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2.不舍得他5(1 / 2)

我幾乎是飛奔過去的,她那麼安詳,安詳的我以為她……

我不敢往下想,眼淚簌簌掉著,我抖著手探尋她的鼻息。

手指上微弱的呼吸讓我呼了一口氣,然後我開始四處尋找刀子,又藏起所有鋒利的東西。

“言小情你來了,不生我氣了?”那塢弱聲弱氣的問。

“嗯。”我應著,視線卻在那條帶血的褲子上。

“它在變成血水的時候是不是也很疼,就如我現在一樣?”那塢呆滯的看著那條帶血的褲子,如同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那塢聲音哽咽:“它一定是疼的,怎麼能不疼呢?連我都在疼呢,疼的如此強烈,疼的如此刻骨,它一定也是舍不得離開我的。”

我在那塢旁邊坐下,將她的頭放在我的腿上,她眼裡的血絲清晰可見,她的身子在我身上微微發抖,她側側頭,她靠過的地方,我的裙子上被水漬輕輕暈開。

我扯了旁邊的毯子給她蓋上,她很輕,輕的我快感受不到一個成年人該有的重量。

“寧原騙我,他在牛奶裡加了藥,我醒來,寶寶就不見了……他怎麼可以那麼可惡,他在愛裡加了毒藥,毒死了我的寶寶,我未見的寶寶,我那麼信任他,他卻在用心的欺騙我。”那塢有氣無力的說著話,說著說著嗚咽起來。

她的手很冷,我使勁的搓著,直到她漸漸回溫,我說:“他的方式或許不對,但他的目的卻是好的,宮外孕風險那麼大的事,我都承受不了,你要他如何承受?我要跟你實話實說,換作是我,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你送進手術室。”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他在下麵。”

“我不想見他,我恨死他了。”那塢扁著嘴說。

我輕輕笑著,愛不過來,又怎舍去恨,我說:“也好,讓他慢慢的爬樓梯吧,22樓,你住的這麼高,也足夠他爬一陣子了,電梯維修,他不能搭電梯,也算是懲罰他了,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戴著一千多度的眼鏡在烏漆麻黑的樓梯上會不會摔死,他那麼可惡,就算摔死也是活該……”

我話還沒說完,那塢已從我腿上翻身而起,赤著腳跑出去。

關於宮外孕的事,寧原也很自責,他答應那塢,再給她一個孩子,享受所剩不多的時光。寧原終於肯積極麵對了,這對那塢來說或許也算是因禍得福。

而我,一直沒想好要不要這個孩子,我猶豫不決,我怕離婚後,我無法好好照顧一個孩子長大,孩子意味著責任。

我不確定我目前的狀態,適不適合留下這個孩子。

我怕我不是一個好的母親,我怕……虧欠它。

我的妊娠反應很嚴重,白天黑夜所做最多的事就是睡覺,吃也吐,不吃也吐,兩個月前胖起的肉全不見了,體重還一直往下掉,後麵我基本不敢在司肀麵前吃東西,就怕他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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