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9.這樣的一個男孩1(2 / 2)

男女雙方在平等自願的條件下,建立長期的契約關係算是一種,兩情相悅又是一種,我跟他,第一種條件未免牽強,第二種條件毫無根據。

他修長的手指扣著扣子,有意無意的觸碰到我的皮膚,溫熱的觸感不禁讓我想起,昨夜在床上溫存纏綿時,他手指帶過的快感。

臉頰開始微微發熱……

“謝謝。”我在他扣上最後的一環立馬退開一步。

司肀緩緩起身,我側身而過,擦肩而過時我的手腕被他拉住,我略微不耐煩提眸:“你有完沒完?”

“噓……神經放鬆,我不會對你怎樣,雖然我知道你臉紅是想到有的沒的,我不會拆穿你。”

……這叫不會拆穿我?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他,老把作弄我當成樂趣。

“你想怎樣?”我說。

“錯了,應該是你想怎樣,不給我一個臨彆吻麼?”說著司肀的臉湊過來,唇角含笑。

我舉起包包擋在頭頂,我就說吧,他會安什麼好心。

司肀扯下我包包,思慮般瞧著我:“不願意?那我換一種方式好了,把你的嘴唇借給我,又或者我的臉頰借給你?”

無賴!

我壓下心底的不耐煩,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司肀還可以這麼無賴!

“嗬嗬……”司肀滿腔笑意:“你不是中國人麼?還祖宗十八代呢。”

咳……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咽死,他聽力要不要這麼好啊,我悻悻地說:“抱歉了,一生氣就會想起自己的祖宗。”

“沒關係,做人老公不就得經得起白眼,受得住考驗,逼得退情敵,忍得住打罵。”

又在胡扯,我什麼時候打過他了?

罵……的確是罵過那麼幾回……

我掏出手機看一眼時間,裝急的講:“要遲到了。”然後拔腿就跑。

“我送你。”

司肀說的自然是他風馳電掣的大摩托,我謝絕:“太熱!”

開玩笑,坐他的車不是剛出狼窩又進虎穴。

“嫌貧愛富可不好。”司肀在後麵教育。

“我高興。”我飛也似的衝出家門口。

司肀的笑聲從身後傳來:“回頭記得把吻補上……”

男人果然和無賴掛鉤,就像女人八卦和八婆同等號一樣。

大家……結婚都這樣嗎?

試衣間的門打開,那塢從裡麵出來,淺色旗袍的映襯下,那塢整個人氣質都變了,清冽嫻雅,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子。

她沒有問我好不好看,而是淡淡的問我:“如果在相同的條件下,你會做出和瑞貝卡一樣的選擇麼?”

那塢問的很淡,但我知道剛才看的電影《複製(克隆)情人》她還沒有消化。

這沒什麼好思考的,我說:“不會。”

那塢笑了:“看來你還是不懂得愛。”

她微微的昂著頭,細長白皙的脖頸仰起一個角度,嘴角浮著淺笑。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張愛玲,民國碧水佳人如她,清雅如她,華麗轉身如她,高傲如她,卻不會如張愛玲說的:人生是一襲華麗的旗袍,上麵長滿了虱子。

那塢的旗袍不會長虱子,她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也不會放任她的人生長滿虱子,就連愛情都是,一旦有半點瑕疵,便轉身而去,不留一絲反悔的餘地。

可是她現在居然問我這個問題,如果某一天,愛的人死去,用他的細胞克隆,然後再把他生下來,這難道叫愛麼?

如果這是那塢認為的愛,那未免太瘋狂,克隆的愛人到底是她原本的愛人,還是她的孩子,他們又如何相戀?

我和那塢的思想出現了分歧,我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我雙手給她讚:“衣服很好看。”

銷售小姐適時的說:“呀……那塢小姐,您的旗袍要是配上櫥窗裡的高跟鞋就天衣無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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