,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李米,也許我已經成為你父母想要的那種人。

708天,告訴你一件事李米,我今天早上到機場買了機票,到了登機口,最後我還是出來了,我多想回去你知道嗎?”

兩部不同風格的電影不約而同的運用了男人的情書做告白,男人的情書得出兩個模板,一種是漸行漸遠式,主旨為:我不是拋棄你,我是舍不得你。一種是漸行漸近式,核心是:你在等我嗎?我就快回來了。

女人終究是相信語言的動物,多麼該死,前者讓女人等了六十年才塵埃落定,後者讓女人整整四年沒跟彆的男人上過床,情書的意義,僅次於一紙婚書。

落在紙麵上的東西,你跑不掉吧,我很好騙吧。

時間是琥珀,淚一滴滴被反鎖,情書再不朽,終究被漠置。——《海角七號》vs《李米的猜想》

電影畢。

司肀,還是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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