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不大,也夠用了3(1 / 2)

那塢難得不驕不躁的說:“你很有眼光,的確是我!”

我看得出那位大廚隱忍得兩鬢生疼,他在很努力的讓自己語氣不暴跳如雷:“有創意是很好,敢問你是廚師還是我是廚師?你有聽過哪位食客指揮廚師的嗎?這樣是否有些欠考慮?”

那塢笑意盈盈,十分驕傲的說:“怎麼會呢,我在說之前可是經過深謀遠慮的,一個大廚不好好的在廚房烹飪,跑出來和客人說嘴難道是你們的待客之道?相對來說,這才有些莫名其妙吧,我來餐廳乾嘛?自然是為了點自己想吃的東西,難道這樣有什麼不對麼?我可以不計較你們的不周到,不禮貌,我餓了,我要馬上吃到東西。”

“我不會給你做的。”大廚嘴裡甩出一句話。

“為什麼?我又不是不付錢。”那塢不高興了,語氣都上升了一個調調。

“這和錢無關,而是那樣做出來,根本就不會好吃,如果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吃,丟臉的人可是我耶,我以一個廚師的身份告訴你,照你說的做出來,根本不是不好吃,而是不能吃。”感覺大廚已在崩潰的邊緣。

“但是我會吃!你要是做不出來,可以重新找一個能做的來做,你現在的堅持反而有為廚藝不精才推三阻四的前嫌。”

“你.......好吧,要我做也不是不行,但是不能叫做主廚沙拉。”大廚讓步。

“為什麼?”那塢問。

“因為那個根本就不是主廚沙拉。”大廚無奈的說。

我看的有些結舌瞠目,並且我居然搭不上嘴,丫的不是請我吃飯麼,怎麼吃個飯也能和大廚吵起來?

那塢的高調開始引來不少耳目,我不想當猩猩供人娛樂,我努力讓我存在感強烈一些:“主廚?對不對?要不這樣行不行,你給我們做兩份主廚沙拉好了,一份照你的配料做,一份,照我朋友說的做,這樣有了對比,即使不好吃,也不會影響你的聲譽,你完全可以不負這個責任,這樣好不好?我們真的很餓,拜托啦,主廚大哥!”

主廚大哥思量著我建議的可行性,最後采納,他風風火火的提著鍋鏟走了,那塢卻追著喊:“回去記得先洗鍋鏟,桌上多臟啊!”

我真想塞隻臭襪子在她嘴裡,卡住也好,熏暈也好,隻要能讓她閉嘴,都是好的。

我仰天長籲:“你積點口德行不行啊!”

那塢卻一副看熱鬨的臉:“口德重要還是品德重要啊?”

死性不改啊.......

幾分鐘後,兩份大同小異的主廚沙拉上桌,我吃得津津有味,那塢也一臉興奮的拌著她的菜,就像小孩在雕砌一樣認真。

拌菜時間結束,進入品菜時間,那塢明明吃著黃瓜,臉卻變成了苦瓜,我將她的一係列反應看在眼底,臉上無動於衷,心底卻樂爽了,她小聲的問:“好吃麼?”

我不語,低笑,用眼神知會她自己吃吃看。

那塢滿是掙紮的問:“真的好吃?”

我直接將盤子推到她麵前,那塢夾了一根芹菜,嚼的咯吱咯吱的響,兩秒後,神情近乎哀怨:“口味怎麼會差這麼遠!他不會是因為我得罪了他故意整我吧?”

“活該!”

我明目張膽的諷刺她,順便把盤子拉回來,那塢不滿足的趁我在抽回之前飛快的夾起一塊黃椒丟進口中,那享受的表情,讓我看的好笑。

那塢將嘴硬進行到底,死不改悔:“全是主廚手藝不佳,他是廚師耶,怎麼可以把我的菜做的那麼難吃,不管我怎麼指手畫腳,他都有責任把它們做好吃。”

我笑得嫌棄:“姐姐,人家大廚就是有職業素養才一直提醒你,你那樣搞不好吃。”

“不管我怎麼搞,他沒有化腐朽為神奇就是他的錯。”那塢犟嘴。

……行吧,聰明的人永遠有辦法可以理直氣壯,讓自己成為可以吼人的那一方。

我鄙夷的看了那塢一眼,接著吃菜,沒道理虧待自己的肚子啊。

我吃完這一波三折的飯,立馬和那塢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彆亂想,可不是我背信棄義,被拋棄的人可是我,她吃完飯就打發我自己先走了,我才是受害者,她傷了好姐妹的心,嗚嗚嗚~

回家麼?

不太想!

我中午乾出那種事,回去麵對著司肀叫我情何以堪啊。

去花閣吧,總把景之一個人丟在那裡不顧我也挺過意不去的,隻是我也總是誠心反省,屢教不改。

我一踏上碧色的石階,就見到一抹小巧玲瓏的身影,她穿著一身翠色的衣裙,融於花花草草之中,但我一眼就認出了她,沒錯,她正是景之。

她拿著水瓶,踩在椅子上,為高架上的盆栽布水,一說到水瓶,我就想起她剛來景知閣時,高架上的植物澆水澆到一半,瓶子裡的水總是有三分之一的撒不出去,為此,景之研究近兩個星期,隻為尋著一個能把一整瓶水撒完的方法。

突然有一天,她興高采烈的對我說,她找到不加水也能撒完一整瓶水的方法了,她說:“水之所以撒不出去,是因為有的細管做的太短,後來我換了一根長的細管,的確能撒更多的水了,結果一倒立瓶子,水還是撒不出去,我想了很久,才發現當我們把瓶子倒立過來時,水受重力的牽引,也隨著瓶口下落,這時細管長反而又不管用了。但是,我又想到了一個辦法喔,保證全方位無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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