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也知道?
“兄弟你毫無半點地位啊……”
司肀說:“我不是怕老婆,而是尊重老婆。”
六平米發出感歎:“這麼說你愛她了……”
司肀輕笑,信手捏來:“可以說是,一見鐘情,情有獨鐘。”
司肀的話讓我有些不忍耳聞,我不忍直視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從以前我就知道,司肀是一個很會抓彆人內心的人,彆人想聽什麼,他就能接什麼,也就是說,他很會做戲,他不去演戲簡直是浪費人才,他的潛質,能成為新一代的影帝。
蔡心誌心直口快的說:“老弟,這樣的你也hold的住?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不不,我是說你們天造地設,郎才女貌,十分登對。”
蔡心誌心直口快卻又句句在理,像我這種個性啊,怎麼能有人受得住。
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著他們的對話,他們也當我不存在。
我的身子側靠著司肀,長時間下來脖頸顯得有些僵硬,我提提眉梢,活動著脖子,眼睛的餘光卻瞥見楚歌。
他挨著方悅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從他的表情我知道,她們的對話還算愉快。
也許,從現在開始,他們真的能走到一起。
我這麼想著,心也漸漸平靜下來,終於都塵埃落定了。
司肀的人格魅力又開始發出化學反應,和這些人聊的火爆,我的耳朵震的嗡嗡而鳴。
六平米的聲音還是一樣的炸耳,直直灌耳欲聾,我竟還聽到他喊我的名字:“言情她咬的怎樣?司老弟你享受不享受?”
我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他們。
司肀望向我,但笑不語。
“啊……疼死本大爺了,宋元明清你有病啊?打我乾嘛?”
這聲慘叫自然來自六平米,因為宋明清的食指和中指在親吻他的腦袋瓜子。
宋明清說:“你有藥啊!你說的咬誰知道啊?麻煩你動動腦子說點人類能聽懂的語言。”
六平米說:“你是傻x嗎?不會把那字分開讀啊,整天像娘們一樣磨嘰。”
“俗氣,要是你哪天死了,一定是惡俗而亡,像這種事你一定要委婉的問,言情她,活好不好?學著點~”
“咳……”這段話理解後讓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六平米爆口:“滾犢子!!!”
“又俗氣了不是,你應該說,翻滾吧~牛寶寶!”
我假裝空耳,什麼都沒聽到,視線尷尬的不知放在哪裡是好,他們還在吵著,司肀坐在一旁看熱鬨,似笑非笑。
我的臉有些漲紅,假裝沒聽懂,裝作口渴的端起酒杯喝酒,司肀故技重施,他溫聲耳語:“喝慢點,會嗆到。”
“咳……咳……咳……”
我瞪著司肀,眼神近乎哀怨,為什麼我會在同一個地方載兩次跟鬥?
我嗆的厲害,酒灑了一臉一身。
司肀斥責:“就告訴你要慢點了。”
可我為什麼從他的語氣裡聽出幾分笑意?
他刷刷抽出幾張紙巾,不急不緩擦著我臉上下巴上的酒漬,不算雅觀的在我的胸口一陣亂抹。
我拍開他的手,可能用力過大,紙巾被打落,他望著我反問:“老婆你打我乾嘛?”
呼~這句話應該我說吧?我笑著,一字一頓從牙縫裡冒出:“我、才、想、問、你、乾、嘛?”
他笑笑:“我以為我已經做的很明顯了。”
就是做的太明顯我才會問啊,他到底清不清楚他剛才做了什麼!
一個發育成熟的女性的胸口是他的雙手該放的位置?
況且現在這麼多人。
當然我不是說沒人就可以放。
司肀又抽出兩張紙,我順手拿過來自己動手,我剛擦拭兩下,他眼明手快拿回紙巾的主導權:“馬虎,我來吧。”
我瞬間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哥哥,要不要這麼玩啊?我現在還不夠慘嗎?這個時候居然還要落井下石......
我任由他擦著我木納的臉,他估計要在我的臉上擦出一朵花來,久久,他才丟棄。
我想,我臉上的妝大概被擦的亂七八糟了,我今天特意化的妝容,但願他彆把我擦成花貓我就謝天謝地。
“唔,很乾淨。”
說話間,司肀的吻很隨性的就落下來,然後迅速離開。
我氣惱的瞪著眼睛,半天做不出反應。
他卻淡淡補上一句:“合法的。”
四牛哥不知何時駕到,他麵色和善的說:“老弟今年幾歲?一看就比我們年輕,如今在哪高就?”
不可避免的,這些問題都是聚會常態問題,也不知司肀的耐心何時會用儘,怕他不耐,我下意識的替他回答:“二十五……”
我才起了頭,話便被接過:“25有餘,畢竟年紀太輕,高不成低不就,目前和幾個朋友合夥小成本經營著一家咖啡店,日子還算維持得過去。”
我真後悔沒有攔住他,說謊就像滾雪球,會越滾越大的。他一個打工仔每月月初領薪,月末就是月光一族,他就是那“三缺一”,不是打麻將的三缺一,而是高富帥,高帥都有,就是不占富。他以為開店那麼容易啊,又不是網店。
“咖啡店?”
“璃夜屋。”司肀鎮靜自若。
“咳咳……”我止不住乾咳兩聲。
司肀卻狀似關切:“老婆你不舒服?”
不怎麼,被他吹的牛嚇到了。
拜托他可千萬彆往下說了,咱不吹牛皮不會死啊。
我小聲牙語:“你收著點發揮。”
司肀微微一笑:“老婆說的是。”
我鬆了一口氣,以為司肀聽進去了,下一秒就聽他說:“今晚大家吃好喝好玩好,費用全免,算是我和老婆的一點點心意,你們都是言情的好朋友,後麵再請大家吃個飯,當是結婚沒宴客的賠罪。”
四牛哥推搪的講:“這怎麼好意思,我們還是按規矩來,何況這是給我的兄弟辦的,下次吧,下次我們再把酒言歡……”
“四牛哥倒是說到點了,楚歌是麼?楚歌和我老婆也算故交,如果我連這點事都辦不妥才是待客不周。”
司肀的嘴皮子功夫是不容質疑的,四牛哥最終妥協,可是,我卻擔心了。
我扯扯他的襯衣袖子,擔憂的講:“司肀,你行不行?”
司肀低笑,眼底儘數勾引,像那次在浴室一樣,俯在我耳邊低語:“行不行,要試過才知道,想不想,試一試?”
真是!我這麼嚴肅這麼擔憂,怕他沒錢付賬,他竟然……
第二次,他說了這樣的玩笑。
我近乎惱羞成怒低語:“讓那頭牛休息休息好不好,再吹牛皮就破了。”
司肀深邃漆黑的眸子望著我,帶點不明意味:“十年之後,我們還在一起,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