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司肀來了。
還好,我不用再孤身一人奮戰了。
司肀還是來了,雖然遲了一些,可他還是來了。
他的目光在包間裡遊離,然後定格,我看著他朝我走過來。
他在對我笑,高深著,魅惑著,卻也溫柔著。
我不知道我這一刻是怎麼了,渾身的氣,我上前搶了話筒,在楚歌行動之前,我在悠悠眾人麵前大聲的宣告:“我有一個消息想告訴大家,我結婚了,後麵請大家吃個飯。”
包間突然寂靜下來,隻有張靚穎的不容易:
“誰記得誰痛苦
你說的容易
努力模仿你輕鬆語氣
我的生活還要繼續
好不容易
就算是等待隻換來對不起
我還是可以說服自己
舍得每一段風景
因為舍不得自己
再想起你”
我聽到有人在失望的啊,還有人在低語,蜚語四起,楚歌離的我十分近,他的臉卻十分模糊,他明明離的我如此之近,可是我卻不敢迎視他的臉,哪怕隻有一秒鐘。
我站在這個人群嘈雜的中心,卻無比孤單,無比冷寂,閃燈光在我的臉上閃爍,我卻被暗黑淹沒。
我就像一隻浮在水底的將死之魚,四周都是光影,卻始終沒有為我而湧起的光芒。
我成了悠悠之口中,薄情的女人。
暖暖的溫度,從我的肩頭傳來,是司肀溫暖的手,他的臉上閃著光芒,是溫柔的。
他拉著我的手,我放心的回握他,淡出人群。
包間裡又熱鬨起來。
司肀放開我,改為半擁著我。漸漸的,他放於我肩頭的手,有下滑的趨勢,轉為摟著我的腰,而手指在下滑過程中,若有若無的從我的胸邊輕劃過。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純屬不小心,我不想理會他,我現在也沒有心情理會他。
可我的不予理會卻讓司肀越來越過分,他的手肆意的來回在我的腰間摩娑,不時摸到我的屁股。
我瞪他一眼。
司肀依舊輕笑著,好似我多此一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樣。
我現在很難過,他看不出來麼?
司肀非但沒有住手,反而更加放肆的捏了捏我的屁股,我剛想推開他,六平米就跟著過來了。
我氣不過,手繞到他的腰後,下手不算輕的掐了他腰間的肉一把。
司肀似是無痛無癢般的低頭望著我,溫柔的笑著,手不著痕跡的移動到腰後,一下子握住我的手。
我掙紮著,但沒掙出來,他事不關己的淡笑:“怎麼還來這招?上次過後還沒有反省麼?”
他輕而易舉就激怒了我,我怒視著他:“放開!”
司肀唇角的弧度瞬間就擴大了,他平靜的說:“還好,還會生氣。”
他突然鬆開我,我卻愣愣的開始晃神,他這麼做,是想安慰我麼?
六平米越來越接近我和司肀,他一過來,連帶他的死對頭宋明清也跟著過來,我靠近司肀,把他放下的手,重新放回我的腰間。
司肀淺笑,俯頭在我耳邊低語:“老婆,你這是在投懷送抱麼?”
“你!”我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司肀反問。
“得寸進尺!”
司肀輕描淡寫,手離開:“那我鬆開了。”
他的手就要離開我的腰,我趕緊抓住他的手,壓回腰際:“彆……”
司肀唇角勾了勾,溫軟的笑著,手反手握住我的手:“嗯……乖!”
乖?
我比他大,他叫我乖?
我狠狠的瞪著他,什麼叫蹬鼻子上臉?這就叫蹬鼻子上臉!
我卻隻能由著他蹬鼻子上臉,因為我知道有很多隻眼睛在看著,最明顯的就是六平米,眼睛巴不得長在我和司肀身上。
他是跟來刺探情況的。
我和司肀剛坐下,六平米的屁股也落在沙發上,他疑惑不解:“未婚夫?”
我剛想搖頭,就聽司肀說:“我想,‘未’字去掉會更準確些,新婚夫婦。”
六平米微微有些尷尬,他哈笑:“哈哈……已經結婚啦,挺速度。”
司肀大言不慚的點頭:“歲月不容蹉跎,時不待我,過了這村,再無這店。”
我什麼時候變成村變成店了?有我這麼凹凸有致的村店嘛?
司肀拽出一幅讓人想踢爆的臉,不過我不敢,他現在是我的救命觀音。
他俯瞰笑睨著我,說著隻有我才聽的見的話:“你要……怎麼謝我?”
我哈笑,不語,我記下了行不,用小本本?
頃刻之間,好幾個同學圍了過來,是高中時代采薇文學社的同學,他們排列成一個扇形,我和司肀處於圓心的位置,方臉的蔡心誌疑神疑鬼明顯不信的問:“你們真的結婚了?”
宋明清也補上一句:“領證了?合法了?典禮了?”
司肀點頭:“真材實料,如假包換。”
蔡心誌又問:“怎麼那麼快結婚?怎麼接的婚?”
我說:“一切從簡……”
司肀的音調覆蓋我的聲音:“我們是閃婚,作為一個男人,對喜歡的人當然得有求必應,所以當時她一求婚,我沒把持住,就給答應了。”
他很平淡的說,我卻有股想打他的衝動。
“呼~”我聽到眾多不異而同的抽氣聲。
六平米大聲質疑:“你確定你沒記錯?是我們言情先求的婚?”
司肀嘴角含笑:“當然,這種事我要忘了,我怕回家被罰跪鍵盤方便麵。”
說的那麼慘烈,我什麼時候讓他罰跪過了?還鍵盤方便麵?
“不能是榴蓮嗎?”
司肀淡淡一笑:“她不喜歡榴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