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等那塢說完,率先搶過她手裡的那個行李箱,把它放平在地上,拉開拉鏈,毫不猶豫將身體卷縮在行李箱的內部空間裡。
我不想理會那塢不可思議的眼神,我也不想解釋什麼,我隻想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裡,任風沙擊打我的身體,穿透我的身體,我隻能顫顫巍巍,等沙暴過去了,再出來,那時就風平塵定了。
我扯著乾澀的嗓子,無力的哀求:“那塢,幫我把鏈子拉上,求你。”
我閉上眼,聽著鏈子合上時唰唰唰唰的聲音,大腦卻停止了思考。
我倦著軀體,把頭埋進膝裡,那種掉入深淵的感覺又來了,它籠罩著我的大腦,讓我無法思考。
我掉進了深海裡,黑暗淹沒我,我想掙紮,可是胸口仿佛壓著一塊巨石,我掙紮不掉,也逃脫不開,我的身體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我聽見那塢的聲音,楚歌的聲音,司肀的聲音,方悅荏的聲音,很多人的聲音……可是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漸漸的,安靜了,世界靜的讓我恐慌,我拍拍箱子向那塢求救。
箱子終於被打開,我重見了光明,我扶著箱子坐直身子,有些懵。
司肀蹲在箱前杵著下巴優雅的看著我,薄唇淡淡,笑意漣漣。
我打了個寒顫。
他臉上掛著溫軟的笑意:“你這趣味夠特彆的,躲貓貓都躲到箱子裡頭。”
“唔……真香。”說話間他的吻很自然的落下來。
我擦著司肀親過的嘴角,無法控製的抗拒,環視一圈,哪裡還有那塢的影子。
我瞪著司肀,他的唇又要落下來,我一把推開他從箱底站起來:“司肀你……”
“我怎麼了?嗯?”他心情大好,即便被我推開了也不生氣。
你……可不可以彆總是這樣擾亂人心?
那塢真的很小人,她怎麼可以把我留在這裡,我心底憋著一口氣,無處安放,我無精打采的說:“沒什麼,我自己的問題。”
好在不是楚歌在,也不是方悅荏在,如果他們都在,我現在這般狼狽,叫我情何以堪。
“你有什麼問題?嗯?”司肀淡淡的問,臉上掛著悠閒的笑容。
我嚴重無力,生著悶氣:“欲火太旺,無處發泄。”
司肀笑了:“不必節約資源,我就在這裡,你儘可享用。”
我不甩他掉頭走人,幾米之後,我突然停下來,回頭撞上一堵肉牆,我疼的淚腺分泌一波液體,我向後倒退了兩步,司肀卻抱住我。
我打掉他的手:“德性。”
司肀一本正經的糾正我:“物理理論告訴我們,這不是德性,是慣性。”
“我管你什麼性,彆和我拽物理,回家走哪邊?”
司肀樂嗬著,拉著我往外走,我自然清楚他在笑什麼,我很大方的承認,本人患有方向感錯亂症候群,簡稱路癡。
黃小仙終於還是發現了男友和閨蜜的戀情,雙重背叛讓她備受打擊,可她必須保持最高傲的姿態,這是她僅剩的唯一可以保存自己尊嚴的東西。———《失戀三十三天》
有一個實在卻需要解決的問題:什麼樣的女人最可愛?
答案很簡單,不會讓男人覺得累的女人。女人可以哭,可以傻,可以不美貌,可以不纖細,甚至可以不聰明不討喜,但女人一定要記得為自己而活。
你和我好,能好多久?你愛我,又能愛多久?我從不懷疑,在你愛我的時候,你一定是真的愛我,但當你不愛我的時候,也一定是真的不愛我了,沒有人是故意要變心的。
當一個人不愛你的時候,他總能找到一堆借口,來證明,他是該變心的,黃小仙的男友如是,怪隻怪當時覺得可愛的,現在變得可憎了。
誰說一個人的幸福需要寄托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不愛,連死纏爛打都顯得多餘,女人隻有保持自我,為自己而活才是王道。
不必做一個強大的人,至少在被人拋棄的時候,不會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