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之真的想到了一個辦法,她換了一根更細的軟管,長度能觸及瓶底,然後在軟管的底部綁上一個不鏽鋼螺絲,當瓶子倒立時,軟管受底部不鏽鋼螺絲的重力和水微弱的浮力,不同程度的彎曲,軟管底部的口子就能一直保持在水平麵,水就一直能供應上。
記得那時,景之的臉上神采飛揚,整個人閃著彆樣的光芒。
她很聰明,很有腦子,這是實話。
隻是這麼聰明,這麼有腦子的一個人,當初我救到她的時候怎麼可以那麼狼狽?
她的聰明才智呢,那時都去哪裡了?
我站在門口,看著景之,卻一直沒有進去。
不是我偏心,的確是景之配“賢妻良母”四個字已是綽綽有餘,我也的確為景之打抱不平,這些個男人是瞎了眼麼?景之這麼賢惠,這麼能乾,這麼活力,拋棄了她,不會於心不忍?夜裡睡覺時不會被自己的良心揪醒?
老婆是瓜,情人是花,
累了吃瓜,閒了賞花,
工資種瓜,獎金養花,
吃瓜彆想花,陪花勿念瓜,
沒花還有瓜,瓜也曾是花,
既然有了瓜,何必再惹花,
用心雕刻瓜,瓜也能成花!!
涼涼的水灑在我的臉上脖子上,很舒服,我回過神,見景之不知何時已來到我跟前,她又要揮手朝我灑水,我斜斜身子躲開,故作凶狠:“你是皮子癢?竟敢戲弄我。”
景之朝我皺皺鼻,就像有褶皺的小狗一樣可愛,她說:“我這可是好心,你站在門口發呆,不就是明裡暗裡提示我朝你灑水麼?再說了,你整個人杵在門口,我怕來往的看客都隻顧著欣賞美人,那誰還來買花啊?要不要再來一點?我這裡還有很多呢!”
景之說風就是雨,剛說完話,水滴子又朝我飛濺而來。
“找打!”我移身過去就朝她的腦袋瓜子一敲,她急忙捂著頭,傻勁十足的喊:“言姐你不講江湖道義,你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麼?”
我笑笑:“我不是君子,我是你朋友。”
“強詞奪理!”
“難道我不是你朋友?”
“........”
景之被我欺負的無言以對,我看著她楚楚動人的樣兒,將包裡的爆米花遞給她。
景之喜歡吃爆米花,越甜越好,從我撿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記得那時她身子剛剛好了一點,她像一隻餓極的小貓,弱聲弱氣的說:“我可以吃爆米花麼?我想吃爆米花了。”
當時她臉上的期待,那麼強烈,模樣卻又那麼搖搖欲落,讓我不忍拒絕她。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爆米花是她的療傷方式,她說:甜甜的爆米花含在口中,就不會覺得苦了。
景之欣喜的接過我手中的爆米花,一臉憧憬:“真想看到爆米花製作的整個過程,小的時候在鄉下,有一種老式的爆爆米花的東西,它長的像一顆炸彈,也的確是一顆炸彈,因為它爆炸的時候,轟天震耳,炸的人耳朵嗡嗡作響,可是,我卻是很喜歡聽到這種聲音的,它一響,爆米花就橫空出世了,旋轉,跳躍,我閉上眼........”
景之陶醉的說著,口中還唱起了蔡依林的《舞娘》,她說,這首音樂簡直就是為爆米花量身定做一樣,旋轉旋轉,跳躍跳躍,“轟”的一聲,再睜開眼,香香甜甜的爆米花就好了。
我潑冷水的說:“整天吃這些垃圾食品,小心胸縮水!”
景之嗬嗬的笑著,嘴裡嚼著爆米花,說起話來有些含含糊糊的:“言姐知道貧胸和巨乳的區彆在哪麼?”
我搖搖頭。
景之眉眼彎彎的說:“前兩天我在微博上看到一個笑話,一名女子的胸部特小,生了孩子後,胸反而更小了,一夜,女子和老公帶著孩子睡覺,孩子睡在中間,半夜孩子餓醒想喝奶,孩子摸摸左邊人的胸,說,這個是爸爸,然後又摸摸右邊人的胸,然後說,這個怎麼還是爸爸?.......”
我真的是去打醬油,沒過幾小時,我又溜走了。
家裡空空的,司肀不知什麼時候也出了門,鍋裡的木瓜燉豬腳早已失去溫度,我把它放在冰箱,準備回房睡覺。
蕭紅是一個自我,有思想有主張的現代女性,她身上有一種魅力,讓靠近她的男人都會無法自拔的愛上她,無論她是落魄,是懷孕,是生病,都有一撥男人心甘情願為了她前仆後繼。——《蕭紅傳》
男人是不是同蕭軍一樣,可以同吃苦,可以共患難,卻經不起同富貴,所以他們總是能找出千奇百怪,各式各樣的理由出軌,當頂不住的時候,就出軌一下。有男人說,這是一種鐘擺定律:女人,是不可冷落的動物,也是不可太認真對待的動物。
真的,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