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7.你配不上他4(2 / 2)

有幾分近似原唱,重溫的經典,感動的大家,我卻落荒而逃。

我剛走了沒多遠,楚歌的電話就來了,我劃下了飛行模式。

那天之後,剛好放五一,我和楚歌,一直沒有聯絡,因為我一直處於飛行模式,儘管我知道,楚歌會找我。

其實,楚歌不知道的是,這曲歌是我媽生前最喜歡的一首英文歌,我媽死後,我不敢再聽,隻是,我偶爾會聽見言朝書在哼唱。

可不可笑,人都死了。

再回學校的時候,楚歌和方悅荏近了很多,楚歌和我疏遠了很多。方悅荏不知何時加入了社裡,社裡那些打雜跑腿的工作因為方悅荏的加入,我輕鬆了很多。

我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好的,壞的,不上不下。

好在我在看看小說後,也能把這些感覺拋諸腦後。

日子就那麼過著,隻是我也懂得在適當的時候回避,同是女性,方悅荏的那些心思我多少還是知道的,她不喜歡我,我何必礙著人的眼。

可是,我就連回避還是錯,方悅荏對我並未友好,她甚至私下和我說過:“離楚歌遠一點,你配不上他。”

難過麼?

沒有。

也許我一開始就是錯的,怪隻怪我貪心,我活該被人這麼說。

其實實話是,我是,難過的,很難過。

因為在這個高中,我隻有楚歌一個朋友。

我很想忽略掉方悅荏的那些話,它們卻還是緊緊紮在我的心底,慢慢生了根,發了芽。

高二分文理,我聽了楚歌的話,選了和他一樣的理科。

我的數理很差,到了高三更是慘不忍睹,隻是我比較幸運,高二那年我和楚歌竟然分在了一個班級,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很多高中都有尖子班,那是學霸聚集的群落。

我認識的楚歌是個學霸。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想,楚歌為什麼沒被分在尖子班,這不合理的。

楚歌的說法是,他高一期末考跪了。

原來如此,高二分班是按成績來的,然後電腦按成績隨機抽取,這隻是一個隨機事件而已,而我們都是樣品。

總之,我和楚歌在一個班,我和他的距離又近了一點,而方悅荏,又遠了一點,因為尖子班的教室離得我們很遠。

近水樓台先得月,我是差生,楚歌下午放學總是仗義的幫我補課,一個麵包,一杯牛奶,也可以吃出另一種味道,有時侯我嘴饞想吃點麻辣的東西吧,楚歌能讓我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辣吃了容易上火,你待會兒還要做題呢。”

可是,我會那麼乖嗎?

不會。

楚歌前腳一走,我立馬就買了很多垃圾食品,記得那時有種麻辣食品特彆便宜,名字好聽,味道又好,最主要的是,容易私藏,不會被發現,就是那什麼親嘴燒,五毛錢兩小袋,還是某薇啊,某冪啊,這些大明星代言的,吃著多有麵子啊。

隻是久走夜路,哪有不濕鞋的,況且楚歌何等的聰明,我的皮膚不適合吃辣,每次吃完垃圾食品,能冒好幾顆痘痘,一冒痘,我的行跡就敗露了,楚歌說:“拿出來吧!”

我想說沒有,可楚歌那臉自信,我隻好不情不願的把親嘴燒給他,然後看著他放進褲袋,接著一本正經的講題。

有時楚歌慈悲大發,他會扯下一袋還我,另外一袋他裝進兜裡,他讓我接著做題,自己出去溜達一會兒,他再進來的時候,臉卻紅著半邊,他一靠近我,我就聞見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屬於親嘴燒的味道。

我在心底大笑,原來男生吃了麻辣食品,真的會火氣上湧啊……

題做了不少,可是我的成績還是不上不下,沒辦法,我太笨了,完全沒有理科思維,楚歌教的很耐心,從來不會嫌棄我笨,因人施教的用最簡單通俗易懂的方式教給我,可是,我還是爛泥扶不上牆。

後來我放棄了,因為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最清楚,我不是笨,而是不感興趣,打從心裡抗拒數理,我也不想再浪費楚歌的時間,每當這時,楚歌總會敲我腦袋,無奈的說:“我真想敲開你的腦袋,看看你的神經溝神經回裡到底藏了些什麼。”

我笑笑,我沒和楚歌說的是,其實我想轉去文科班的,可他對我期望太高,一直不棄不餒的幫我補習,我不好意思說,才一直拖著沒轉。

拖著拖著,高考來了,楚歌在我隔壁考場,考場中的楚歌,活力四射,洋洋灑灑寫滿試卷,而我總是無從下筆。

好在我的語文和外語有一定的基礎,答起題來還算得上得心應手,實在不行就瞎掰,怎麼說也還是會有些辛苦分的,可是數理我就忍不住撓頭。

偏偏在考理綜時,肚子疼的像抽筋一樣,我喘著粗氣,卻還是覺得缺氧,呼吸是疼,不呼吸也是疼,六月的天,我疼的冷汗直冒,強撐了一個小時,我交卷了。

當時好多同學都傻眼的看著我,因為這是高考,我還能鎮定的提前交卷,他們對我放棄治療的行徑十分同情和歎息,又給我一個來年一起複讀吧同學!

因為這一年的理綜真的很難。

我強撐著出了考場不遠,下墜般的痛疼讓我的身子也下墜,我蹲在地上,眼前發黑,就像有東西糊著我的眼睛一樣,怎麼也睜不開,我掙紮了一段時間,世界如此明亮,我卻看不見光,陽光照進黑暗裡,黑暗卻感受不到光。

我整個人卷縮在地上,發抖的捂著小腹,緊咬著唇,稠度高的鹹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一隻臂膀拉扯著我的身體,我最後落在一個寬闊的背上,是暖的,熟悉的。

“撐著!”

楚歌在和我說話,我想看他一眼的,我想和他說一句話的,可是,我睜不開眼睛。

我在顛簸的背上,昏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手上掛著點滴,液體已經去了一半,我知道我是痛經疼暈了,以前也有昏倒過的。

我看見睡著前聲音的主人,他的臉上儘數的憂容,他很關心我,我很感動,所以十分生氣:“你回去!這裡不需要你。”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冷硬的和楚歌說話,我出考場時特意從楚歌考場的反方向走的,他怎麼會知道?

楚歌的臉有些憂傷,他平靜的說:“我知道,你從來不需要我,但是,我需要你。”

我呼吸停頓了,我內疚,我恨自己,方悅荏說:“你早晚會拖楚歌後腿,我和你的區彆在於,我不會成為楚歌的負擔。”

我做了一個小時就交卷了,楚歌緊跟著也出來,也就是說,他可能連一半的題都沒來得及做,他是考牌子大學的人,是我,最後真的是我拖累了他。

我隱約擔心,擔心那些女生的話是真的,如果那些都是事實,我該怎麼辦?

楚歌,不要讓我失望好不好!我不想,失去你。

成績出榜了,楚歌總分611,理綜181,還是與理想的大學失之交臂。

楚歌安慰我:“到哪不是念大學,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我本來也沒打算考那麼多分。”

楚歌說的我膽顫心驚。

人總是怕什麼來什麼,楚歌還是讓我失望了,在最後一次班級歡送聚會時,他說:“言情,做我女朋友吧,其實第一次見麵時,我想說的是這一句。”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